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什麼也沒說。”顧白璐往後看了一眼,不能怪我不救你們啊,實在是這人太可怕了。
她怕她再多說兩句,連自己也搭進去。
鳳擎天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受了傷的獅子,在獨自舔着血,誰碰都會被他弄死。
他受什麼傷啊,不甘心丟下美人自己跑回來了?
鳳擎天抱着人顧白璐出了王府,看熱鬧的人羣還沒有散去。
府外還有很多孩童嘻笑着要喜錢,王府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散的喜糖喜果喜錢那叫一個大方。
鳳擎天孤傲冰冷地走下了玉石臺階,身上冷貴的墨玉披風掃過臺階,莫名的讓人感到膽顫。
瞬間熱鬧的氣氛凝結,人們紛紛跪了下來。
“見過恣王。”
鳳擎天餘光掃過那些喜慶的喜糖喜果,手一擡,便將跟前連人帶糖果煽飛了幾十米。
顧白璐覺得她應該說句話了,要不然這流血的獸不知道要連累多少無辜。
顧白璐拽了拽他的衣袖,嚅嚅地道:“他們只是來湊熱鬧的。”
“刺眼。”鳳擎天冷掃她一眼,狹長的鳳眸裡閃着複雜的光澤。
明明是那麼讓人膽顫心驚的冷,可顧白璐卻覺得他好像很可憐。
一種什麼樣的可憐呢,就是長江的水綠了,都是因爲他在上游洗頭的那種可憐。
活該。
顧白璐撇了撇嘴,他陪別的女人遊山玩水就可以?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這才公平。
鳳擎天抱着她往前走,走過白帝城最繁華的街道,走過連理橋,路過富貴樓,經過皇宮路。
都是人潮洶涌,熱鬧喧華的地方,人羣卻都自覺地給他讓路。
“恣王抱的是誰?”
“顧大小姐!”
“那個廢物?”
“什麼廢物,她可是恣王的女人,讓恣王府的人聽見你就死定了。”
“顧大小姐今天不是成親嗎,我生意忙着沒去湊熱鬧,這是怎麼回事?”
”恣王過來搶親了,據說是從洞房裡搶出來的。“
”啊,這樣也行?那王公子不是得了那種病嗎,這樣的女人恣王還要?”
“人都在懷裡,你說要不要,王府的人被整得死的死,殘的殘,怕是要沒落了。”
顧白璐聽着外面的議論,昏昏欲睡。
不知道鳳擎天到底要做什麼,抱着她遊城?
鍛鍊體力?黃昏散步?
已近黃昏,夕陽西斜,秋末的冷意更甚。
收攤的攤主卻不收攤了,回家吃飯的也不着急回家吃飯了,連勾欄院裡的姑娘都不拉客了。
全部跟在鳳擎天和顧白璐的身後,就看看恣王到底要做什麼。
鳳擎天本就生得極爲妖孽,再加上氣質卓絕,天生帶一股君王之氣,走種都帶風。
光欣賞他走路那也是賞心悅目。
平時,要見到恣王,對平頭老百姓來說,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不管成親沒成親的女人,跟在身後一臉花癡樣,幻想着恣王懷裡若抱的是自己該是多麼的幸福啊。
唯一能接近恣王,又被恣王承認的女人,真是讓人羨慕死人了。
被人羨慕得不得了的顧白璐大清早才睡,沒睡多久就被吵醒化妝,現在早已昏昏欲睡,索性閉上眼準備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