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昭打開明黃的紙,大聲念道,“奉天承運,先帝詔曰,未免皇室同室操戈,特立此詔書,皇室之人,孰人骨肉相殘,不得爲帝!此詔若爲人利用,同族人斬殺之!滿朝文武,將士不得違命!皇族鐵甲執行此命!”
司徒雪茹從來沒有打開過這封密詔。密詔的內容竟然是這樣。司徒雪茹的心口微顫,好一個先帝,將所有的人都算計其中。若她們司徒府上的人有人心存異心,也會被皇族鐵甲給斬殺。先帝的心機果真深沉,這封詔書一下,軒轅辰的皇位愈加不穩,文武大臣皆是驚。
柳士昭說道,“這上面是先帝親筆,還有玉璽爲證。果真是真字跡。不信,你們可以自己看。”
柳士昭將明黃的紙交到一文臣手中。那文臣手指顫抖,嚇的不敢多說一句話,剛剛那個文臣可是死不瞑目啊。柳士昭言語之際凌厲,“你可要看清楚了。是不是先帝親筆?”
柳士昭面上凌厲,聲音異常冷冽說道,“你可要看仔細了。說!!”
那個文臣被柳士昭如此相逼,顫抖的說道,“這個,這個,這封密詔的確是先帝親筆玉璽。”
瞬間,滿朝譁然。衆人皆是議論紛紛。“當今聖上殘1害兄弟,先帝也不允許這樣的人高坐於皇位之上。”
“是啊,是啊,聖上讓國師曾一動用詭異降術,陷害晉王與睿王,聖上殺伐狠辣,手段實在陰毒。”
“是啊,是啊。先帝當年許是在悔恨殺害兄弟之事愧疚,纔不允許之後的皇位之人,做出傷害皇族兄弟之事。聖上過度殘暴,太后不貞……”
大臣們的聲聲議論,好似一把尖刀在撕扯着軒轅辰的心口,他驚覺他的心,在滴血,那種撕扯般的疼痛,近乎將他給徹底淹沒其中。
軒轅辰高大的身子一個趔趄,險些跌倒。父皇,父皇,怎能這般對他?他已然身敗名裂,母后慘死,如今他還有了弒1殺兄弟的罪名。他當真是無法再與他們爭鬥下去。父皇,心機果真深沉,將這一切都安排的極爲妙。所有的人都在他的算計當中。
軒轅辰明黃的龍袍上盡是血污,他仰天長嘯,眸中盡是無奈。
軒轅凌蒂眸中閃過一抹犀利。
趁着他失神之際,手中明亮的劍閃電般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劍鋒削下他的一縷髮絲,烏黑的髮絲隨風而飄,瞧上去異常的悲悽。
軒轅錦以防萬一,手中明亮的劍,也是那般狠辣的架在軒轅辰的脖子上。
軒轅辰哈哈大笑,脖頸碰觸冰涼的利刃,鮮紅的血水瀰漫開來。軒轅辰淒厲吼叫,“父皇,父皇,你當真這般對我?我的這個皇位當真是保不住了。”
軒轅辰只是癲狂般的笑,他從來沒有想到他軒轅辰會落到這樣的一個下場?他的所有罪名,被滿朝文武給證實。弒1殺兄弟,殘害文武大臣,殘暴成性,母后不貞,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殘暴帝王、啊哈哈哈。
他笑的眸子溼潤。母后已然被逼死,曾幾何時,他是多麼的痛恨母后,可是沒想到母后暗中爲了他,做了那般多的事情。母后,心口默然鈍痛,曾經他恨母后氣死了父皇。世人皆知,皇家男兒最涼薄。母后深愛着父皇,她纔會做了那般多的壞事。纔會受不了冷漠,纔會與人苟且,她也只是一個孤獨的女人。
他尊敬他的父皇,纔會那般氣恨母后。因母后氣死了他。他無法接受尊貴的母后,會是一個蕩1婦。他無法忍受。父皇滴血認清的戲碼,對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從那一刻起,他的心裡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他恨母后,恨所有的人。他唯恐他的皇位會落到他人之手。父皇駕崩之前,卻沒有將皇族鐵甲交付到他的手中,他受着趙家的脅1迫,受着夏家的威脅,他纔會那般狠辣的剷除異己。發泄他心底的憤懣。
他不知他怎會這般的殘暴,以前他不是這樣的。或許是刺激過大,或許是他爲了迫1切的得到一個仙子般的女人,他深愛的一個女人,司徒雪茹,纔會如此的不擇手段。他做盡了壞事,到頭來,還是鏡花水月一場空。整個京都全是軒轅凌蒂與軒轅錦的人,他們聯手逼1宮?哈哈哈。他軒轅辰竟然會落了這樣的一個下場?
冰冷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眸子孤寂,痛楚。他遙望着那個美麗的女子,她的額頭上還纏着繃帶,她是那般的憔悴,他的心好痛。他的脣角浮起一抹笑容,笑意是那般的苦澀。
她爲了她深愛的男人,軒轅凌蒂,不惜去偷取虎符。做那般危險的事情,爲了軒轅凌蒂,用簪子抵住喉嚨,用性命要挾他,要離開皇宮,前赴戰場。爲了軒轅凌蒂,不惜篡1改他的聖旨,他都一一容忍了這一切,只因他愛她。
他原本以爲軒轅凌蒂死了,他對她百般的好,不管她是否會毀容,他都不在乎,他愛的是她的性子,他承認,起初,他是被她的傾城容貌給吸引,可最吸引他的,還是她的智慧,她處變不驚的驚世才華。
軒轅凌蒂將劍交給士兵。軒轅錦也是如此,他寒冰般的眸中閃過一抹得意。
軒轅辰瞧着他們二人,不動聲色。
趙俊峰也被胡將軍給拿下了。趙俊峰今日受的打擊實在過大,此時此刻,胡將軍看着勢頭正好,當然大戰數十個回合,就將趙俊峰拿下了。
軒轅辰痛楚的說道,“將先帝的聖旨拿來,我要親自看看。”
柳士昭將詔書親自遞到軒轅辰的手中,軒轅辰顫抖的瞧着明黃紙上的字跡,眸子微微溼潤。他的眸中凝滿了不可置信。喃喃,“父皇,父皇,朕做這一切是被逼的。朕的皇位如此不穩,朕怎能容他們如此?”
軒轅辰憤怒的欲撕掉密詔。
卻被軒轅凌蒂一把奪過。軒轅凌蒂冷聲,“這是先帝密詔。豈容你如此放肆?”
軒轅凌蒂高舉起手中的玉扳指。沉聲,“你們可知這是什麼?這是先帝的玉扳指。或許你們會覺的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玉扳指,可是它並不同。它所代表的意義可不一樣。”
軒轅辰被刀架在脖子上,他眸子冷硬,面上鐵青,“軒轅凌蒂,你想說什麼?”
軒轅錦眸子錯愕幾分,衆人皆是狐疑。
軒轅凌蒂面沉如水,“它所號召的可是傳聞中的皇族鐵甲!!!”
軒轅辰眸子睜的老大,他極力掙扎,“軒轅凌蒂,你當真卑鄙。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竟然會有召集皇族鐵甲的玉扳指。父皇什麼時候給你的?說!!朕問過你,你卻什麼都沒說。”
軒轅凌蒂冷哼一聲,“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軒轅錦寒冰般的眸子,盡是寒冷之光。他的眸子高深莫測。
軒轅辰冷哼,面上鐵青,神色駭人。“究竟父皇什麼時候給你的?”
軒轅凌蒂眸子狠狠眯起,“你還在執迷不悟。太后做出對不起先帝的事情。趙家黨羽滿朝皆是,你以爲先帝會同意你當皇帝?先帝曾給雪茹一封密詔,就是防備着這一天。至於皇族鐵甲,先帝爲何沒有交到你的手上,相信,你心知肚明。”
軒轅凌蒂沉聲,“歷來的皇族鐵甲只有歷朝歷代的皇帝才能知曉這個秘密。衆人都不知皇族鐵甲這股皇帝的暗中勢力是靠什麼來控制。你高居皇位這般久,手中沒有皇族鐵甲,你根本不配做皇帝。”
軒轅辰極力掙扎,明晃晃的劍,在他的脖子上,劃下一道冰冷的傷痕。鮮紅的血水流下。
軒轅辰仰天長嘯,“先帝竟然還是不放心我?”他冷哼,“軒轅凌蒂,你可真是夠精明。你將衆人都當做傻子來耍,衆人都是小看了你!你的心機果真夠深。你也算讓我知道個明明白白。我這個時候才知道皇族鐵甲是靠玉扳指來控制的。哈哈哈哈”笑意是那般的苦澀。
“父皇啊父皇,你算計的可真夠長遠的。”軒轅辰眸中苦澀,怒吼,“軒轅凌蒂,你處心積慮,費盡心機,不就是爲了朕的皇位,何必說的那般冠冕堂皇?你曾經真是癡傻麼?”
軒轅辰頹然搖頭,“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勝敗已分。朕當真是敗落了。”
軒轅辰的親信盡數被抓獲。他精銳的眸子,浮起一層嗜血。他們盡數被抓,母后屍骨未寒,這裡曾是那般奢華,如今竟然是血洗這裡。曾經要爲外公祝壽,卻是落得這樣的一個結局。
趙俊峰大吼,“辰兒,你是皇上。外公對不住你。外公沒有保住虎符。外公竟然也被狡詐的他們給糊弄了。”
“辰兒,你千萬不要想不開。辰兒!!”趙俊峰瞬間滄桑無比,他的眸中凝滿了沉痛,好似曾經追逐的名利,一切都是那般的不重要了。太后已死,他已然落敗,他不能再看着他的外孫有個不測。名利在功過面前,雖然有着無盡的誘1惑之意。可是到頭來,有幾個人能徹底抓住那恍若輕紗般的名利。
他什麼都沒有了,他威武一生的威名已然沒有了。他不能再看着他的外孫有事。“辰兒,他們不會將你怎麼樣。辰兒,你母后要你好好活着。辰兒!!”
“辰兒,外公不該貪圖權1利,若是外公早早將虎符交到你的手上,你也不會變成這般。更不會落到這樣一個下場。辰兒,外公錯了,錯的離譜,這個天下是你的,外公不該再試圖抓住不放。”趙俊峰聲音中夾雜着沉痛,“辰兒,辰兒,外公對不住你。”
虎目含淚,令人動容。軒轅辰眸子沉痛,名利追逐到死方休,他突然覺的他好累。他試圖想抓住什麼,可是卻什麼都做不到。
軒轅錦眸子寒冰,冰冷的說道,“京都內外都被我們層層包圍,你不要再做垂死的掙扎了。一切都沒用了。”
軒轅辰哈哈大笑,“什麼都沒用了。的確是一切都沒用了。”
軒轅辰耳畔閃過太后喃喃說的話,“你要活着。”
軒轅辰心口驟然痛楚,活着?他軒轅辰高高在上,如今被人逼迫至此,他怎能苟且偷生?
軒轅辰心底喃喃,母后,兒臣不能答應你。兒臣不能苟活於此。軒轅辰大怒,仿若瘋了一般,極力的掙扎,他大喊,“雪茹,司徒雪茹!!雪茹,司徒雪茹!!”
冰冷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軒轅辰這般掙扎,瞬間瀰漫開一層嫣紅。
司徒雪茹瞧着瘋1狂的軒轅辰,司徒雪茹眸子微顫,“軒轅辰,你不要掙扎了。你退位吧!!!”
司徒雪茹微微推開司徒沐,然後徑直朝着這方緩緩過來。她的身子是那般的虛弱,額頭上纏着白色的繃帶。她每走一步,腳下均是異常的沉。
軒轅凌蒂急忙閃身過去,護住她的身子。軒轅錦也閃身過去,胳膊伸出,卻是僵硬的立在那處。眸中閃過一抹錯愕,他瞧着軒轅凌蒂眸中如水般的溫柔,眸中閃過一抹嫉恨。
軒轅辰極力掙扎,他一聲高過一聲的大呼,“雪茹,司徒雪茹!雪茹,司徒雪茹!!”
他掙扎的異常激1烈,冰冷的劍鋒在他的脖頸之處,劃開一道道的嫣紅,瞧上去是那般的懾人。
司徒雪茹瞧見軒轅辰俊美的面容微微變形,身子爲僵,他的髮絲散亂,明黃的龍袍已然變的那般髒,可他還是那般倨傲,高貴。
司徒雪茹喃喃,他想說什麼?他爲何要這樣?他這般掙扎下去,對誰都沒有好結果。
軒轅辰怒看着軒轅錦,“軒轅錦,你詐死,你與胡震裡應外合。還有你,軒轅凌蒂,你的舅舅林浩,朕是不是該感激他們,給朕好好的上了一堂課?”
林浩在黑壓壓的軍1隊之中,他隱沒自身的氣場,軒轅辰這般說,好似激怒了林浩。林浩閃身而出,他諷刺的說道,“軒轅辰,勝負乃是兵家常事。你作惡多端,血腥殘暴,根本不配做這皇帝。還有你的母后,對先帝不忠,不潔,這樣的女人,應該去浸豬籠。留她一個全屍,已然是高看了她!你的母后陷害當日的如妃,本就不得好死!!你的母后做了那般多的壞事,她見不得別人懷上先帝的孩子。怕是辰妃腹中的孩子流失也跟她少不了干係,非要栽贓給榮太妃。你們果真是一丘之貉!!”
“像她這樣的賤1人,還妄想陪伴在先帝身邊,與先帝同寢而眠,簡直就是妄想!!!!”林浩面上盡是譏諷之意,“所有你的人盡數被抓,盡數被換,你還在做着垂死掙扎,真是可笑。若不是先帝早就對你血統懷疑,你認爲先帝爲何會不將皇族鐵甲秘密教到你的手上。你根本不是先帝親子,是太后與他人苟且而出。”
軒轅辰面上駭人的鐵青,“放肆!!!”
林浩面容冷硬,“放肆?你不知是誰的雜1種?”
軒轅辰極力掙扎。脖頸嫣紅愈多。
司徒雪茹沉聲,“林將軍!!!”
林浩面容鐵青,軒轅凌蒂摟住司徒雪茹,沉聲,“林將軍,不要多言!!!”
林浩還欲再說些什麼,卻楞是沒有再度說出口。極力忍氣吞聲。
軒轅辰已然被氣瘋,他極力掙扎,根本不顧自己的性命。
刀劍無眼。軒轅凌蒂大呼,“不要傷害他的性命。”
挾制他的人,自然不敢鬆懈,唯恐手中的劍會傷害到了他。
軒轅辰趁着這個檔口,一腳奪過劍,將身畔的人盡數給踢飛。然後猛然衝着軒轅凌蒂而去。他恍若復仇的殺神,帶着無盡的殺意,所到之處,盡是嗚呼哀嚎一片。
他是軒轅辰,他不會任由他們擺佈。軒轅辰大喊,“軒轅凌蒂,拿命來!!”
軒轅辰擊退了層層士兵,軒轅錦有意無意的放行,不着痕跡。
軒轅辰直逼軒轅凌蒂而去。軒轅凌蒂環抱着司徒雪茹與之對打,軒轅辰處處帶着殺念,招招帶着強烈的殺念。意欲將軒轅凌蒂給殺害。
軒轅凌蒂手中無劍,很快便被軒轅辰用劍給劃傷。胳膊上面盡是血痕。
司徒雪茹大喝一聲,“軒轅辰,他已然放你生路,你爲何還要苦苦相逼?”
軒轅辰手中的劍微微一頓,他的眸中痛楚。軒轅辰高大的身子頹然踉蹌幾分,好看的脣浮起一抹痛楚的笑,鮮紅的血水噴涌而出。盡數濺到司徒雪茹的身上。
司徒雪茹與軒轅凌蒂皆是一驚。
趙俊峰大喊,“辰兒!!!!”
只因軒轅辰身後不知被何人射了一箭。
軒轅凌蒂摟住司徒雪茹倒退幾分,衆士兵拿着戟盡數對着軒轅辰。
軒轅辰明亮的龍袍是那般的悽慘,他踉蹌的往前走。口中一直不斷喊着,“雪茹,雪茹,雪茹,我過來……”
林浩大喊,“保護晉王!!!!”
士兵們用戟抵住他。
軒轅辰拖着沉重的步子,緩緩往前移動,他想與他心愛的女人,靠近幾分,他想碰觸她傾城的面容,他想撫摸她烏黑的髮絲,他想聽她唱歌。
軒轅凌蒂大喊,“不要傷害他!!”
奈何軒轅辰手中揮舞着劍,拖着疲倦的身子與拿着戟的士兵們鬥,他欲跨過去,欲將司徒雪茹摟入懷中,感受着她的體溫。
士兵們不知是爲自保,還是有人受意。
軒轅辰身子愈來愈疲倦,但還是堅持信念不斷的往前走。層層冰冷的戟刺中他的腹部。鮮紅的血水瀰漫開來,令人心痛,又心驚。
司徒雪茹眸中沉痛,“不要傷害他!!!”
“你們都退開!!”司徒雪茹近乎是用吼的,那一聲吼已然用盡了她的氣力。
軒轅辰用劍撐住自己頹然的身體。緩緩往前移步。他一直在喃喃,“雪茹,雪茹。”
他的腳下盡是鮮紅的血水,是那般的刺痛,血水匯成一條路。士兵們沒人靠近他。層層冰冷的戟從他腹部拔出,他撐着一口氣,走到雪茹的身邊。
司徒雪茹心口濃郁的酸,噴薄的淚水,肆意的滑下。“軒轅辰!!!”
軒轅凌蒂面上微微動容,他冷喝一聲,“誰放的箭?誰讓你們傷害他的?”
軒轅辰衝着司徒雪茹伸出手,他的手掌還是那般厚實,那般白希,她輕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上盡是血腥。一陣刺鼻的血腥味傳來,司徒雪茹心口一陣疼痛。哽咽,“軒轅辰,你這是做什麼?”
軒轅辰高大的身子轟然倒下。
司徒雪茹心驀然鈍痛,她輕握住他的手,抱住他的頭,“軒轅辰,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軒轅辰口中血水瀰漫開來。他身上明亮的龍袍盡是血紅,是那般的可怖,猙獰。軒轅辰口中喃喃,“雪茹,雪茹,我過來,想對你說幾句話。”
口中的血水瀰漫開來。
司徒雪茹眸子溼潤,“軒轅辰,你這是何必。你只要退位,就好。你的母后也要你活着。你爲何要這麼執着?”
他頹然搖頭,“雪茹,我愛你。非常愛,非常的愛。我很壞,我惹你哭了。對不起……”
司徒雪茹握住他的手,“軒轅辰,你爲什麼要殺過來?”
軒轅辰脣角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很好看。“雪茹,我說,我想握你的手。雪茹,大勢已去,我不怪你。我只怪,先帝當初爲何沒將你指給我?”
司徒雪茹淚如雨下,“柳士昭,快給他止血。”
他腹部的血水愈來愈多。那潮溼,近乎要瀰漫透她的袍子。
軒轅辰搖頭,喃喃,“沒用了,雪茹,我不行了。我是軒轅辰,我有我的驕傲。我不可能退位,我要死的決絕。我只是想和你這般近距離的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