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我爲什麼要屬於她?

bookmark

這是極限了,我用雙手推開她的身體,然後卓教授和我不約而同以手撫胸,我是吃驚,她是憤怒。

“你真不受教!”卓教授咬着牙說,她的凌亂的長髮有一半都掩上了臉頰。

“這是侵犯,教授,”巨大的膽量陡然生起,我也顧不得辦公室外面是否有人,高聲說,“我一直很尊重您,因爲要向您學舞,請您也尊重我。”

“我就是要教你跳出來,你要全心全意屬於我才教得來。”

這是什麼邏輯?這是什麼道理?我纔不要變成她的另一個臠童。

“對不起,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喊着說。

“很好,如果你不是全心全意,那就不要再混下去。”卓教授也扯開了嗓子,她是要趕我出舞團。

所以我完全豁出去了,長久悶在心裡的那句話脫口喊出:“我寧願滾出去,也不要像龍仔那樣,做你的玩物!”

卓教授很困惑地偏着頭看了我幾秒鐘,她的雙眉緊擰又乍然放鬆。“你給我滾!滾出我的教室!”

卓教授一頂開房門,外頭擠着的一整羣團員迅速作鳥獸散,她一路推着我,在大家錯愕的注目中,我就這樣被攆出了教室大門,那隻銅風鈴甩得叮噹劇響,門內隨即傳出上閂的聲音,我穿着舞衣跌在梧桐樹下,張口結舌。

小雨不停,門又砰然打開,我的便服和揹包被拋了出來,我漲紅了臉,站在小院中,一直站到天全黑了,我才蹲下身,一一撿起衣裳,都溼成了一團,我又把它們拋回到雨地裡,踩成一攤稀爛,提着揹包快步跑離開。沒有人挽留我,連龍仔也沒有伸出援手。

在雨中我絲毫沒有掉淚的衝動,只是憤怒,憤怒這些雙面人教授,維持得那麼清高,表現得那麼玲瓏,打從心裡又將我們當成了垃圾,莫非地位給了他們太糊塗的視野?明明在稀薄的空氣中非常努力,他們卻說我們好比活在象牙塔,忍受着各種挫折摧殘,但他們又說我們是溫室裡的花。我尤其憤怒卓教授,她自以爲是個什麼?我爲什麼要屬於她?

回到套房,我一刻也靜不下來,只有混亂地不停翻書,心情鬱悶時我只知道讀書,匆匆翻過陀斯妥也夫斯基的《罪與罰》,脆弱得可恨,拋開換一本川端康成的短篇集,蒼白得嚇人,我抱着頭苦惱已極,真的被踢出舞團了,這時該怎麼辦?怎麼辦?再回去輔選嗎?更加可憎的念頭!或者再找另一個工作嗎?但是我又能做什麼?我還會做什麼?

一直到夜裡十點多,我才赫然發現,面前一本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已被塗滿筆墨,而我還穿着一身溼舞衣,已經半乾了,一股強烈的飢餓感來襲,我換上便服,衰弱地步下樓。

才走出大門,差點被一輛高級轎車擦着了,我退到巷子邊緣,看着轎車停下,後門開啓,榮恩的一雙從車內展現,她的裙衩真高,實在過分的高,榮恩下了車,又回身,後座遞出了一隻手,然後榮恩與那隻手親膩一握。車子絕塵而去,我見到車中人的側影。

是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是個僱請了司機開車的高貴男人。

“阿芳?”榮恩用皮包掩住路燈的光線,遲疑地叫喚着,“阿芳。”

榮恩快步跑到面前,她抓起我的手,端詳我的面孔,我也看着她滿臉令人不悅的濃妝。“阿芳,”她說,“走,我帶你去找姥姥道歉。”

“今天下午的事,你怎麼會知道?”

“克里夫叩我機,他緊張得要死。”榮恩彷彿快要哭出來了一般,“他說你跟姥姥吵架,說了一大堆,他的國語,你也知道的,我根本弄不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先不管這麼多,先去找姥姥再說。”

“我不去。”

榮恩急得直跺腳,哀叫連連,“拜託你阿芳,姥姥是那種紫微星獨坐命宮的女人,專吃軟不吃硬,不管她在氣什麼,你去跟她道歉,裝得嘴甜一點,就沒事了嘛。走。”

我硬生生扯回自己的手。“我不去。我沒有錯,而且我甜不出來。”

“我哥走了,你也要走,那我怎麼辦?”榮恩低下頭,很悲傷地說。

“榮恩,是教授趕我走的,我也沒辦法,請不要怪我。”

榮恩落寞地靜立了一會兒,又擡起頭,她的甜蜜的臉孔已換上一副嫌惡的表情,噘着嘴,略帶着憤恨說:“阿芳你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裡嗎?”

“我有什麼問題?”

“你跟我不一樣,我的愛太多了,你正好相反。”

我感到委頓不堪,輕聲告訴她:“你錯了,愛的相反是恨,雖然沒有愛的對象,我也不恨誰。”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嗎?愛的相反不是恨,是漠不關心。”

“榮恩,我不想跟你辯論這些,我快餓死了,我得走了。”我返頭就要走向巷口,榮恩卻快步跟了上來,繼續夾纏。

“好,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麼朋友?怎麼都沒看你跟誰交往?”榮恩這樣逼問,真是災難。見我疾步不再理會她,她在背後又添了一句:“你跟全世界都沒有關係!”

“那不是事實,我有朋友。”我頭也不回這樣回答她。我有朋友,我有西卡達。

甩開了榮恩,我快步走出巷子,在巷口的路燈下又頹然停了步,我騙不了自己,榮恩說得其實沒錯,我跟全世界都沒有關係,和西卡達的交情那麼好,就是因爲明白我不可能跟他發生關係……榮恩沒錯,我跟誰都是一樣的淡薄。

巷口的左手邊,通往一些小吃攤,右手邊朝向教室,站在路燈下,我已經全沒了食慾,今天的災難還在持續中,龍仔就站在眼前,他的手上捧着我的便服,摺疊得整整齊齊。

第20節 被你搞瘋了還不算侵犯第81節 這是一場不尋常的大雨第35節 她這是求生還是求痛快第70節 我要你們什麼也不想第31節 教授是在佔你的便宜第40節 這本來就是個該死的世界第50節 這是個快樂與希望的城市第46節 克里夫果真有舞蹈的天賦第42節 大家都開始叫他穆先生第4節 奇異的感覺開始困擾着我第27節 事情是我自己搞砸的第60節 真是個討命鬼啊你第49節 事後我一直將它釋爲運氣第53節 滿臉淨是藏不住的趣味第22節 但我只是一個寂寞的人第50節 這是個快樂與希望的城市第51節 她總是湊複雜的大牌第54節 她的手也貼向我的乳房第25節 她跳的是票房極高的舞第19節 我們都只有翅膀第23節 狎玩年輕舞者的老女人第21節 你就不知道他其實是天使第65節 懶於解釋退出舞團一事第1節 悲欣交織的童男之舞第73節 一個非常美麗的舞者第10節 一瞬間變得全無表情第62節 一羣不成器的子媳第35節 她這是求生還是求痛快第44節 我到底爲了什麼?第79節 我也想要揭開你的世界第26節 記不得了反正是男的嘛第7節 我的掌心永遠冒着汗第74節 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第9節 想象自己和萬世巨星一樣第55節 那跟天堂有什麼關聯?第62節 一羣不成器的子媳第47節 從來沒有人送過我書第43節 顯然欣賞榮恩的想象力第64節 才突然想通了一件事第40節 這本來就是個該死的世界第73節 一個非常美麗的舞者第36節 你跟龍仔是同一種人第46節 克里夫果真有舞蹈的天賦第14節 但他並不瞭解他的病人第32節 我只是找到了我的同類第46節 克里夫果真有舞蹈的天賦第35節 她這是求生還是求痛快第27節 事情是我自己搞砸的第1節 悲欣交織的童男之舞第20節 被你搞瘋了還不算侵犯第38節 陌生人對我有了新的意義第69節 第一口煙嗆得淚流滿面第59節 你又在胡扯了對不對第53節 滿臉淨是藏不住的趣味第32節 我只是找到了我的同類第45節 我幹嗎跟那些賤男人鬼混第8節 一個假釋犯的心情第36節 你跟龍仔是同一種人第69節 第一口煙嗆得淚流滿面第1節 悲欣交織的童男之舞第57節 蟑螂要比我們強得多第60節 真是個討命鬼啊你第5節 昨天還爲了你發飆呢第10節 一瞬間變得全無表情第41節 讓你感動的是什麼?第33節 身體還是感到切膚的刺激第63節 你的睡相怎麼那麼糟第22節 但我只是一個寂寞的人第18節 你從沒自言自語過嗎第41節 讓你感動的是什麼?第72節 他還是把我握得那麼疼第5節 昨天還爲了你發飆呢第26節 記不得了反正是男的嘛第38節 陌生人對我有了新的意義第59節 你又在胡扯了對不對第37節 車中這音樂怎麼如此動人第58節 可是我們沒上過牀啊第8節 一個假釋犯的心情第67節 到最後還是會變成這樣第69節 第一口煙嗆得淚流滿面第61節 你去好好弄清楚自己第30節 我爲什麼要屬於她?第10節 一瞬間變得全無表情第54節 她的手也貼向我的乳房第60節 真是個討命鬼啊你第36節 你跟龍仔是同一種人第36節 你跟龍仔是同一種人第71節 全世界我只愛兩個城市第81節 這是一場不尋常的大雨第8節 一個假釋犯的心情第18節 你從沒自言自語過嗎第15節 這時的眉目總是溫柔了些第15節 這時的眉目總是溫柔了些第42節 大家都開始叫他穆先生第55節 那跟天堂有什麼關聯?第79節 我也想要揭開你的世界第73節 一個非常美麗的舞者第70節 我要你們什麼也不想第72節 他還是把我握得那麼疼
第20節 被你搞瘋了還不算侵犯第81節 這是一場不尋常的大雨第35節 她這是求生還是求痛快第70節 我要你們什麼也不想第31節 教授是在佔你的便宜第40節 這本來就是個該死的世界第50節 這是個快樂與希望的城市第46節 克里夫果真有舞蹈的天賦第42節 大家都開始叫他穆先生第4節 奇異的感覺開始困擾着我第27節 事情是我自己搞砸的第60節 真是個討命鬼啊你第49節 事後我一直將它釋爲運氣第53節 滿臉淨是藏不住的趣味第22節 但我只是一個寂寞的人第50節 這是個快樂與希望的城市第51節 她總是湊複雜的大牌第54節 她的手也貼向我的乳房第25節 她跳的是票房極高的舞第19節 我們都只有翅膀第23節 狎玩年輕舞者的老女人第21節 你就不知道他其實是天使第65節 懶於解釋退出舞團一事第1節 悲欣交織的童男之舞第73節 一個非常美麗的舞者第10節 一瞬間變得全無表情第62節 一羣不成器的子媳第35節 她這是求生還是求痛快第44節 我到底爲了什麼?第79節 我也想要揭開你的世界第26節 記不得了反正是男的嘛第7節 我的掌心永遠冒着汗第74節 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第9節 想象自己和萬世巨星一樣第55節 那跟天堂有什麼關聯?第62節 一羣不成器的子媳第47節 從來沒有人送過我書第43節 顯然欣賞榮恩的想象力第64節 才突然想通了一件事第40節 這本來就是個該死的世界第73節 一個非常美麗的舞者第36節 你跟龍仔是同一種人第46節 克里夫果真有舞蹈的天賦第14節 但他並不瞭解他的病人第32節 我只是找到了我的同類第46節 克里夫果真有舞蹈的天賦第35節 她這是求生還是求痛快第27節 事情是我自己搞砸的第1節 悲欣交織的童男之舞第20節 被你搞瘋了還不算侵犯第38節 陌生人對我有了新的意義第69節 第一口煙嗆得淚流滿面第59節 你又在胡扯了對不對第53節 滿臉淨是藏不住的趣味第32節 我只是找到了我的同類第45節 我幹嗎跟那些賤男人鬼混第8節 一個假釋犯的心情第36節 你跟龍仔是同一種人第69節 第一口煙嗆得淚流滿面第1節 悲欣交織的童男之舞第57節 蟑螂要比我們強得多第60節 真是個討命鬼啊你第5節 昨天還爲了你發飆呢第10節 一瞬間變得全無表情第41節 讓你感動的是什麼?第33節 身體還是感到切膚的刺激第63節 你的睡相怎麼那麼糟第22節 但我只是一個寂寞的人第18節 你從沒自言自語過嗎第41節 讓你感動的是什麼?第72節 他還是把我握得那麼疼第5節 昨天還爲了你發飆呢第26節 記不得了反正是男的嘛第38節 陌生人對我有了新的意義第59節 你又在胡扯了對不對第37節 車中這音樂怎麼如此動人第58節 可是我們沒上過牀啊第8節 一個假釋犯的心情第67節 到最後還是會變成這樣第69節 第一口煙嗆得淚流滿面第61節 你去好好弄清楚自己第30節 我爲什麼要屬於她?第10節 一瞬間變得全無表情第54節 她的手也貼向我的乳房第60節 真是個討命鬼啊你第36節 你跟龍仔是同一種人第36節 你跟龍仔是同一種人第71節 全世界我只愛兩個城市第81節 這是一場不尋常的大雨第8節 一個假釋犯的心情第18節 你從沒自言自語過嗎第15節 這時的眉目總是溫柔了些第15節 這時的眉目總是溫柔了些第42節 大家都開始叫他穆先生第55節 那跟天堂有什麼關聯?第79節 我也想要揭開你的世界第73節 一個非常美麗的舞者第70節 我要你們什麼也不想第72節 他還是把我握得那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