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你果真是狠毒
原來只當她開玩笑。可是她竟然當真會做出這種事。軒轅凌蒂眸子震驚。剛剛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雪茹痛恨這個孩子。煙妃還沒有張開懷抱,她就那般將孩子摔過去。眸中的決絕和冷意當真令他心寒。他的雪茹,竟然這般恨他?
恨他到極致,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報復他?當真令他的心碎成一片。雪茹,雪茹,他竟然如此怨恨他?令他情何以堪。
孩子由於驚嚇,在大聲啼哭。孩子的哭聲不止,迴盪着耳畔。嘶啞的哭聲,令他心揪緊。這個孩子已然很可憐,雪茹怎麼能這般對這個孩子?
軒轅凌蒂眸子複雜,失落。面上晦澀不堪。他深邃的眸光描在雪茹傾城的芙蓉面上。她那樣冰錐般的眸光令人心碎。
他的眸底倒映着她決絕冰冷的面容。高大的身子一陣頹然。
司徒雪茹面無表情,眸子閃爍着狠光。
他的心痛了,是爲眼前的雪茹而心痛。他不喜這個孩子,可是他畢竟是他的孩子。雪茹竟然這樣報復他?他的雪茹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他。這樣的折磨當真令他心如刀絞一般。
軒轅凌蒂喃喃,“雪茹,你當真想要摔死這個孩子?你爲了要報復我,竟然變成這般?雪茹,這不是你。”
司徒雪茹眸子冰冷,兩人視線交鋒。流光四射,司徒雪茹心尖猛然抽痛。他妖嬈的面容晦澀。他沉痛的神情,竟然令她心口猛然一抽。原以爲她很恨他。可是見他如此痛苦模樣,她的心底竟然還會痛。
他竟然這般想她?呵呵,是啊,煙妃苦肉計演的實在是太好。電光火石之間。想出此番栽贓嫁禍。哼。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看到他晦澀痛楚的模樣,她不是該幸災樂禍?
這個煙妃果真歹毒。煙妃真的心疼孩子?還是做戲?能夠拿孩子作爲籌碼,就不是一個賢惠的女人。當真可恨。
司徒雪茹冷聲,“隨你怎麼想。臣妾不想解釋。也沒有必要解釋。若你當真在乎這個孩子,就想辦法救他。還有,帶走你的妃嬪,不要讓她在我這裡鬧事,她和她的孩子都很礙眼。”
煙妃無理取鬧,一把抱住軒轅凌蒂懷中啼哭不止的孩子。煙妃面上慘白,上氣不接下氣,脣角抖的厲害,“皇上。雪貴妃,如此歹毒。她怎麼能如此狠心。若不是皇上及時出手相救,亦云就會被她給摔死。”
司徒雪茹氣恨至極,“煙妃,別說你的孩子沒有被摔死,就算被摔死。也是給周國解去一樁難堪。不要在本宮面前如此做戲,當真令人噁心。”
煙妃怒指着她,“司徒雪茹。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司徒雪茹見軒轅凌蒂眸中痛楚的樣子,她心底一陣暢快。原來他也會痛。可曾知道她的養娘被他殺死,她的心有多痛。心底一陣快1感。這種逞口舌之快的報復感,當真令她愜意。
司徒雪茹眸中嫉恨,她就是要讓他痛。讓他心痛無比。他越痛,她就越快樂。可是她的心,爲何還在滴血?爲何那般抽痛,這種抽痛的感覺,令她的呼吸禁不住窒了窒。
“這次沒有摔死他。是他命不該絕,可不保證下次他還能活的好好的。”司徒雪茹對着軒轅凌蒂,陰狠的說着。
“煙妃,若你再在這裡無理取鬧。本宮就讓你的孩子死的更快。你信不信?”司徒雪茹面上極度陰狠。
煙妃趕緊將孩子抱緊。連連後退數步。
軒轅凌蒂緊緊捂住心口,胸腔踊起一抹腥甜,被他極力的壓下去。他的雪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她是故意這般對他說的?一定是的。
軒轅凌蒂從沉思中抽回,夜色朦朧,酒瓶子跌落一地。他拿起一瓶酒,再度往口中灌去。他的雪茹,如今與他就恍若陌生人一般。
他們之間已然不復往昔。
軒轅凌蒂喉頭一甜,脣角滑出嫣紅的血。
他妖嬈的擦拭掉脣角的血。眸子有幾分迷離。“雪茹,雪茹,錯誤已然鑄成。你爲何就不能原諒我?我若早知她是你的養母。我又怎會做出這種事?我怎麼可能讓你傷心。”
他的雪茹,用那樣冰冷的眼神看他。他的心痛如斯。
軒轅凌蒂夜不能寐,只是一味的在喝酒。
或許酩酊大醉,才能在睡夢中與他的雪茹,摒除成見,開心的在一起。
軒轅凌蒂眸子迷醉,他的腦海閃過雪茹那張傾城的面容。那張芙蓉面上的笑靨如花。
陡然,她溫柔的眼神,轉爲陰森,她用那種森然的眸光在看着他。她甚至恨不得舉起明晃的刀要殺了他。
軒轅凌蒂整整喝了*的酒。他只有借酒買醉,才能讓他忘卻此刻的心痛。
俊美的面上浮起不正常的紅潮。不斷的喃喃,“雪茹,雪茹。原諒我,好嗎?雪茹。原諒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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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軒轅凌蒂竟然離奇的沒有去上朝。毫無緣由的未去早朝。當真是件奇觀。
滿朝文武大臣在苦等着皇上上朝。卻是等來隨侍太監上朝稟報,“皇上龍體不適,今日不早朝。”
“衆文武大臣都散了吧。”
滿朝文武大臣議論紛紛。
“皇上是怎麼了?皇上爲何沒上朝?”
隨侍太監也不敢說太多。只是說道,“皇上批了*的奏摺,當真是累了。”
衆人對太監的答話卻是半信半疑。
如今都知皇上與雪貴妃的關係很是僵。想來皇上是爲情所困,根本不是所謂的批閱了*的奏摺。
鎮遠侯爺面上寒冷。冷沉說道,“各位大臣還是退朝吧。改日再議。不要再此談論皇上的私事。”
一品侍郎司徒沐眸光微閃。他說道,“爹,回府吧。”
鎮遠侯爺司徒秋明眉頭深鎖,眸中盡是擔憂和焦慮。
司徒沐勸慰,“爹,不用爲榮華夫人之事擔憂。相信她不會有事的。皇上與雪貴妃之事,相信很快會有好轉。他們之間畢竟還有孩子的牽絆。”
司徒秋明眸光微閃,“回府吧。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軒轅錦星眸閃過一抹寒冰般的光。眸中還有幾分幸災樂禍之意。
軒轅錦與胡震面面相覷。各是瞭然之意。
林浩面上震怒。拂袖而去。皇上竟然因兒女私情。耽誤國事。雪貴妃當真是狐媚的紅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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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光線很刺眼。十月裡的天氣,不冷不熱的剛剛好。
米色般的陽光勾勒在昏睡着的女子身上。她三千青絲披散在開來。映襯的那張小臉是那般的嫵媚。傾城。
她的面色蒼白,蒼白的恍若透明一般。
光線的籠罩,使得那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排陰影。
她正在昏睡,安靜的恍若一副畫卷。
冰雕面具人手指顫抖的輕撫她的臉。她的瓊鼻,她好看的脣。
她是那般的美,美的那般聖潔。恍若誤落凡塵的仙子一般,令人恍惚,令人流連。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此刻他就在她的身畔。他能聽到她輕輕的呼吸。他能嗅到她身上好聞的香氣。這是屬於她的氣息。
雖然小翠身上已然被徹底改造成她,真假難辨。可是他要的不是一個模仿品。他要的是真品。贗品始終都是贗品。他與她經歷的一切,豈是那個贗品能知曉的。
小翠很聰慧,學東西也很快。可是他想要雪茹。非常的想得到朝思暮想的女人。贗品在他的眼中,只是附加了可以利用的價值。
棲息不愧是棲息。他已然將小翠改造成另一個雪茹。加上司徒雪茹與軒轅凌蒂此刻正在鬧僵。軒轅凌蒂連近她的身,都不可能。怎麼可能辨別她的真假?怕是此刻軒轅凌蒂還在傷心罷了。
他哈哈大笑。
冰雕面具人手指顫抖的輕撫司徒雪茹的面。顫抖的輕撫她光潔的下巴。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他的身畔。他激動的心情無法用言語描述。
他在極力的壓1制他激動的心情。他的心跳的異常快。這樣快的速度,恍若他是初見心上人的小夥子一般。傻愣傻愣的。是的,在她的面前,他就是那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他會因看不見她而孤獨。會因她與軒轅凌蒂在一起*,柔情蜜意而心生醋意。
冰雕面具人眸光灼灼,精明的眸中飽含了算計。
他還不敢在她的面前,拿下冰雕面具。他想要她愛上他。
他纔敢在她的面前拿下冰雕面具。他最不想在她的眸中,看到的就是恨。他也幻想,能夠和軒轅凌蒂一般,在她的眸中看到她情意綿綿的愛。他知道這很難,但是他相信一定能夠做到。
他粗糲的指腹輕撫她傾城的面容,輕撫她額頭的梨花印記。
她是那般的嫵媚,那般的聖潔。這樣的仙子只能屬於他。他的眸子閃過一抹猙獰。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沙啞的低聲喚她,“雪茹。雪茹。”
“你這具身體的靈魂當真令人愛到極致。”冰雕面具人眸子盡是愛戀的看着他心愛的女子。他的眸子柔情似水,他在靜靜的等待她的醒來。
他想,她醒來時,看到他的時候,想必會大驚。
正在思忖。驚覺掌下的睫毛輕顫。
微微的癢。
冰雕面具人手指微顫。
司徒雪茹睜開惺忪的眸子。映入眸中的就是那張寒冰般的冰雕面具。
冰雕面具還在泛着冷光。司徒雪茹心猛然一顫。想要起身,奈何渾身卻是沒有一點力氣。
司徒雪茹眸子慌亂,聲音沙啞。“你對我究竟做了什麼?”
她的聲音飽含憤怒。她的情緒幾欲崩潰。她眸子噴火的看着面前泰然自若的冰雕面具人。
她聲音冷的像冰。“你究竟是誰?你究竟想做什麼?你安排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究竟想做什麼?”
冰雕面具人輕點住她的脣。呵呵低笑,“不要生氣。那般憤怒會對你腹中孩子不好。”
她神情微震。虛弱的手指輕觸腹部。咬牙切齒,“不准你傷害我腹中的孩子。你若是敢傷害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司徒雪茹音調禁不住拔高。她再度落入這個冰雕面具人的手中。他這次處心積慮,思慮周全,已然安排好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代替她的身份,混入宮廷。那麼他的計劃究竟是什麼?他是不是想害軒轅凌蒂?
呵呵,她心底一陣苦笑。這個時候,她竟然還在關心軒轅凌蒂?是的,她的確很恨他。可是她也不希望他的身邊存在危險。這是潛意識裡的決定。
他瞧見她的緊張,卻是呵呵地笑。“你在想什麼?在想我是不是會害皇宮裡的軒轅凌蒂?”
他眸子猙獰,逼近她。氣息冷冷。猛然鉗住她的下巴。“司徒雪茹,我說是。你又能做什麼?”
司徒雪茹由於氣憤,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她惱怒的大吼。“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接話,聲音溫柔的恍若能滴出水來。“我想要你成爲我的女人。”
司徒雪茹咬脣,“你千方百計,想法設法的離間我和凌蒂的感情,就是爲了得到我。天下女人何其多,你爲何非要看上我?”
冰雕面具人仰天大笑,“看上了就是看上了,沒有原因。”
司徒雪茹惱羞成怒。她怒罵。“我爲何渾身癱軟?快給我解藥。你想要女人,就是在女人如此虛弱的情況下。強迫?”
冰雕面具人呵呵低笑。輕撫她光潔的下巴。“呵呵,雪茹你這般倔強的樣子。當真討人喜歡。”
冰雕面具人在袖口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司徒雪茹的鼻下輕嗅。
司徒雪茹方纔察覺周身有了幾分氣力。
司徒雪茹掌心凝聚內力,驟然衝着他的面具抓過去。速度如此之快。恍若閃電般。
奈何他早就料到她會如此做。掌風帶着雷霆萬鈞般的氣勢,抓住了她的手掌。她再也無法動彈。他笑,“呵呵,雪茹你很不乖。還不到你見我真容的時候。”
司徒雪茹咬牙,眸子猙獰的幾欲變形。“你究竟是誰?哼,以爲弄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凌蒂就不會發現?怎麼,是棲息巧奪天空的易容術?還是所謂的人皮面具?”
“凌蒂一定會發覺。”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讓她無法動彈。他的力道很大。他的強勢霸道,壓抑的她呼吸都有些艱難。
“呵呵,他會發覺?我告訴你,他不會發覺的。你可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司徒雪茹眸中流光一閃。
不知他是何意。
他哈哈大笑,“我告訴你,她可是你的孿生姐妹。”
司徒雪茹腦海懵然。“你在胡說什麼?不可能。”
他冷冽一笑。“你究竟是誰?只有你自己清楚。不是嗎?”
司徒雪茹心中警鈴大作,他在暗示什麼?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與她腰側同樣的位置皆有一個淺紅色胎記。這就是雙胞胎姐妹的憑證。無從更改。”
司徒雪茹腦海閃過上次在溫泉裡,這個冰雕面具人對她的羞辱。她的眸中浮起一層屈辱的淚水。
倔強而又孤傲。
“小翠說過,她有一個失散的雙胞胎姐妹。與她長的一模一樣。而且腰側還有一個淺紅色的胎記。胎記形狀都是月牙形。這是你們祖上遺傳的胎記。所以,你被證實了是她的雙胞胎姐妹。那麼你是榮華夫人的女兒。她卻只是一個普通之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你手腕上的鎖魂玉鐲。是你榮華夫人認你的憑證。你還不承認,你只是寄宿在這具軀體之上?”
“棲息爲你已然把脈。你脈搏紊亂,不似正常人。你起初用巫族秘術,身體很虛弱。已然有了幾分離魂之兆。你不該感謝我,我讓棲息將你的魂魄勉強封住。你一直在用藥。想必和林浩父女脫離不了關係。”
他分析的頭頭是道。他早就知曉一切。對這些事情,瞭若指掌。
司徒雪茹腦海轟然作響。鎖魂玉鐲。娘失蹤了?那個小翠要去冒充她。那麼她手上定然也戴了鎖魂玉鐲。司徒雪茹逼問。嘶吼,“你將我娘怎麼樣了?我問你,你究竟將我娘怎麼樣了?”
司徒雪茹神情有幾分狂亂。養娘已經慘死。她真的不希望娘再有什麼危險?她當真經受不起太大的打擊。她當真很脆弱。好生無助。她就恍若浮萍,置身在廣袤的水中,卻無法抵達到岸邊。
“你想讓那個小翠冒充我,那麼絕對是離不開鎖魂玉鐲的。這玉鐲是一對。我孃的玉鐲定然在小翠的手上。你們刻意將她造就成第二個我。想必我身上的一切東西都在她的身上。她竟然也是懷有身孕的。”
“哈哈,雪茹果真聰慧。什麼都瞞不了你。”
“你故意趁着我與軒轅凌蒂鬧僵之際,送她進宮。她就可以很好的運用她的身份。而且還不被軒轅凌蒂發現。因爲我與他已然鬧僵到極致。你果真是卑鄙。”
“我就是這般卑鄙,又如何?你不是很恨軒轅凌蒂嗎?他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你竟然潛意識中還在關心他?”
“不用你管。告訴我,我娘在哪裡?她究竟在哪裡。啊??”
司徒雪茹大聲吼道。
“棲息和我娘有深仇大恨。他不會放過我孃的,我娘究竟在哪裡?說啊。”
司徒雪茹緊張的無法呼吸。她悔恨萬分,爲何娘會因她捲入這場是非當中?
冰雕面具人淡笑,“這些你還不必知道。先休息吧。”
她緊緊拽住他的衣袖。“你告訴我,她究竟在哪裡?她是不是死了?她的身體很不好,沒有玉鐲。她必死無疑。你們強奪了她的玉鐲。她定然已不在人世。”
冰雕面具人言辭有幾分躲閃,在如此聰慧的司徒雪茹面前。他多說多錯。
“你先休息。”
“我要見我娘。讓我見一見她。她的身體那樣差。我的養娘已然不再人世,我當真經受不起再一次的打擊。”
他眸子犀利。原來來使夫人是她的養娘,軒轅凌蒂誤殺了她,二人關係纔會如此僵。
她的面上盡是淚水。她那般楚楚可憐的樣子,當真令他心痛。
他低聲說道,“不要哭。我會讓你見到你娘。你先休息。”
司徒雪茹擦乾眼淚。“你所言當真?”
冰雕面具人肯定的道,“當真。”
司徒雪茹眸子冷冽,“那個小翠腹中懷的孩子是你的吧。”
冰雕面具人眸光詭異。卻是沒有回答。
司徒雪茹冷笑,“處處利用女人在做這些事,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她冷笑的聲音異常刺耳。“你爲了你的險惡用心。不惜將你的女人,你的孩子。潛入皇宮之中。你果真是狠毒。”
他劇烈的咳嗽。“隨你怎麼說。”
司徒雪茹冷笑,“爲了調動皇族鐵甲的玉扳指。爲了得到我,你果真是費勁心機。想必你一定長的醜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