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挺無聊的……簡蘇輕勾了一下脣角,想着聞人遲慵懶的坐在軟榻之上,像是逗弄小貓小狗的逗弄她們這些人,心中不由暗暗吐槽聞人遲的惡趣味。
不過,以平常心逗弄一番,倒也是一種樂趣……簡蘇幽幽的笑了笑,立刻擡腳朝着前面走去。
墨一摸了摸鼻子,看着簡蘇面上和聞人遲別無二致的笑意,心中暗道:夫人這是跟主子學壞了吧……
“你這個欠收拾的臭小子,本宮今個一定要好好教訓你!”簡嵐被顏回氣的渾身顫抖,整個人的身上散發着濃濃的怒意,狠聲喊道。
“你來啊,就憑你,還想打本皇子,你還是回去照照鏡子吧!”顏回鄙夷的看着簡嵐,眼神中滿是不屑之意,挑釁的喊道。
“來人啊,把這個臭小子給本宮抓起來!”簡嵐擡手指着着顏回,眼神中的怒意越發深了一些,好似今日不打死顏回,她絕對不甘心一般。
“大皇姐,你這是在幹什麼呢?”簡蘇緩步走到簡嵐的面前,目光淡漠的在周圍準備圍上來的丫鬟身上掃了一眼,語氣極淡的說道。
“簡蘇你可回來了,這個瘋女人要打我,你可一定要給我報仇啊!”顏回則是蹭的一下跳到了簡蘇的身後,挑釁的望了簡嵐一眼,然後可憐巴巴的看着簡蘇,直接告狀。
簡蘇輕輕的掃了他一眼,見他如此耍寶,當即挑了挑眉,你確定你沒有對她做什麼麼?
顏回無辜的眨了眨眼,我能對她做什麼,她可是瘋子,我是一個正常人。
正常人?你確定麼?我覺得你們兩個差不多啊。簡蘇微笑,一臉真誠。
顏回眼神中當即閃過了一抹不滿之色,哪有,我這麼活潑可愛……
得……可得了,簡蘇無奈的笑了笑,收回目光,終結掉兩人無言的對話,重新將視線放在簡嵐的身上,淡淡道:“大皇姐,九皇子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大皇姐不會要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吧。”
“不懂事的孩子?真是可笑,皇妹莫不是以爲我如今來到了徐國,眼睛也跟着瞎了吧,連一個人是不是個孩子都看不出來?”簡嵐聞言頓時冷笑兩聲,看着簡蘇的眼神中也有了絲絲冷意,寒聲說道。
“瞧大皇姐說的,大皇姐也是剛來徐國,你我姐妹更是今日初見,我又怎麼會知道大皇姐你是不是瞎了?我又不是大夫。”簡蘇無辜的眨了眨眼,一臉真誠的說道。
此話一出,顏回忍俊不禁,大笑道:“哈哈,簡蘇說得對,她又不是大夫,她可不知道你瞎了沒有,倒是你啊,連自己瞎了沒有都不知道,可要好好去看大夫啊,看完眼睛還要記得看一下腦子……”
“咳咳……”簡蘇輕咳兩聲,看着面前臉色黑沉的簡嵐,淡淡道:“大皇姐,九皇子說的話雖然有些偏頗,卻也不是毫無道理,大皇姐可一定要注意一些啊。”
“放肆,你這個賤人,你如今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還敢胳膊肘往外拐,真是放肆!”簡嵐臉色陰沉的可怕,當即上前就要給簡蘇一個耳光,眼神中滿是深深的陰冷之意。
簡蘇目光微凜,輕勾着脣角上前一步,直接握住了簡嵐的手腕,幽幽道:“大皇姐,之前在汐國,你對我便是如此,如今來到了徐國,還想這般,不覺得自己太異想天開了麼,你以爲這還是在汐國麼?你以爲還有父皇和嫺貴妃護着你麼?”
說罷,簡蘇就直接甩開了簡嵐的手,目光平靜的看着她,脣邊的笑意看起來異常的危險。
“好啊,你這個賤人,你果然不是原來那個窩囊的樣子了,這麼多年,本宮居然沒有發現你是個這樣的賤人!”簡嵐的眼神中滿是幽冷之意,咬牙說道。
簡蘇淡淡的笑了笑,毫不客氣的道:“那是要多謝大皇姐往日裡的教誨,不然本王妃也走不到這一天!”
“我就是說你是個瘋女人吧,成天除了打人,你還會做什麼,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啊!”顏回聽着簡蘇和簡嵐之間的話,也漸漸地明白了兩人之間的事情,當即上前一步站在簡蘇的面前,冷聲道:“哪個男人瞎了眼,也看不上你這樣的人,本皇子告訴你,簡蘇如今乃是本皇子的乾姐姐,是我們冥國的公主,你若是在放肆,就休要怪冥國和汐國開戰了!”
“開戰?你以爲簡蘇那個賤人是個東西,居然要爲她開戰,你以爲本宮是被嚇大的麼?真是可笑!”簡嵐冷着臉看着顏回,眼神中滿是譏諷之意,好不客氣的大聲說道。
“你是不是被嚇大的,本皇子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該明白,冥國國力乃是四國第二,若是冥國出兵,不知道你這個汐國的公主,還能做到幾時!”顏回毫不畏懼的看着簡嵐,身爲皇子的氣勢在這一瞬間暴露無遺。
簡蘇心中微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惜提出出戰二字還一臉堅定的顏回……真是沒白瞎她之前對他的好。
“那你也不過就是個皇子罷了,如何能替冥國皇上做決定!”簡嵐看着顏回一臉嚴肅之色,心中頓時也有些沒底,當即沉聲說道。
“大皇姐……”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簡蘇並沒有想到,當即上前一步,打算結束這個無聊的爭吵。
只是,這是一抹大紅色的身影卻是輕飄飄的落在了幾人的面前,風流倜儻的將自己的髮絲掀到耳後,輕聲道:“這位便是汐國的大公主吧,真是巧啊,本皇子是冥國的大皇子,我們冥國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護短……”
“大皇兄。”顏回看到顏策過來,眼神中當即閃過了一抹驚喜之色,立刻就朝着顏策走了過去。
顏策當即捏住顏回的耳朵,一臉慈祥的笑意,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微笑道:“好你個臭小子,做事之前居然一點都不跟我商量,看回去了,我怎麼收拾你!”
顏策聲音壓得極低,在場幾人中除了會武功的聽到了以外,其餘人看到的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一幅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