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血仿若瘋了一般,只是用剪刀不斷咔嚓咔嚓剪着大紅喜袍,“起開,你若不起開,我連你的手指頭都剪。不吉利?哼,有什麼不吉利的?你眼睛瞎了,你剛沒聽見軒轅錦說的話,他竟說要休了我!!”
小靈嚇傻了。那鋒利的剪刀所經之處,皆是滋滋啦啦的聲音,上好的布料子都碎了一地。
司徒血逮住紅色的東西,就開始拼命的剪。紅豔豔的燭火映照着她那張倍加猙獰的面容。一顆淚珠滑落,在燭光的映照下,格外的悽慘。這就是她的婚姻,她日思夜盼的夫郎在大婚當日竟要休了她?她揮舞着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的剪着。聲音異常的刺耳。
她的腦海陡然閃現在走廊裡看到的那一幕。晦澀的眸子亮了亮,那是一抹陰狠之光。軒轅錦與司徒雪茹兩人在走廊處拉拉扯扯。他聲稱是在摘取她發頂上的落葉。不對,不對。眼睛狠狠的眯了眯。不對。他們有問題。
司徒血重重的將剪刀“啪”的一聲,深深的嵌入桌上。立在那處,她咬牙切齒,眸子已然變形的可怕,聲音格外的陰森,“司徒雪茹!”
她一把猛力扯過桌上的紅布幔,然後狠狠的撕扯着,她把這紅布當成了司徒雪茹的臉。她要把司徒雪茹的臉撕成一個稀巴爛。司徒雪茹,司徒雪茹,我跟你勢不兩立!你這個踐人!你跟你娘一樣,都是踐人!
司徒雪茹,是你害的我!你這個賤蹄子,他日我定要將你的臉劃花,看你如何再男人!將你的頭髮撕光,牙齒扒掉,用烙鐵在你臉上印上烙痕,司徒血眸光陰森,她一把拔出桌上的剪刀,眸光陰森,她咬牙切齒,“司徒雪茹,他日,我定要用這把剪刀把你的舌頭咔嚓一聲剪下來。將你四肢砍斷,弄成人彘,裝進翁裡!看你還如何男人!”
“咔嚓”一聲一截紅燭被司徒血剪斷!她笑的愜意,笑的癲狂,她將它當做了司徒雪茹的舌頭。她癲狂的笑着,癲狂的笑着。笑出了眼淚。小靈被如此癲狂的小姐給嚇傻了。“司徒雪茹,司徒雪茹,只有有你,我就沒好日子過,林青是這樣,軒轅錦也是這樣!司徒雪茹!!”司徒血只是拿着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的剪着。詭異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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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正睡的香甜,是誰在擾人清夢。驚覺手臂上一陣麻癢。
司徒雪茹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然後脣上一陣濡溼略過,司徒雪茹捂住嘴,立即清醒過來,原來又被小傻子給偷偷的親了一下。
“姐姐每日醒來迷迷糊糊的樣子,好漂亮。我一見姐姐這個樣子,就特別想吃棉花糖。”說完,狹長的鳳眸微微一挑,然後又在司徒雪茹的額頭印下一記吻痕。
司徒雪茹推開他幾分,“小傻子,一大早的,搞什麼?”
“姐姐,姐姐,我瞧見姐姐右臂上有個硃砂般的印記。我就試着給姐姐擦下來。”軒轅凌蒂眸中疑惑,一抹犀利閃過,盯着司徒雪茹的右臂上看。“姐姐,以前胳膊上沒有的。可是爲何突然有了這個?”
軒轅凌蒂垂下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波瀾,這枚硃砂般的印記可是守宮砂!究竟是誰給她種上去的?可惡!深沉的眸中泛起了滔天的波瀾。
司徒雪茹掀開袖子,朝着自己的臂上瞧去,果真有一個硃砂般的印記。司徒雪茹還以爲是眼睛花了。怎麼回事?昨日個是臘月二十五,是她的生辰,這個硃砂紅點是昨日個出現的。她確定,非常確定,以前胳膊上從來沒有這個。
以前神仙姐姐說過,她能夠借屍還魂,身體的契合度得非常高,纔可以。神仙姐姐說過,自己附身的這具軀體也是臘月二十五的生辰,是以她才能在神仙姐姐和玉鐲的幫助下,成功附身。
司徒雪茹腦海閃過那個冰雕面具,記得他第一次闖入的時候,趁着她手掌流血的時候,卻是將一枚詭異的紅絲線順着劍氣而上,然後蜿蜒的紅血絲竟然消失不見了。
眸中精光微閃,如今手上怎的突然出現了這個紅色的硃砂印記,會不會是毒之類的?
司徒雪茹眸子深沉。
“姐姐,你怎麼了?”軒轅凌蒂望着正在出神的司徒雪茹,喚了一聲。
司徒雪茹才輕道一聲,“小傻子,姐姐沒事。不早了。你趕緊起來,去上課吧。”
司徒雪茹麻利的給他穿衣服,繫好了腰間的帶子,然後給他洗了臉。他笑呵呵的,“姐姐,好久沒讓姐姐給洗臉了。姐姐洗臉的感覺真的很好啊。”
司徒雪茹給他打理好了髮絲,戴上了玉冠。身着錦色的袍子,脖間圍着奢華的毛領,白色的絨毛映照着那張妖孽臉。司徒雪茹不禁微微有些失神,只因他根本就是活脫脫一個英俊美少年。
軒轅凌蒂眯眼看她,甜笑一聲,“姐姐?”
喚回司徒雪茹的神智,她笑,“好了,小傻子,吃些東西,就去上課吧。”
司徒雪茹再度交代,“不準和你的夫子過於親近。明白?”
軒轅凌蒂垂下頭,遮住了眼底飽含的笑意。“知道了,姐姐。”
“還有,不能和你的夫子過多的接觸。只能上課聽聽就行了。知道?”
“知道了,姐姐。姐姐說的話,我都一一記下了。”
吃了點東西,軒轅凌蒂就去上課去了。司徒雪茹從心底裡不想軒轅凌蒂和那個柳煙兒過多接觸。可是他總是要去上課的,若是把柳眼兒辭退了,她也是個可憐人。反正也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就是不太喜歡柳煙兒這個人。
總不能不讓他去上課吧。算了,就由着他去吧。她就不信柳煙兒能在她的眼皮底下玩出什麼花樣。她把小傻子教的這麼好,她還該感激她纔是。
小何給司徒雪茹打理好了髮絲,簡單的洗漱了一番。
胡嬤嬤進來,拿來了一些被褥。然後規矩的放在了chuang榻上。福身,規矩的說道,“王妃,這是從宮裡才領來的新褥子,是皇上專門給王爺和王妃的。”
司徒雪茹擡起皓腕,隨意的擺了擺手臂,“好了,本妃知道了。下去吧。”
胡嬤嬤隱隱瞧見那玉鐲子附近有一枚紅色硃砂印記。她還以爲是她瞧錯了。老眼昏花了。她的心底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莫非王爺和王妃……不,她還不確定。
胡嬤嬤眸中精光一閃,然後走近,“王妃,讓老奴爲您打理髮絲吧。在皇宮裡,皇后娘娘的髮絲都是老奴一直在打理的。老奴會梳各種各樣的髮髻,定能讓王妃滿意。”一副格外謙遜的模樣。
司徒雪茹對眼前陡然討好的胡嬤嬤,心下一陣狐疑。卻也沒道破,“你會梳什麼髮髻?”
“老奴給年輕女子梳理的髮髻,最拿手的就是幻月髻,經老奴手梳理過的,沒有一個達官貴人不道好的。”胡嬤嬤異常規矩的說着。
司徒雪茹冷冷一笑,“本妃在此謝過胡嬤嬤了。小何梳理的髮髻,本妃很滿意。胡嬤嬤還是退下吧。”
胡嬤嬤卻是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司徒雪茹惱了,她再度擺了擺手。“下去!”
距離這般近,潔白的皓腕上,鮮紅的硃砂印記,那般明顯。胡嬤嬤看的一清二楚。她微微楞了愣。方纔規矩的退下。
“王妃,胡嬤嬤今日個是怎麼了?”小何小聲說道,“今日個這般規矩,都有些不習慣,王妃不知道,胡嬤嬤在下人面前,好一副作威作福的樣子。”
司徒雪茹心底冷哼一聲,這個胡嬤嬤的確是一直在欺負下人。昨日那個春兒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司徒雪茹眸中精光一閃。然後卻是瞧着手腕處的紅色印記。眸露精光,莫非跟這個硃砂印記有關。她一個嬤嬤怎會對這個感興趣?電光火石之間,司徒雪茹腦海陡然靈光一閃,莫非,莫非,司徒雪茹眉心微擰,莫非,自己手腕上的這東西是傳說中的守宮砂?不然那胡嬤嬤怎突然近距離和她說話,眸子還一直盯着她的皓腕來着。
心下暗忖,聽神仙姐姐以前說過,守宮砂,一經種植,在女子生辰方會顯現。女子與男子游龍戲鳳後,纔會消失。當真是這樣?起初一直以爲冰雕面具人行事詭異,不知在做什麼勾當。沒想到竟會是守宮砂?原來種植守宮砂竟會這般詭異!真是如此?會不會有毒之類?是不是該讓柳士昭看下。轉而想想,大可不必,自己有玉鐲護體,一般的毒根本就傷害不了她。那這個硃砂印記真有可能是守宮砂。
眸中狠光一閃,只是這個胡嬤嬤定會向宮中報信。
司徒雪茹猛然起身,她早就該想到的,只是猜不透冰雕面具人給她下守宮砂,做什麼?還幸虧這個胡嬤嬤提醒了她。
司徒雪茹一人徑直去找胡嬤嬤。
她腳步輕輕的走至胡嬤嬤的房間門口,房門虛掩着。就見她和崔嬤嬤二人在小聲的嘀咕着什麼。在外面也聽不清楚。司徒雪茹將門推開,一踏進去,她們就不說了。
二人就趕緊給她行禮。面上都有着難以掩飾的蒼茫和慌亂。
司徒雪茹居高臨下的看着胡嬤嬤,淡笑一聲,“不知胡嬤嬤在本妃背後說什麼壞話?”
胡嬤嬤面上微白,“老奴不敢。”
崔嬤嬤趕緊說道,“回稟王妃,胡嬤嬤在與老奴說,皇宮裡還送來了一匹上好的布料,是給王妃做件什麼樣式的衣服,王妃會高興?”
司徒雪茹脣角含笑,不得不說,這個崔嬤嬤很有頭腦,反應也很快。後來得知她之前在皇上跟前做過差事,然後才被調到皇后那裡的。
在皇上那裡當過差事,就比這個胡嬤嬤有水平的多。
胡嬤嬤也忙不迭的跟着附和,“是啊,王妃,老奴剛剛就在與崔嬤嬤說這個。”
司徒雪茹冷喝一聲,“還敢騙本妃?”
“你們怕是還不知道吧,本妃的耳朵,素有千里耳之稱。”司徒雪茹笑的蠱惑,“你們說的每個字,本妃都聽的一清二楚。”司徒雪茹故意詐她們一詐。
果不其然,胡嬤嬤面上已然微微變色,崔嬤嬤仍舊面上無波。眸中精光微閃。
“怎麼,想將這件事情,稟報給皇上皇后,對嗎?”司徒雪茹眉眼笑的彎彎,眸中閃過一抹犀利,脣角卻是勾起完美的弧度。似笑非笑。
“若是稟報給皇上皇后,誰會遭責難?怕不是本妃一人吧。”司徒雪茹笑的愜意。她們也有欺矇聖駕的嫌疑。以爲當初她們傳給宮人消息,她不知道?只是礙於她們是皇宮裡的人,不想輕易動她們罷了。
胡嬤嬤面上慌亂,時不時的擡頭看崔嬤嬤。
崔嬤嬤面上無波,聲音淡淡,“王妃說笑了,老奴忠心爲晉王府打理事物。怎敢有二心。”
司徒雪茹冷哼一聲,早就知道她會如此說。
司徒雪茹輕拍手掌,示意林青進來。“林青,可曾發現了什麼?有沒有找到本妃想要的東西?”她可是事先讓林青去崔嬤嬤的房間查探。定要拿出點什麼東西,給她們這些嘴硬的人看看。方能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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