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在靖王府府主出現在貴賓席的那一刻,沈峰便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雖然這種氣息並不強烈,但是至少可以讓沈峰知道,對方的實力並不在他之下。
一個實力不在他之下的人?沈峰感覺有幾分詫異。憑藉他現在的實力,就散遇見大圓滿境界完全鞏固的古武宗師,他也可以取勝,甚至殺死對方。其實,這些日子沈峰一直在評估自己的實力,按照當初見到的蕭正清,姚無順,李天雄等人的實力,沈峰覺得自己對上完全鞏固的大圓滿境古武宗師,要想取勝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如果真是生死廝殺,在百回合內也可以做到。可是,沈峰想起自己外公孫洪武的實力,卻依舊有很深的忌憚。同樣是大圓滿境界的古武宗師,爲何差距如此之大?又或者說,自己對外公孫洪武的感覺還停留在當年的認知上?
不過,現在沈峰感應到靖王府那個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的府主之後,有些問題他此刻已經完全想明白了。那就是大圓滿之上肯定還有其它境界,而自己外公可能就屬於那種境界,只是一直沒有說過而已。同時,那種境界在華夏古武界當中也是一個秘密,哪怕大圓滿境界的人,都未必知道。至少,沈峰遇見的幾個剛踏入大圓滿的古武宗師,都已經以爲自己可以頂天了。
至於沈峰自己的實力,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肌體的實力已經到達了大圓滿境界,再加上力之極限第二境和人劍合一第二境,就算對上自己外公孫洪武都有可能做到百招不敗。以前那些剛踏入大圓滿境界的古武宗師在他面前更是猶如螻蟻,動手就可以滅之。就連今天的馬興鵬,一個已經踏入大圓滿幾年的古武宗師,在他手中也未是兩招之敵。
正常的大圓滿境界已經不是自己對手,如果真要評定沈峰自己的實力。沈峰只會想到兩個字“先天”,那個就是被華夏古武界一直掩藏的秘密,傳說中在古時候華夏有許多先天之境的古武高手存在,飛檐走壁,力劈山石,真氣外放,甚至憑藉一己之力可以阻擋千軍萬馬。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華夏之中的先天之境古武高手都消失了。從那以後,華夏古武界就再也沒出現過先天高手的存在。而現在,沈峰卻相信,先天之境依舊還是存在的,這便是被古武界隱藏的最大秘密。
先天之境!超越後天巔峰武者的存在。沈峰現在的實力就處於超越後天巔峰武者的存在。但是他心裡知道,自己現在絕對算不上先天之境,或許已經是摸到了邊緣,可是肌體依舊沒有突破大圓滿宗師的瓶頸。而靖王府的主人也和他一樣,超越了大圓滿古武宗師的境界,卻並未真正踏入先天之境。
呲!
撕開紫色信封。沈峰卻意外得發現紫色信封是空的,並沒有靖王府的情報。這一刻,沈峰的瞳孔不禁收縮,嘴角掛起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
信封出現了,那就是白玉清的確有這方面的情報。可是信封是空的,那就是這些情報並不能說出口。在白玉清哪裡,無法讓沈峰知道的情報只有一個,那就是閻王殿。
十殿閻王?又或者是十殿閻王的傳承者。沈峰放下了手中的紫色信封,從回到國內以後,他先後遇見了兩位傳承者,分別是泰山王傳承者姜國興,以及輪轉王傳承者徐豐,加上他自己,已經一共出現了三名傳承者。而其它七殿的傳承者並沒有出現,此刻很顯然,沈峰已經遇見了第四位十殿閻王傳承者。
是敵是友?沈峰無法分清。畢竟在爭奪之戰沒有開始和結束之前,雖然對方不會對他攻擊,但是若說能夠成爲朋友那就未必了。
“希望不是卞城王和都市王的傳承者。否則,恐怕沒那麼好說話了。”沈峰心中暗自嘀咕,響起前些日子白玉清的提醒。身爲閻王殿順位傳承者,沈峰並不害怕其它的大圓滿古武宗師,甚至六大家族都不足以讓他感覺畏懼。而真正讓他有所畏懼的卻正是自己所在的組織閻王殿。
在以往兩千餘年中,歷代閻王殿殿主之位,向來都是閻羅殿、卞城殿、都市殿三脈傳承者爭奪。沈峰不知道靖王府這一位到底是哪一脈的傳承者,如若是其它幾脈傳承者,倒也可以結交拉攏。要是卞城王和都市王的傳承者,沈峰現在便已經處於了被動位置。至少進入靖王府之後,對方就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並且沈峰相信自己現在也在對方的監視當中。可是他現在除了可以確認對方的確是十殿閻王傳承者之外,一無所知。
被動的感覺,總是讓人全身不自在。
……
漆黑的夜,今日的京都上空並沒有月光,以至於深夜兩點的老城區街道也變得有有些暗。在昏暗的街道上,一個手持黑鐵棍的和尚滿臉憨實,踏着大步走着。此和尚個頭雖然面容憨實,但是行走如風,速度極快,偶爾對面行來的兩個路人見到這麼一個和尚橫衝直撞得走了過來,也早早得讓了路。
滿臉憨實的和尚一直走到了一座府邸大門之前,才停了下來。
“靖王府!”徐豐嘴角憨實一笑,踏着大步衝了進去,對站在門口身穿紅色牡丹紋的女子開口道:“女施主。大和尚想來化點齋飯,不知道……”
“化齋!”不等徐豐開口說完,站在門口身穿紅色牡丹紋旗袍的女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眼徐豐,隨即點頭道:“我在這門口站了兩三年了。每天接待過那麼多客人,還第一次見到有和尚來化齋的。不如這樣,我進去和我們家主人說說,看我家主人怎麼說,要是她答應了,今天就讓你進來吃個飽,要是她不願意,那我可就沒辦法了。”
徐豐依舊一臉憨實笑容,摸了摸腦袋,點頭道:“成。大和尚我就在這門口等着。不過女施主你可要快點,我這肚子餓的慌。前面攢了幾個月的錢,好不容易買了張飛機票到了這京都,哪知道下了飛機才發現自己居然沒錢了。這沒辦法,一路走了好些路,纔來到了這靖王府。”
“你爲何偏要來我這靖王府化齋?”身穿紅色牡丹紋旗袍的女子笑着反問道:“這從機場到靖王府,少說也有百多裡的路程。你這一路走過來,那麼多戶人家不去化齋,爲何偏要來我靖王府?我們這是會所,不比尋常人家好說話!如若今天你不是遇見我,我有心情好。這時候或許,我都已經趕你出門了。”
“女施主有所不知。我就是被人一路趕出來的。”徐豐一臉認真回答道:“我下了機場,就往市裡走。走着走着,看天色黑了,肚子也餓了。我想着就在路邊人家化點齋飯,就算沒齋飯吃,酒肉我一可以將就的。可以連進了三家,卻是被三戶人家趕了出來。最後一家還放出了一人高的狗,要不大和尚我跑得快,怕是要被人咬下一塊肉來。這不,我就斷了化齋的念頭一路走着一路走着,直到走到這靖王府,實在頂不住了。又看女施主面善,纔敢進來化點齋飯。”
身穿紅色旗袍的女子見眼前的大和尚說的極爲離譜,但是從那認真的表情中卻看不出一點說謊的樣子,頓時笑出了聲來。身穿紅色旗袍的女子又對大和尚好奇問道:“大和尚。我有點奇怪,你這攢了一筆錢來京都到底是爲啥來了?”
“嘿嘿!”聽穿着紅色旗袍的女子這麼疑問,徐豐確實臉色憨實笑了起來,甚至讓人看出了一絲不好意思。徐豐憨笑着摸了摸光頭,最終開口道:“不蠻女施主說。我們寺的那幾個師兄弟都有了老婆。就我還沒娶到老婆。這一次進京我是找我未來的老婆來了!”
噗!
穿着紅色旗袍的女子一下子笑出了聲來,捂着肚子好一下會才忍住又問道:“未來老婆?那你爲何偏要跑到京都來找。難道你們寺廟周圍就沒有女人了嗎?笑死我了。第一次聽見和尚進京是爲了找老婆。你一個大和尚還真會忽悠人!”
“女施主。大和尚可從不打誑語!”徐豐臉色一板認真回道:“大和尚我進京真的是爲了找我未來的老婆。她就在京城,據我所知,她應該就在這靖王府裡。如若你不信,我可以把她的名字告知於你,你見到你家主人的時候,順便幫我問問。靖王府裡是不是有這麼一個人。如果有,她就是我老婆!”
身穿紅色牡丹紋旗袍的女子面容一頓,他沒想到眼前的花和尚找老婆居然還找到了靖王府來。還指名道姓得說未來的老婆就在靖王府內。這一點就讓女子好奇了,女子先前就已經看出大和尚是一名古武者,而且身手不凡,所以才答應幫着大和尚化點齋飯。哪知道隨便聊了幾句,這大和尚居然說要在靖王府找未來老婆。身穿紅色牡丹紋的旗袍女子想到這裡突然臉色一變,感覺徐豐似乎在調戲她,隨即臉色一邊,冷聲問道:“那好。大和尚,你將你未來老婆的名字告訴我。我就幫你進去問問我家主人。看我們靖王府到底有沒有這個人!”
徐豐一握手中鐵棍,單手拜謝道:“那就多謝女施主成全了。我未來老婆的名字或許女施主真的聽過。她叫解茗煙!”
“放肆!”紅色牡丹紋旗袍的女子頓時冷目相對,手中出現一把短劍,嬌喝一聲怒罵道:“花和尚。我家主人的名諱,豈是你能玷污的。看我今天不割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