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的娜仁,不屑一顧的瞥了李煒一眼,是呀,是他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李煒渾身哆嗦,口齒不清。一會兒,便害怕的昏厥過去了。
皇上並不大聲的對魏大勳說道:“把這個罪人給拉下去吧,去永壽宮,找到花蕊,按照帝朝的律例,該殺了的殺了,該發落的發落……”
魏大勳跪在地上說道:“是,臣遵命,只是皇后娘娘那裡……”
皇上低着頭,說道:“去抓人吧,一會兒,朕親自過去,懲罰皇后……”
魏大勳領了命令,一把拎起來軟在地上的李煒,出去了空中樓閣。
皇上讓其他的人也都退出去了,守在娜仁的身邊,看着她眼角的淚水,說道:“怎麼哭了?朕從來沒有見到你哭過,朕只知道,你永遠的冷漠……”
娜仁並不睜開眼睛,說道:“我永遠也不能做母親了,我永遠也不能爲皇上生下孩子了。”
皇上抱着娜仁,說道:“不,你放心,朕會找天下最有本事的郎中,朕一定會治好你的,相信朕,總有一天,我們會有孩子的,一定有,必須有……”
皇上安慰了娜仁一番,終於輕輕的走出來了,吩咐了奎氏奴婢好生的照顧娜仁。
皇上嚴肅的對曹華說道:“擺駕永壽宮,朕去問問那個罪婦該怎麼狡辯……”
曹華看着皇上難過的樣子,便說道:“皇上,您息怒,小心身子呀。”
皇上用手扶着頭,說道:“一定要找到最好的郎中來醫治娜仁,朕欠朧妗的一切,都要還給娜仁……朕欠朧妗一個孩子……所以,娜仁,一定要給朕生下來一個孩子……”
等着皇上離開了,奎氏奴婢連忙來到娜仁的身邊,問道:“公主,您哪裡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娜仁搖搖頭,說道:“喝那碗湯之前,本公主把父王臨行之前送給本公主的避藥玉佩放在了口中,多虧波斯貓提醒本公主,否則,本公主就又被皇后那個賤人得逞了。”
奎珍不解的問道:“那這樣,雖然皇上體恤和心疼公主了,可是,日後,公主就真的不能給皇上生孩子了,否則,就是欺君之罪了。”
娜仁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沒聽皇上說,要找郎中嗎?如果有了孩子,就說郎中醫術高超罷了。不過,本公主會自己喝避孕的湯藥,因爲,本公主絕對不會爲這個禽獸生下孩子的。絕對不會……他以爲他對本公主,本公主感激他,他就可以減輕對太子妃的罪過嗎?簡直就是妄想……”
奎珠笑了笑,說道:“還好,那個忘恩負義的李煒終於自己毀了自己的前程了。”
奎琅昂起頭來,說道:“哪裡是前程這麼簡單的事情,凡是紫禁城的女人都是皇上的,他染指皇上的女人,就是雷打不動的死罪……”
“那如此說來,與李煒私通的花蕊,不就也要必死無疑了嗎?”
奎珍瞪大了眼睛,激動的說道。
奎琅點點頭。
奎珍拍手叫好,說道:“這一次回宮,實在是大快人心,痛快不已,報仇雪恨,驚險刺激呢。”
奎珠
拉着奎珍說道:“小聲點兒……我們現在該做的就是繼續裝可憐……越可憐,皇上,就越憐惜……”
魏大勳帶着聖旨和人馬,首當其衝的來到了永壽宮,此刻的皇后正得意着呢,看到了魏大勳就大吼一聲,說道:“魏大勳,你好大的膽子呀,之前帶着人搜本宮的永壽宮,聽說你是一無所獲的呀,現在好了,自己知道來認罪了嗎?完了,告訴你,本宮一定要到皇上那裡告你一個無視皇后的大罪……”
魏大勳仍舊臉部表情剛毅,一個轉身,從身後拽了一個人過來,扔在了皇后的腳下。
那人癱軟如泥,嚇得皇后連忙後退幾步。
等到皇后看清楚了,不禁心中擔憂起來,那人不正是替她辦事的李煒太醫嗎?
花蕊在一旁看了,心裡也來不及心疼她的情郎了,只是擔心這個魏大勳到底查到了些什麼。
皇后故作鎮定的順順胸口,說道:“魏大勳,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大人這是怎麼了?”
魏大勳面不改色的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李大人知道東窗事發,沒有辦法當着皇上的面兒狡辯,於是,急火攻心,一下子昏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皇后一聽“東窗事發”,只當是魏大勳來套自己的話,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李大人的東窗事發了,你們帶着他去懲處就好了,不用問問本宮的意思,這些都是小事兒……你們可以走了。花蕊,送客……“說完,皇后就要立刻往寢殿裡面走着。
魏大勳大吼一聲,說道:“來呀,把皇后娘娘,花蕊姑娘,帶去慎刑司問話……“於是,那些侍衛就立刻帶刀上前,要去緝拿皇后和花蕊。
皇后強壓住的怒火衝上心頭,指着魏大勳,說道:“好你個魏大勳,你到底幹什麼?爲什麼要抓本宮和花蕊?你真是本事越來越大了吧。”
魏大勳對身邊的隨從示意了一番,隨從便把那些贓物扔在了皇后的腳下。
魏大勳懶得去拿,抽出來自己的長劍,挑着地上的那些東西,給皇后看,一邊挑着,一邊說道:“皇后娘娘,您看,這件,是李煒大人的內襯之衣物,這件是花蕊姑娘的貼身肚兜,這兩個東西在皇后娘娘的永壽宮的後門發現的,而且糾纏在一起,上面還有一些粘稠之物,不用微臣說話,皇后娘娘,您也知道是什麼?微臣不說,以免污了皇后娘娘您的尊耳……”
這時候,皇后娘娘爲了自保,只能出賣花蕊了,便厲聲說道:“花蕊……”
花蕊也知道此事難以掩飾了,連忙跪在皇后娘娘的腳下,說道:“皇后娘娘,您息怒,都是奴婢不好,是李煒大人貪戀奴婢的美色,奴婢爲了他能更好的替皇后娘娘您安胎,只好揹着您,與李煒大人交好,皇后娘娘,您恕罪呀。”
皇后知道花蕊是給自己臺階下,就連忙蹲在地上扶着花蕊,說道:“花蕊,你怎麼那麼傻呢,本宮是皇后,多少太醫可以用,何必是他李煒一個人呢?”
說道這裡,魏大勳雙手鼓掌,說道:“好一個主僕情深……不過,皇后娘娘,您看,還有一樣稀罕東西,藏紅花……”
皇后聽完,瞬間手腳冰涼。
魏大勳說道:“皇后娘娘,這是在他們兩個人苟且之地發現的,正與娜仁公主今天所飲下去的紅湯之中的藏紅花一模一樣,敢問皇后娘娘,如果花蕊沒有您的旨意,她敢去冒下這毒害皇妃的株連九族之罪嗎?”
花蕊聽完,直接癱坐在地上,不動彈了。
皇后眼睛瞪着魏大勳,耳朵貼着花蕊,說道:“花蕊,你放心,本宮會好生照顧你的家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於是,花蕊,漸漸回過神兒來,看了皇后一眼,點點頭,對着魏大勳跪着,說道:“這些都是奴婢一個人的主意,是奴婢看不了皇后娘娘因爲皇上寵愛娜仁而受委屈,所以,才自作主張,與皇后娘娘沒有半點兒關係,皇后娘娘根本不知道,娘娘整日吃齋唸佛,心地仁慈……都是奴婢一人所爲……魏大人,請您懲罰奴婢吧。”
魏大勳早就想到了花蕊會替皇后扛下來一切,便說道:“花蕊,這是株連九族的罪過,即便皇后娘娘願意幫助你照顧你的家人,她也只不過能夠把你的家人厚葬了而已,而絕對不可能讓你的家人免於一死的,你還是乖乖的交代出來,誰是主謀,到時候,皇上也只會定你一個私通的罪過,絕對不會牽連你的家人的,你,可要想明白……”
聽魏大勳這麼一說,花蕊慌了,她不知道該不該一個人把罪過都扛下來,於是,她愣在了原地。
皇后也着急了,心裡想着:花蕊,你倒是說話呀。
魏大勳盯着神色慌張的皇后,說道:“皇后娘娘,您還有什麼話要說……”
皇后盯着花蕊,最後的希望都放在花蕊的身上。
半天,花蕊終於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是皇后娘娘指使奴婢這麼做的。是皇后娘娘看不慣娜仁公主的。”
魏大勳一聽到花蕊招了,便大聲的吼道:“來呀,把花蕊和皇后統統抓走,帶到宗人府問話……”
皇后也大喝一聲,說道:“本宮是皇后,肚子裡懷着龍種,本宮看你們誰敢……”
於是,皇后身邊的太監們便連忙擋在了皇后的面前。
這時候,就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說道:“他們不敢,朕敢……”
說着,格豪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皇后的面前。
皇后的雙腿一軟,靠在了門板之上。
皇上來了以後,對着身邊的魏大勳說道:“先把花蕊帶走吧。”
花蕊一聽,就知道皇上不會那麼輕易的拿下皇后的,於是,花蕊就在被抓走的時候,掙扎了一下,把偏殿的窗戶給撞開了。
皇后捧着肚子,跪在地上,對皇上說道:“皇上萬福金安……”
皇上並不理會,走了進去寢殿裡。
皇后小心翼翼的站在下面。
皇上懶得看皇后一眼,說道:“皇后,你是不是閒得發慌了,生孩子這樣的大事兒你還沒有完成,哪裡來的心思去跟娜仁公主做對?她還沒有懷上朕的孩子呢,你就急不可耐了?”
皇后連忙狡辯,說道:“這不是臣妾所爲,都是花蕊那個小蹄子自以爲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