噗!
在李秋月消失,外面汽車發動的那一刻,林月溪一口鮮血噴出,雙手不停顫抖。按照道理,此刻的林月溪根本沒有演奏七煞斷魂音的能力,如若不是李秋月逼迫,爲了確保沈星的安全,或許林月溪也不會用盡全力演奏這一絕技“綿情”。可是當林月溪殺招釋放的剎那,最大的隱患同時出現了,內力不及,虛刃瞬間被李秋月破開。
幸好李秋月也有所忌憚,同時在劈砍出那幾刃刀鋒之後自身實力也大損,不敢再站。否則,林月溪未必能保持全身。
呼!
外面汽車發動而起。林月溪最終支持不住身體傷勢,撲倒在琴上。別墅外的李秋月並沒有上車,而是坐上了另外一輛車,讓一個手下直接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靈玉山莊。
此時的李秋月心中已經有所忌憚,她本能得感覺到此時的她最好離實驗體越遠越好,否則她的性命或許真的會留在這片華夏大地。有時候說,女人的直覺的確是可以逢凶化吉的東西。那一輛載着人形巨獸沈星的商務車,剛駛到靈玉山莊門口,就見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光頭漢子,拿着一根黑鐵大棍站在大門中間。
“撞過去!”黑衣忍者之中的領頭人物,直接下達了命令。
此刻,剛穿上保安制服,找到工作的大和尚徐豐實在心情不錯,見到車內的幾名黑衣忍者居然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居然開着車直接撞了過來,不禁口中默唸佛號,雙手持棍一步踏出,以無可匹敵的陽剛威猛之氣,硬生生得撞向了那輛黑色奧迪商務車。
轟!
黑色奧迪商務車瞬間撞上了大和尚徐豐。大和尚徐豐雙眼暴瞪,怒喝一聲,雙手緊緊抓住鐵棍,用棍體架住車頭,整個人被黑色奧迪商務車頂住三十米之後。右腳瞬間後踏,腳下地板四分五裂,一雙已經失去鞋底的腳掌吭哧一聲陷入地面。黑色奧迪商務車停止制動,靜靜得停在靈玉山莊大門之外。
再看大和尚徐豐,臉色赤紅,青筋暴動,雙肩肌肉高高突起,如同一條巨蟒纏在雙臂之上。
“哼!”
突然,大和尚徐豐瀑喝一聲,雙臂猛然一推,身上的保安制服轟然爆裂,化作碎片灑落一地。大和尚徐豐那一身鋼筋鐵骨瞬間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如同寺內石佛不動如山。此時,黑色奧迪商務車在大和尚的一推之下生硬後退了五六米,才吱呀一聲停了下來。
“南無阿彌陀佛!”大和尚徐豐身上只穿一條粗布短褲,赤腳踏出深坑,右手鐵棍點地,左手單掌立於胸間,口中念動佛號。這聲音如同深山古鐘,帶着天地純陽之氣瞬間擴散至整座靈玉山莊,絲絲迴音不斷。
佛號念畢,大和尚徐豐看着車上下來的幾名黑衣忍者輕聲道:“大和尚我不想殺聲。但是我也不會看着你們將沈星施主帶離此處。不如你們留下沈星施主,就此離開吧!”
幾名黑衣忍者此時早已驚恐無比,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這裡能夠遇見一個汽車撞擊都可以擋住的強人。再見那大和尚身上的鋼筋鐵骨,幾人早已沒有戰意,一聽可以離開,幾人對視一眼,直接選擇一個方向狂奔而去,消失在徐豐的視線中。
徐豐見幾人離去,深嘆了一口氣,身上的鋼筋鐵骨也漸漸平復了許多。此刻他再看周圍的狼狽景象,臉上的憨厚面容頓時有幾分難堪,只在口中默默唸叨:“剛找到一份工作。看來是幹不了了。這裡的東西一定還要我賠,到時候只能找沈峰兄弟想辦法了。算了。工作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還是把沈星小施主送回去的好。不能讓沈峰兄弟的媳婦等急了,要是傷了心神那就罪過了。”
徐豐來到商務車前,打開車門,看着裡面依舊保持着意識的沈星,憨厚一笑。隨後直接抗起沈星的身體向沈峰的別墅方向走去。
噠!
就在徐豐將沈星抗回別墅不久,白玉清急速出現在靈玉山莊門口,當她見到地上的瘡痍時,心中不禁鬆了口氣。
“輪轉王少殿主果然厲害!如若不是佛家講求因果機緣,或許大和尚徐豐真的會是少主的勁敵!”白玉清看着地上大和尚徐豐留下的痕跡,心中的確無比震撼。泰山王力之極限在閻王殿十殿閻王之中屬於力量最強者,可是眼前的輪狀王傳承者徐豐的純陽之體展現的威力似乎不再姜國興之下。十殿閻王幾乎個個都有極限傳承只有輪轉王一脈和卞城王一脈是陰陽體質傳承。白玉清一直不知道這些體質傳承到底和其它極限傳承有多大區別,不過現在看來,徐豐的純陽之體在力量方面的確不下於泰山王的力之極限第一境。或許,只有沈峰的力之極限第二境界才能和徐豐現在的力量抗衡。當然,白玉清也知道泰山王的力之極限絕對不是僅僅只有兩層境界,否則泰山王恐怕也無法與其它傳承者匹敵,早就退出十殿閻王之列了。
白玉清見周圍人越聚越多,也沒有多留,直接走向一旁林蔭之中,從一名黑衣小鬼手中接過一份情報。這份情報自然是關於大和尚徐豐剛纔一戰的實力詳細評定。白玉清沒有多看,她已經基本瞭解了大和尚徐豐大致的實力,資料裡也不會有太多記載。而她留下這份情報,僅僅是想讓沈峰迴來,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
白玉清還沒有轉身離開林蔭之地,便收到了第二封情報。白玉清直接撕開眼前的黑色信封,看着眼前的情報,隨即對一名小鬼下命令道:“跟着她。等少主回來再做定奪。”
白色面具的小鬼一領命,消失在林蔭之中。
……
京都西郊,沈峰坐了足有兩個小時的車,纔來到了一片極其偏僻的廢舊大樓面前。三名押送沈峰來到這裡的警察,似乎有點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心中在想起沈峰的警告之後,直接感激得看了沈峰一眼,但是依舊上車掉頭而去。而前面的盧忠看着警車離去的背影,並沒有多說什麼,依舊一臉笑容請沈峰上樓。
沈峰跟在盧忠身後,依舊滿面笑容,沒有點穿,沒有說破。電梯一直上了六樓,電梯門打開門的那一刻,裡面顯露出一片熱鬧景象,一個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井然有序,看上去這個地方的確是國家安全局的一處秘密辦公室。可是沈峰看着這些人,依舊是那種讓人略有熟悉而極其厭惡的氣息,不禁心中暗笑。這些人爲了從他身上得到想要的一切,的確做了很多準備。
一個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本來正和一名國家安全局警員說話,見到沈峰從電梯內出來,便極其熱情得走向沈峰伸手笑道:“沈先生!我是國家安全局副局長於洋,專管刑事案件。這次謝謝你的配合,我已經等你有一段時間了。這樣吧!我先讓你帶你去會議室,一會我處理完手裡的事情,再和你詳細瞭解情況。我知道馬興鵬的死應該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不過必要的口供,還有一些其它情況我們還需要了解一下。情況瞭解過後,我們會安排專車再送你離開這裡。”
“我是一名退役軍人,自然應該配合你們的工作。再說我也即將升任特別行動組組長,以後我們還是同事呢。不必客氣。”沈峰客氣得回答道。隨後跟着盧忠,走向了大樓的一側會議室。
自稱於洋的中年男人看着沈峰的背影嘴角輕笑,眼神略有不屑,隨後又讓身邊一個人給沈峰端了一份茶水之後,才整理身上的衣服,挺直了胸膛,咳嗽了幾聲試了試嗓音,向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會議室內,沈峰蹺着腿,點起一根菸,靠着椅背,手指輕點打火機,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得一直盯着盧忠。盧忠感覺到沈峰的目光,輕皺眉頭,最後直接轉身走向一旁的文件架,似乎選擇了逃避。
“盧助理!你在國家安全局幹多少年了?”沈峰抽了一口氣,吐出了菸圈,隨即似笑非笑得問道。
盧忠聽了沈峰的話一愣,陳默了少許,也沒有回頭,直接答道:“十一年吧!”
“十一年?”沈峰輕笑點頭,又反問道:“十一年,你一直做於副局長的助理嗎?”
盧忠皺起了眉頭,轉身看向了沈峰,臉色嚴肅了幾分道:“沈先生。有些事情事關國家機密。很抱歉我無法回答你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對!是我唐突了!”沈峰嘴角淡笑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聲音放冷了幾分,對盧忠說道:“盧助理。不知道爲什麼,我走進這座大樓的時候,全身感覺不是那麼舒服。還有特別是我看見於副局長的時候,感覺很奇怪。我以前見過他一次,但是他好像對我沒有太大的印象。你說,於副局長會不會被人調換易容了?”
盧忠一聽這話,臉色愣了一下,隨即眼神一動笑道:“沈先生說笑了。這裡是國家安全局的秘密辦公地點。下面幾層樓駐紮了一個營的兵力。我一直跟隨着於副局長。如果他真被人調換了,也絕對騙不過我的眼鏡。至於,沈先生說你見過於副局長,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也許時間過得太久了,於副局長見過的人太多,真的忘記了。我也可以幫你提醒一下。”
“哦?提醒就不用了。”沈峰點頭笑道:“也許於副局長貴人多忘事。真的是不小心忘記了。只要你覺得他肯定是真的,那就行。我一個外人,操什麼心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