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起爭端
他看着妹妹:“歸寧,卻都不與哥哥說上幾句話,就要走了嗎?”
慕容蕪微微低頭,與哥哥莫名所以的隔閡,使得她有些許無措:“不,只是事出突然。”
慕容紹看着白玉之離開的方向,眼神深深的:“一點……也不突然。”
“什麼?”慕容蕪看着哥哥的樣子,就好像知道些什麼。
慕容紹看她一眼,轉身說:“蕪兒,你到底還是單純的,看不出這其中厲害,你可知……”
他稍作猶豫,左右看看,吩咐道:“雲斕,你先回,若是有人問起我,便說我送妹妹一程。”
雲斕微垂了首:“是。”
慕容紹便與慕容蕪緩步向白家走去。
慕容紹的聲音很輕,就如外界傳言,他病痛纏身,卻始終沒有原因:“蕪兒,嶽山失蹤了。”
“什麼?”慕容蕪的驚訝只有一瞬,“哥哥是搞錯了吧?他詐死,如今已成爲江湖笑話,而他詐死的原因,那般可笑,只怕是羞於見人,躲了起來。”
慕容紹稍稍放緩腳步,看這慕容蕪,眉心微微蹙着:“蕪兒你竟說得如此無情。”
慕容蕪一怔,慕容紹搖搖頭:“嶽山真是不值得,無論是他的假傳死訊或是任何瘋狂的舉動,無非都是因愛你太深,他之前都有來和我講過,而我……亦知道,嶽山是被季芸利用了。”
這時,慕容蕪突地站住腳步,她看着哥哥好似說起平常事的面容,臉色微微暗淡:“你說什麼?”
慕容紹料到她會反映如此:“我說,這些我全都知道,而我……亦希望嶽山可以得手。”
慕容紹亦停留下來,望天空飛過的一隻山雀:“那晚,嶽山對我講,季芸對他說,如果他帶你走,並且詐死山林,從此這世上就再也沒有江嶽山這個人,他還可以輕易的得到你,我明知道季芸沒安好心,明知道,季芸只是在利用他,也知道,嶽山是禁不得這樣打擊的,他身爲殺手,可心卻如琉璃一樣脆弱,可我依然抱着僥倖心理,望他可以成功,望季芸的陰謀不能得逞,結果……季芸的陰謀雖未得逞,而嶽山終究沒能如願以償……”
慕容蕪不解的看着哥哥,她不懂,哥哥爲何一定要她嫁給江嶽山。
“哥哥,我不懂,爲何你寧願冒着這樣大的險,也要我嫁給江嶽山?”
慕容紹淡笑,他轉頭看她,有點無奈:“白玉之……並非可託付終身之人……我只是不希望你嫁給白玉之。”
“爲什麼?”慕容蕪越發不懂,哥哥的言行實在太奇怪了。
爲什麼,她嫁給誰,便那麼重要嗎?
慕容紹想了想,終於沒有出口:“沒什麼,只是白玉之**之名傳大粵,他並非良人……”
這個理由太牽強,慕容蕪依然追問:“哥哥卻爲何如此瞭解他?”
良久,慕容紹都沒有說話。
他嘆口氣,脣角掛上一絲笑;“好了,這些都過去了,如今……只怕嶽山不會再回來煩擾到你,我們便該來說說正經的事情。”
“正經的事?”慕容蕪心裡忽然明白了,若非有事,哥哥想必不會陪着自己走這麼遠。
慕容紹點點頭:“不錯,我適才便說了,甄選采女,乃鬥彩大會最爲關鍵的一環,而我們……不能輸。”
慕容紹突地回頭看着她,那從來靜淡無波的雙眸,似有淙淙暗流淌過。
慕容蕪一怔,隨即冷了臉容:“哥哥恐怕弄錯了,一來,蕪兒對化妝術只略知皮毛,更從不描妝,我們贏?只怕蕪兒心有餘而力不足,又何況……蕪兒如今是白家媳婦兒,哥哥此言,只怕多有不妥。”
慕容紹眉心微蹙,苦笑說:“蕪兒,你到底是姓慕容的。”
“是嗎?我卻早已不記得慕容家有你我二人容身之地。”慕容蕪似含了幾分怨氣。
慕容紹搖搖頭:“好,我不勉強你,哥哥也但願你沒有選錯人。”
慕容蕪心裡百轉千回,她微微低着頭,不言不語。
“走,一起去醉胭館吧,白公子不是也去了那裡,我也正要去。”慕容紹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