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澄自認爲從商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可是現在事情與自己最愛的女兒有關了,竟然好似無了主心骨:“若是,那個蓮妃真的是咱家雲箐,我想,我們還是不要認了!”
“什麼?老爺,你說不讓我認女兒?這怎麼可以?”蓮夫人聽到蓮澄這樣說着,竟激動萬分,讓她不認自己的女兒,還不如殺了她!
蓮澄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眼角的餘光,看到不遠處一直瞟向他們的那個隨從,急忙示意蓮夫人說話小聲一點,更是裝作飲茶用眼神示意有人在跟蹤他們,蓮夫人自是明瞭,深深的呼了口氣,同樣吃起了眼前的下酒菜,只是菜進了嘴裡,竟然沒有半分味道。
不多久,蓮澄夫婦便離開的酒店,那個跟蹤他們的人自然是一樣跟了出去,聞傲繭依舊飲着酒吃着菜,心中還在想着剛剛那對夫婦說的話,什麼雲箐?什麼賜婚?什麼認不認的?難道他們是什麼皇親國戚?就在這是,他派去探查荷花身份的人急匆匆的上了樓,一抱拳說道:“啓稟大皇子,原來蓮妃娘娘是這裡的皇帝收留的一個孤女,曾經有人懷疑她是曾經賜婚給韋光韋將軍公子的蓮雲箐,卻不想被柳如飛當場斷定她不是蓮雲箐,所以才成了蓮妃!”一番話語,令聞傲繭明白了荷花的一切,只見他握着酒杯在眼前轉了又轉,卻從不飲酒,好似在思考什麼一般,良久,終於眼睛一亮一拍桌子,說道:“我終於明白了!”
“……”來人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聞傲繭,根本不明白這個大皇子到底明白了什麼,可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也不還詢問,只好悄悄的退了下去。
這日,聞傲繭找來了柳如飛,那一身白衣勝雪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兩國交戰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隻身一人進了他們的營地,在水米中下了毒卻硬是沒有任何人發現,可見,此人的武功之高,定在自己之上。
“聽說,你曾經認識一個女子,叫做蓮雲箐!”開門見山,聞傲繭毫無遮攔的問着柳如飛,一雙含笑的眸子,更是審視般的盯着他。
柳如飛沒有想到聞傲繭叫自己來,開口便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不由與他的眸子對視着,說道:“如飛確實是認識一位叫做蓮雲箐的姑娘,只不過數月前,她已經在巨石山失蹤,至今不知下落!”
“此話當真?”
“難道大皇子見過雲箐不成?”聽到聞傲繭的疑問,柳如飛不由說道:“若是大皇子見過雲箐,還望大皇子告知雲箐的下落,如飛與蓮府上下定會感激不盡!”
聞傲繭果真是沒有看錯,這個柳如飛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在面對即將拆穿的謊言時,他依舊這般的泰然自若,難怪韋光會輸在他的一面之詞上,不由他朗聲一笑,掩飾住內心的驚歎,說道:“蓮雲箐的下落我是不知道了,不過聽說,蓮府的老爺和夫人已經來了京城!”
“什麼?”柳如飛不由一陣驚訝,蓮澄夫婦來了京城竟然沒有通知自己,是什麼樣的事情令他們如此倉促的來到京城?難道是……難道是有關蓮雲箐的事情,想着這一切,他望向聞傲繭,準備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聽說他們來了京城哪裡都沒有去,直接去了韋將軍的府上!”聞傲繭飲了口茶,他自信,柳如飛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那您的意思,是要我進將軍府探一探了?”果然,柳如飛猜出了他的用意,其實就算聞傲繭不來找他,在他心底,早就打算去韋光的府上探查一番,畢竟,會擄走荷花的,只有韋光!
聞傲繭依舊眯着眸子,不急不慢的說道:“我爲了弟弟,你爲了你們的蓮妃,咱們合作如何?”
“那依大皇子之意,如何合作呢?”
“我明日會去韋將軍府走一趟,是名正言順的拜望,而你就趁我將府中之人。尤其是韋將軍引來大殿之時,去暗中查探!你說,如何?”
柳如飛聽了,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這個聞傲繭果真是算計的好妙,他是名正言順的探望,而自己卻是見不得光的偷查,若是事情敗露,在前方頂罪的是自己而不是他蚊渲國的大皇子!
“怎麼?以柳兄的身手,還怕敗露了不成?”聞傲繭看着柳如飛的眸子,他自信,他一定會同意!
“好!”柳如飛不由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就與大皇子合作,明日何時行動?”
“辰時如何?”
“好!一言爲定!”
柳如飛一抱拳退了出去,在他的心中始終有着一個謎,就算是韋光擄走了荷花,皇宮守衛森嚴,他又是如何將荷花帶出皇宮進了他將軍府呢?懷着這個疑問與不安,他來到了將軍府門前,看着門口的侍衛,眸中閃現點點的寒光,是韋光拆散了他與蓮雲箐,他一定要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不是如飛嗎?”突然,一個無力的聲音字身後傳來,柳如飛不由全身一顫,回頭竟是蓮澄夫婦對着自己眯笑,正要上前說些什麼,卻突然發覺在他們身後好似跟着什麼人,他臉色瞬間一變,說道:“伯父怎麼來了京城也不通知如飛一聲啊,如飛也好好生的款待一下伯父伯母。”
“事態緊急,再說,我們以爲你還在江南沒有回來呢!”蓮澄神色黯然,卻不知爲何有意的隱瞞他們來到進程的真實目的。
柳如飛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眉頭一擰說道:“伯父啊,是如飛的錯,沒有照看好雲箐,才讓雲箐到了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我今天來將軍府,就是想問問韋將軍,是不是有了雲箐的消息,可是走到這,卻又不想進去了!”
“爲什麼不想進去了呢?”蓮澄見柳如飛這般傷心,不由心想,難道他還不知道雲箐已經成了皇上的妃子?
“韋那將軍的公子曾與
雲箐有婚約,而我又與雲箐……”說道這裡,柳如飛故意一頓,嘆了口氣,“罷了,等蚊渲國的兩位皇子離京之後,如飛一定會踏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雲箐的,伯父伯母放心好了!”
“嗯!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蓮夫人再次回想起女兒,又是老淚縱橫,柳如飛握了握他們的手,便揮淚而去,蓮澄夫婦相視看了兩眼,便走進了將軍府。
這一夜,蓮澄夫婦失眠了,對着月光,看着漫天的星斗,好似有着極深的心事……
次日,聞傲繭帶着隨從以及蚊渲國的一些特產來到將軍府,自然,韋光盛情款待,只是不知,在韋光迎接聞傲繭的時候,柳如飛已經悄悄的潛進了將軍府卻無人知曉……
此刻,皇宮內,齊天澈穿着明黃-色的衣服來到大牢,看着臉色慘白的聞傲珏靠在牢房內的一個角落裡,不由揚起了嘴角,這就是蚊渲國的皇子,這就是那個深夜潛入清心殿意圖謀害他的愛妃的男人,想到至今荷花依舊下落不明,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荷花與你無怨無仇,你爲何要害她?”齊天澈問着,某種點點寒光,好似欲要將這個男人撕碎一般。
聞傲珏擡起幽深的眸子,瞟了一眼滿臉寒霜的齊天澈,無奈的輕笑起來,那笑聲,聽起來,竟是那般的無力……
“我聽說,蓮妃娘娘是皇上撿來的一個孤女……”聞傲珏幽幽的開口,不緊不慢,卻不想說出的話竟一字字的都在刺痛着齊天澈的每一根神經。
“一個孤女,可以得到一國之主的寵愛,應該說是萬幸了吧,可惜,這個孤女太過妖媚,她就如同毒藥一般令所有的男人爲她着迷,被她傾倒,你說是嗎,皇上?”
聞傲珏沒有半分感情的眸子看向齊天澈,他嘴角輕揚,好似剛剛什麼都沒有說,可是齊天澈卻聽的清清楚楚,這個男人,竟然可以在他面前這般的詆譭荷花,荷花的美貌無人能及,她的智慧更是勝過朝中諸多的大臣,雖然他早已知道她就是毒藥,自己便是對這樣的毒藥上了癮,可是他卻不允許任何人這般的詆譭荷花。
“你竟敢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不怕掉了腦袋?!!!”齊天澈怒目等着那個落魄的男人,每說一句話他依舊會痛苦的咳嗽好幾聲,看來中的那一掌不輕,這裡是嵐阮國,所以,就算聞傲繭想找人給他醫治,也是愛莫能助,只是不知,他查找荷花的下落有何進展,他曾命柳如飛去刺探將軍府,看看荷花是否是被韋光擄走,可是到了今天依舊沒有半點消息,所以他才耐不住性子,來這個大牢‘探望’一下蚊渲國的二皇子,卻想不到,這個人竟然知道荷花這麼多的事情。
聞傲珏無所謂的垂下頭,他現在已經丟了半條命,還怕將剩下的半條命也丟了嗎?所以他依舊輕笑:“皇上若想砍了我的腦袋,早就砍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