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齊天澈好像猜透荷花的心思了,她要的不是將兵符偷過來,而是想用與真兵符相差無幾的假兵符換回來,這樣便可以一時的瞞過韋光,給他們充足的時間調兵遣將,只要兵到了,還怕韋光出來阻攔?
“不錯!”荷花點了點頭,“我們要找一個輕功極佳有信得過的過去辦這件事,成與不成,就看皇上手裡是不是有另一塊兵符了?”
齊天澈不由哈哈笑了兩下,這個荷花果真聰慧,她早已猜到自己會有仿製的兵符,自己想奪回兵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所以自己也暗地裡讓西風找些可靠的人模仿兵符的樣子打造了好些塊,只不過雖然樣子接近,但是假的始終是假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假的!所以逐漸的他也就放棄了用假兵符換兵權回來的辦法,想不到今天,自己曾經制作的假兵符或許還真的能幫上什麼忙。
“現在只是不確定,是要西風出馬還是柳公子了!”荷花看着齊天澈從牆壁的暗層中取來的假兵符滿意的點了點頭。
齊天澈想了想,雖然以輕功來說,柳如飛確實更勝一籌,可是畢竟自己奪了他的女人,他對他還是心存芥蒂,所以思索了良久,他才吐出兩個字:“西風!”
荷花本以爲他會喊出齊天澈的名字,卻想不到喊出的竟是西風的名字,她的心猛然一顫,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告訴她,她與柳如飛之間,或許曾經真的有着什麼故事。
“那好,就麻煩天澈哥哥安排西風還有湖北總兵林勳將軍儘快面聖吧!但是記得,要悄悄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朕明白!”齊天澈點了點頭,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兩道人影悄然的進了齊天澈的寢宮,更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之間不過是一個時辰的時間,齊天澈看着滿意的點頭的荷花,不由有些顧慮:“按你說的,真的可以嗎?”
荷花微笑,說道:“天澈哥哥,荷花賭的是信任,也是人的良知……”
這一夜,幾張秘密的字條偷偷的傳到了各個大軍的指揮首領手裡,只見他們看了字條的內容,無論手中是多麼要緊的事情,都即刻放下起身而出,而去的,卻都是同一個地方。
只見他們進入一片秘密的樹林,四下無人,沒有月光的夜裡顯得這片林子更是詭異陰森,幾個大軍首領碰了面,相互點了點頭,只見前方以虎背熊腰的男人背對着他們,細細看去竟是在這裡等候着他們的林勳。
“深夜着急我們,所爲何事?”首領們問着,只見林勳緩緩轉過身子,自腰間取出一塊刻有龍紋的金色令牌,只見那令牌通體成金色,就算是在這無月的夜裡都仿似籠罩着一層金色的光暈,衆首領見了此物不由紛紛跪倒在地,恭敬的聽候指示。
林勳見狀,不由嘴角一揚,說道:“相信各位將軍也都明白,用兵符這般秘密的召集你們,所謂何事了?”
“這樣的神秘,一是有絕密的任務要執行,再有就是新舊兵符交替了!”
“不錯!”林勳晃了晃手中隱隱閃着金光的兵符說道,“相信各位應該也聽說胡克胡副將軍的事情了吧?”
“不錯!難道着急我們,是要我們起兵支援邊界?可是統領韋大人不是告病了嗎?”
“正因爲他告病,他纔將兵符交給皇上處理啊!要知道,皇上纔是一國之君,纔是心繫天下蒼生的天子!”
“是!”
林勳見數人沒有說什麼,自是信心滿滿,繼續說道:“既然現在大家都在,那麼我就宣讀皇上的密旨了!”
“臣等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邊界有亂,韋卿年邁體衰無力再騁沙場,故朕以兵符號令諸軍即刻整裝,隨時準備發兵支援邊界,並藉此機會,毀舊兵符,立新兵符!欽此!”
幾位大人聽完聖旨,居然真的要更換兵符不由心想,只是這新的兵符又是長的什麼模樣,不由紛紛望向林勳,林勳見狀,自腰間取出一枚精巧玉扳指,戴於拇指之上,說道:
“如今皇上以親身玉扳指爲新兵符,見扳指如見皇上,我僅以皇上之命,銷燬聖旨與舊兵符!”說着,便將舊兵符與聖旨往空中一擲,劍光一閃,頓時舊兵符與聖旨被碎成了數塊,幾位將軍見狀,也只能領旨謝恩。
“要知道,我們即將的戰鬥是爲了保家衛國,如果我們此次不能戰勝,那麼
,這裡的所有人便會永遠沒有了家!甚至包括你們的親人!”林勳擲地有聲的聲音說着,看到幾個將軍面色都有些許變化,頓了頓,說道:“皇上將率兵親征,明日一早,集齊一千萬大軍,靜候城門!不得有誤!”
“是!”幾位將軍的聲音恢宏而嘹亮,仿似在那一刻,立下了永不銷燬的誓言……
夜,依舊是個無月的夜,靜的只能聽到蟲鳴,就連風好似都停住了腳步,樹葉都無了聲響。西風終於回到齊天澈的寢宮,只見他跪倒在地,冷着一張臉,說道:“皇上贖罪,西風沒能完成任務!不能偷會兵符!”
齊天澈一聽,嘴角一揚,說道:“起來吧,其實荷花本來就沒有希望你能成功偷回兵符!”
“這……”西風不由有些不明所以。
齊天澈看了眼一旁的荷花,不由滿含笑意的說道:“荷花,還是你告訴他吧,否則啊,我想他一夜都睡不安穩了!”
荷花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可以偷回兵符,自是最好不過,但是我們都知道,兵符是韋光最最寶貴的東西,如有一天他要謀反,只要有兵符在,再加上幾個效忠自己的勇士,成事自不是難事,所以他絕對不會讓這麼重要輕易被偷走的!”
“那西風這一趟是爲了什麼?”
“我想韋光身邊定隱藏着某些高手,你的一舉一動在剛剛踏進將軍府的那一刻便被鎖定了,當他們得知你是去偷兵符,而沒有偷成便離開了,他們也定會將這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韋光,就算韋光身邊沒有高手,以他的謹慎小心,定也可以察覺,我要你去的真正目的,只不過是要你告訴他,你沒有偷成兵符!他的兵符還在!”
“那若是這樣,何不一開始就告訴我是去演一齣戲?”
“演戲自然是沒有來真格的真切了!”
西風不由明瞭,沒有再說話,只是心裡卻是對這個荷花真的刮目相看,她竟然可以想的如此透徹,洞悉的如此徹底。
齊天澈笑了笑,一把將荷花寵溺的摟進懷裡,仿似荷花就是他的絕世寶物,令他愛不釋手:“朕的荷花,你還沒有說,林勳那一場戲是怎麼回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