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無緣無故揚起的白霧遮蔽住了視線,這奇異的白霧能使人迷失方向。
“這霧有古怪!”姬興喃喃自語了一聲,又是前行一段距離他忽然駐足不進。
“包瀧?”他愕然的開口連連喊了幾聲,這才現自進山就跟隨與他一同的包瀧竟然不知何時沒影了,白霧空留下他獨自一人。
姬興面露遲疑,良久才重邁步前行,周圍原本該有的數木似乎憑空消失了,他一直前行始終沒有撞到任何阻礙物,彷彿空曠的惟有他存於此。
又是幾步的前行這片世界如水的泛起了漣漪。
忽然間他只覺得自己內心一震,而後雙眼逐漸空洞無聲。
冥冥隱約有一句話依稀迴盪他的神識。
“心之所指汝之本心,問汝問心……”
那棵粗壯的大樹下一位打着瞌睡的少年忽然感覺耳朵生疼被生生從夢境拽了起來,口連忙大呼道:“別捏,別捏,疼疼疼……”
一隻白皙的玉手捏着他的耳朵將他扯了起來,玉手的主人乃是一位可愛的少女正皺着鼻子喊道:“姬小興你又偷懶,阿姨是讓你來幹活不是讓你這躲着偷懶睡覺的。”
這時候少年已經撇開了少女的玉手,一邊捂着自己的耳朵一邊嘀咕嘀咕道:“玉兒,這不是太累了嘛,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娘他不會知道的。”
“哼哼,憑什麼讓我不說?”少女非常可愛的皺着小鼻子,臉上還帶着依稀的嬰兒肥十分可人,可見她長大後也是位美人。
“乖玉兒,好玉兒,你就饒了我。”少年頓時與他這位青梅竹馬撒起了嬌來。
傍晚少年姬小興以及少女張玉一同回到了他們所居住的小鎮上。
小鎮不大勉強算起來只得排等,如果按比較的話應該比荊村大上兩倍左右,兩人重小就鎮上長大,十五年並沒有去過其他的鎮子或是村子,見識還侷限於這個小鎮。
因爲玉兒的大公無私姬小興回到家免不了被姬母一頓狠批,好小玉邊上替他說了幾句好話才堪堪結束。
這麼平凡沒有半點調味的生活就這麼一直持續着。
直到了兩個月後。
這一日早起後姬小興得知了青梅竹馬的玉兒病了的消息,他想來不過是風寒感冒一些小病,但心關心仍舊忍不住起身前去探望一番。
遠遠的已經看到了玉兒她家的屋子,姬小興臉上充滿着笑意心已經計算好待會一定要打趣調笑她一番。
走到了門前他擡手正準備敲門,可這時候屋內傳來了聲音。
“李神醫,你可是方圓裡內富盛名的名醫啊,就請你救救我的女兒。”姬小興認出了這是張母的聲音,只不過如今聲音帶着哭腔正苦苦的哀求着。
另一句聲音接連響起:“你這是幹什麼?張夫人快快請起,並不是我不醫而是這病我根本沒法下手呀,你還是另尋高明。”
“怎麼可能連李神醫你都無法治好?你可是神醫啊!”
“神醫只不過是世人擅自加上的名號,老夫醫術學有止境實有愧此名號,今日實屬無奈張夫人你另請高明,否則……”
接着這位李神醫的話讓姬興身子一震,神情頓時呆滯。
他所說的是:“否則請準備好另愛的身後事。”
張母的聲音再響起,語全是乞求的語氣道:“李神醫拜託你了,我求你了給你磕頭了,救救我的女兒。”
“哎……”李神醫出一聲嘆息,他道:“這類病症我似乎曾經一本醫書上見過,上面講述需要所謂的紫星草才能釋救,也許這就是令愛唯一的一線生機了罷。”
“紫星草?哪可以購買的到,我願意用全部的家當購買來換我女兒一條命……”聽聞有一線生機張母話語急促了許多,重燃起了那一絲飄渺的希望。
“據我所知鎮子北邊的險天峰上就有一株年的紫星草,若是得來可以救令愛一命,但是既然有險天爲名那山峰也是十分的危險,入峰者死一生……”
接下來似乎是爲了不讓張母的希望落空李神醫不動聲色的轉變了話題,開始描述紫星草的模樣以及生長環境。
“紫星草一般生長與懸崖絕壁之上,是一種深紫顏色七片星光銀葉的奇異小草,一到晚上星光銀葉就會泛起銀光,遠觀如天上星辰。”
話語剛落他們就察覺到門口似乎有一聲重響。
兩人急忙推開了門行出去,只見一道背影疾馳着朝着鎮外奔跑離去。
“紫星草,紫星草,紫星草,玉兒我一定會摘採紫星草回來救你的,等我……”姬小興全力的奔跑着,口默默的念着這段話。
一日不停的前行,從清晨時分到現已經夜色籠罩大地,姬興一共也就休息了三次,而且每次不過短短一會兒時間,這對於向來被稱作“懶蟲”的他來說非常的不可思議。
三餐他都沒有半點食物入腹,只是尋幾處熟悉的小溪清泉那兒喝了些水,如今他的心僅有唯一一個想法,那便是——我要摘採紫星草回去救玉兒!
打小十五年的感情,自小青梅竹馬除卻友情外產生一些其他的情愫並不是什麼難事。
朝着鎮子北邊的險天峰進行,花了兩日的時間他才堪堪到達。
還記得小時候大人嚴厲的告訴他們絕對不能上險天峰,因爲峰上聚集着許多兇猛的飛禽以及險天峰陡峭的地形讓人攀登着死一生。
外表看上去險天峰的陡峭就可窺見一二,漫山的崢嶸地形,怪石嶙峋不見幾點綠色,而山峰的兩面彷彿被橫削去成陡峭絕壁讓人望之心驚。
夜間可以偶爾聽見峰上響起傳來的各種飛禽的怪叫聲,有些怪異的叫聲單單聽見就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對於他所處的鎮子來說,險天峰絕對算是一處凶地!
然則爲了自己的青梅竹馬,這位十五歲的少年壓下了心的恐懼,那道瘦小的背影毅然決然的選擇攀登上了險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