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哼,“你腕上的守宮砂沒了,看來你們果真做了那種事情。”太后眸中閃過精光,還有無盡的懊惱之意,這個晉王,她當真是小看了。
太后艱難的站起,她輕拍軒轅辰的肩膀,她的聲音破碎,痛楚。口中的血紅流出,襯托的那張滄桑面容,竟多了幾分慈愛。
軒轅辰面上晦澀幾分。
“辰兒,哀家做了那般多的事情,都是爲了你。你是哀家的兒子,哀家知道你因爲先帝的事情,恨慘了哀家,可是哀家做什麼事情都是爲了你。”太后哭訴,聲音哽咽,“哀家只是一個女人,哀家深愛着先帝,哀家自知無臉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哀家擔心你的皇位不穩,你對哀家再執偏見,哀家最疼愛的就是你,哀家苟延殘喘,就是爲了保住你的皇位。”
太后淚流滿面,“辰兒,哀家當真是做錯了。哀家不該做出違背先帝的事情,不該做出那種苟且,哀家讓辰兒蒙羞了。辰兒,哀家對不起你。今日哀家讓辰兒在文武百官面前,丟盡了顏面,哀家心碎不已。辰兒,不論如何,都不要怨懟哀家。”
軒轅辰從沒見過倨傲狠毒的太后,也會有這樣聲聲哭訴的時候。她只是一個女人。她也需要人的疼愛。
軒轅辰面上幾分動容,喃喃,“母后。”
太后面上浮起一抹溫和的笑,不斷的說着好。她的眸光掠到司徒雪茹的身上,眸子驟然轉爲陰毒,“辰兒,這個女人的心不可能在你的身上。你對她再好,都是沒用的。她的身,她的心,都是軒轅凌蒂的。沒有人能改變。”太后眸中哀怨,“辰兒,若不是因這個女人,你與哀家怎會落到這個地步?”
太后眸中含淚。軒轅辰微微動容,喃喃,“母后,朕就是愛她,朕就是愛她。”
太后悽然一笑,“世間的情愛,當真是穿腸的毒藥,令人執迷不悟。她害你至此,你還是不肯放棄她,還是對她百般呵護。哀家的傻皇兒。你怎會和先帝一般,都那般癡情。”
司徒雪茹沉聲,“莫非當ri你沒有再度派出殺手來刺殺晉王。不僅僅是因爲我腕上的守宮砂,而是晉王那日在宮中的癲狂?你知道是蠱毒發作,你纔會沒有再度派殺手來害我們?”
太后陰沉一笑,口中的血紅越流越多,“晉王妃當真是聰明到極致。也難怪會引來世間好男兒的逐鹿。”
太后面容晦澀,聲音尖利,“先帝駕崩,皇兒與哀家隔閡太深。哀家只能暗中幫助皇兒引來高人。讓他來幫助皇兒。可惜,你們比哀家想象的還要狡詐萬分。哀家恨你們,恨你們這些人。”
太后掏出懷中的小鈴鐺,太后眸光婆娑,一瞬間蒼老了許多,“辰兒,哀家真的很疼愛你,你是哀家的兒子。哀家對不住你,哀家氣死了先帝。你原本性子急躁些,可並不是殘暴的。是哀家將你害成這般。辰兒,哀家真的疼愛你。你與澤兒都是先帝所出,哀家絕對不容他們在此污衊你們高貴的血統。”
太后聲音哽咽,“哀家用鈴鐺喚來了國師。先帝與你們皇叔爭奪帝位之戰,棲息受了重傷。他逃離了此次戰1爭。他身受重傷,哀家救了他一命。哀家暗中放了他一條生路。他爲報答哀家,給了哀家這個鈴鐺,若是有需要,可以喚他。他會幫哀家。所以哀家讓他去給在宜州的軒轅凌蒂下蠱。哀家不要他有孩子。哀家都是爲了你。只因先帝太疼愛他。辰兒,你不能原諒哀家麼?對於曾經哀家做出讓皇室蒙羞的亂1倫之事?”
太后眸中痛楚,“你與哀家隔閡太深,哀家還是要鞏固你的帝位。哀家知道這個多事之秋,你需要棲息這樣的人才,哀家就用鈴鐺召喚了棲息。棲息化名國師陪在你的身邊。幫你。辰兒,哀家太累了,心累了。哀家要去陪你的父皇了。哀家要去告訴他,哀家真的很愛他,哀家心中只有他。”
“哧!!!”不知何時太后拔下頭上的髮簪,一把重重的插入心口。噴涌的鮮紅瀰漫開來。太后口中汩汩的冒出鮮血,“辰兒,原諒哀家。哀家去了。哀家破壞宮廷之事,被衆人知曉,哀家沒臉,活在這個世上。哀家求辰兒一件事,哀家想和你的父皇在一起,答應哀家可以麼?他不希望哀家於他同寢皇陵,可是哀家真的很愛他,你能答應哀家麼?”
鮮血噴涌,汩汩流出的鮮紅在軒轅辰明亮的龍袍之上,瀰漫開來。
軒轅辰的身上佈滿了鮮紅的血水,軒轅辰眸子沉痛,“母后,朕原諒你了。母后,你竟爲朕做了這般多的事情。母后……”
“母后,朕答應你。”軒轅辰聲音顫抖。
“你要活着。”太后輕合上眸子,她還想再看她的兒子一眼,再撫摸他的面容,奈何卻是做不到了。手無力的垂下來。最終毫無氣息,就那般悽慘的去了。
軒轅辰眸中含淚,大喊,“母后!!!!”
他抱住太后的屍身,軒轅辰面容扭曲,“軒轅凌蒂,你讓朕的母后丟盡了臉面。你逼死了朕的母后。朕要殺了你!!”
趙俊峰虎目含淚,猛拍了桌子,聲音沉痛的說道,“太后。”
趙俊峰沉聲,“你們這些亂1臣,賊子,今日本將要滅了你們!!”
趙俊峰閃身過來,看着自己的女兒已然慘死。她緊合着眸子,脣角還浮起一抹安然的笑,恍若看到了她最深愛的男子。趙俊峰心口默然鈍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衆人皆是人心惶惶,都沒想到太后會這般決絕的去死。太后也是一介剛烈的女子,她容不得別人這般污衊她的兒子,這般肆意的污衊她。她就那般決絕的刺入心口,悽慘而去。
趙俊峰哈哈大笑,笑聲中透着無限的蒼涼。“你們以爲你們能夠順利逼宮麼?本將手上有虎符!本將今日定要將你們趕盡殺絕!爲太后報仇!!!”
司徒雪茹面上微微動容,太后再壞,她也是深愛兒子的母親。她做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爲了軒轅辰。太后竟然這般決絕的去了,司徒雪茹心尖驀然鈍痛,皇室就是如此,這一切對軒轅辰是慘烈的。他此刻才明白,太后當真是深愛着他,太后臨死前,只想要他好生活着。
司徒雪茹的眼圈微微泛紅,她瞧着軒轅辰扭曲痛楚的面容,她想對他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都說不出。
她冷冷的瞧着地上的曾一,曾一此刻緊捂住頭,頭痛欲裂。這個曾一竟然是棲息。果真是這般。她冷哼一聲,怒指着他,“你是巫族的叛1徒棲息!!真的是你!!”
棲息頭痛欲裂,他哈哈大笑,“不錯。你腕上有玉鐲。你莫非是殘留的巫族後人。”棲息眸子複雜,“你與靈女有什麼關係?這玉鐲是一對。另外一個在哪裡?你究竟是什麼人?”
司徒雪茹不理他,任由他那般聒噪着。
怪不得他精通巫蠱之術,苗疆之術,原來當真是巫族的叛1徒。今日她也要爲巫族之人報仇。司徒雪茹眸子狠辣的瞧着伏地的國師。司徒雪茹氣息不穩,軒轅凌蒂緊緊抓住她的手,司徒雪茹淒厲的吼,“凌蒂,一定要了這個棲息。一定要殺了他,讓他不得好死,他害的我娘如此悽慘,我不會讓他好過!”
棲息眸子微驚,“你是靈女的女兒?”棲息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會召集蝙蝠這些巫蠱之術。莫非暗中一直是靈女在幫你們?”
棲息脣角浮起詭異的笑,“想不到靈女竟然還活着?她可是我的老朋友了。”
司徒雪茹上前猛力的衝着棲息的胸口踢去。她用足了力道,軒轅凌蒂環摟住她的腰肢,棲息口中噴血,“你們當真是卑鄙,如此的對我?”
棲息冷哼,“沫兒是你的師父,我是巫族之人,我們同族之人,你爲何要這般對我?當真要同族之際自相殘殺?我論輩分,可是你的師祖!你殺了我,你的師父不會原諒你的!!”
司徒雪茹眸中狠辣,“神仙姐姐恨你,她想讓你死!!”
司徒雪茹奪過軒轅凌蒂手中的劍,“凌蒂,不要攔我,今日我要親自殺了他!爲巫族的亡靈報仇!!”
司徒雪茹猛然衝着棲息的心口刺去。
棲息眸中一驚,然後蒼茫欲躲。冰冷的劍尖,刺入肉裡,鮮紅的血水瀰漫開來。鼻腔盡是一陣濃郁的血腥味。棲息哀嚎一聲,“你真的敢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的師祖!!”
司徒雪茹惱怒的拔出劍,還欲再刺一劍。棲息忙不迭說道,“你額頭上的傷無人可以醫治。只有我有辦法,此刻你頭上有繃帶,還是那般仙氣逼人,若是撕下你的繃帶,你將會是這個夜間最淒厲的女鬼,令人作嘔。”
司徒雪茹面上微慌,手中的劍驟然跌落。身子微微搖晃,軒轅凌蒂緊緊摟住她,“雪茹,不要怕,有我在。”
司徒雪茹輕碰她的額頭,腦海閃過鏡子中的鬼魅樣子,她淚光婆娑,“凌蒂,我。”
軒轅凌蒂命人將劍架在棲息的脖子上,防止他逃脫。
軒轅凌蒂緊緊摟住司徒雪茹,她的身子很涼,她慘白的面容令他心痛。她當真是傷的很重麼?
趙俊峰手持虎符,眸光炯炯有神,“軒轅凌蒂,這些人只聽虎符。你空有他們的人,又怎樣?以爲找到的女人是巫族的後人,就無法無天了?哈哈,這一切在本將的虎符面前都是狗屁!!”
趙俊峰冷聲,“衆將聽令,虎符在此,本將命你們立即將反賊拿下?這個巫族女人,也給本將拿下!!”
衆將士不爲所動。
司徒雪茹眸中諷刺,輕笑一聲,“趙將軍不看看你的虎符是真是假?”
趙俊峰虎目圓睜,眸中錯愕。“你什麼意思?”
司徒雪茹看了軒轅凌蒂一眼,軒轅凌蒂拿出真正的虎符。高舉在手,趙俊峰不相信。“怎麼可能?”
司徒雪茹沉聲,“你手中的虎符是假的。”
“真正的虎符,在月光之下,是會泛出銀光。你的晦澀,無光,根本是僞造的。”司徒雪茹沉聲,卻沒有看軒轅辰的眼睛。
只因他的眸子太過痛楚,那種深深的痛楚近乎要將她給淹沒。軒轅辰此刻還摟抱着太后的屍身,一切的突變,令他心灰意冷。憤怒之火,已然在他的胸口之處,猛然點燃。
趙俊峰惱怒的摔掉假的虎符。“是你偷了我的虎符?!!你也會召集蝙蝠這些詭異之術,果真是你!!”
司徒雪茹不語。
軒轅凌蒂輕摟住司徒雪茹,司徒雪茹不回答。
軒轅辰放下太后的屍身,明黃的龍袍異常的耀眼,那龍袍之上的嫣紅,使得他憔悴了幾分。他站起,踱步過來,眸子沉痛的看着司徒雪茹。他聲音沙啞,“雪茹,那日偷虎符的人,當真是你?”
司徒雪茹擡眸,瞧了他痛楚的眸子,與他眸中的痛楚之光相碰。
司徒雪茹趕緊別開臉。
軒轅辰哈哈大笑,“雪茹,我對你不好麼?你爲了軒轅凌蒂,真的要這般對我?我曾問過你,你對我撒謊了。雪茹,我再壞,我的心中只有你,我不在乎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愛你。我對你的真心,竟然喚回的是你這般冷酷對我?雪茹,你的心是石頭做的?”
司徒雪茹心口複雜,面色微白,“軒轅辰,你退位。我保證,你衣食無憂,正常生活。你性情殘暴,當真不適合做帝王。”
軒轅辰仿若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他仰天哈哈大笑,“讓我退位?我是皇帝,我爲什麼要退位?我的母后被他們給活活逼死。他們這般對我,這口氣,我怎能嚥下去?”
軒轅錦寒眸微冷,“你殘害兄弟。根本不配做皇帝。我們這般對你,也是被你給逼的,若不是你存心要殺害我,我怎會這般反你?你的皇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順。”
軒轅辰沉聲,“朕不會退位的!朕要與皇位共存亡!!!”
司徒雪茹輕捂心口,面色白的可怕,“軒轅辰,空憑你們的侍衛是無法抵抗的了大軍的。你還是退位吧,免的引起不必要的殺戮。”
軒轅辰拎起手中的劍,眸中寒冷,聲音冷冽,“我不會退位!!!”
軒轅凌蒂眸子沉痛,他答應過雪茹,不傷害軒轅辰。可是這個軒轅辰如此執迷不悟。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是如此殘暴血1腥。
軒轅辰拎起手中的劍,直逼着軒轅凌蒂而來。二人打鬥的難捨難分,這是一場較量,一場生死較量。司徒雪茹頭微微暈眩,軒轅錦欲扶住她,卻有一個人比他的手還要快。
此人玉樹臨風,不是司徒沐還是誰。他緊緊摟住司徒雪茹。好聞乾淨的氣息撲鼻而來。司徒雪茹擡頭,對上那熟悉的面容,“三哥。”
司徒沐點頭,“雪茹,你要注意身體。”
司徒雪茹瞧見司徒沐身後是爹和一個侍衛。
那個侍衛疾步走至司徒雪茹的身邊,然後微涼的手指,搭上了司徒雪茹的脈。這個侍衛的身上有好聞的藥香,以前總覺的這種藥香很難聞,有些嗆鼻,這會子,她竟然覺的好生令她心暖,她貪1婪的輕嗅了幾口。
“雪茹,你的脈搏很弱,你需要休息。這裡的一切,有我們在。你不用擔心。”好聽的聲音傳來。
司徒雪茹喃喃,“娘。”她撲入她的懷中,眸子微微溼潤。
不錯,這個侍衛是水雲仙喬裝的。
脖子上架住明亮劍的棲息,眸中一驚。他大聲說道,“你是靈女?”
水雲仙眸中狠辣,面容幾欲扭曲,她素白的手指摘下發頂之上的帽子,然後手指微勾,解開發頂之上的繩索,烏黑的三千青絲披散開來,恍若絲綢一般。明亮的燈火映照在水雲仙的面上。
她還是那般的美,美的驚人。
水雲仙眸子冷冽,面容扭曲,怒指着他,“棲息,你可真會喬裝。佯裝成這副樣子。當年你害巫族生靈塗炭,還有臉活着?”
棲息冷笑,“我以爲你死了。”
水雲仙冷笑,“你沒死,我怎麼會死?”
棲息眸中閃過狐疑,“真不知你是如何逃脫的?”
水雲仙悽然一笑,“我逃出來的代價是我的身子日益頹敗。我爲了找你這個叛1徒,才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
水雲仙輕咳兩聲。“你這個小人,唯恐巫族會有活口,追蹤你,竟然下了屏蔽咒。若不是此次你被太后親口指出,我還不敢肯定,你就是棲息。”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用巫族秘術來幫助皇族貴胄來害人。你當真是死不悔改!!”水雲仙冷喝。
棲息哈哈大笑,“好一個巫族靈女,你竟然嫁給了當朝權貴,鎮遠侯爺。你不好生過着你的日子,還在關心巫族之事?當真令我刮目相看。”
“不必如此譏諷我,今日,我們的賬好好的算清。”水雲仙冷哼一聲,吩咐柳士昭取出棲息的兩碗血水。
棲息瞧着明晃晃的刀子朝着他而去,眸中閃過一抹慌亂,“你想做什麼?靈女?你要殺我?”
水雲仙冷道,“先給你放點血。解了睿王身上的降術,還有晉王身上的鎖身蠱。”
棲息惱怒,“放開我,我不會任由你們這般宰割。”
水雲仙面容扭曲,“那可容不得你!!!讓你這般簡單的死了,都是便宜了你。我要好好的折磨你,方能泄我的心頭之恨。”
棲息被人按住,然後被柳士昭取出兩碗鮮紅的血水。
水雲仙輕握住司徒雪茹的手,關切的說道,“雪茹,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晉王的鎖身蠱,這次可以徹底解掉了。你放心吧。”
司徒雪茹點頭,瞧着不遠處的廝殺。軒轅凌蒂與軒轅辰打鬥的難捨難分。“娘,這般打下去不是辦法。軒轅辰的侍衛親隨均是武功高強。”
水雲仙輕笑,“成敗與否,已成定局。若是不讓他們發泄彼此心底的不滿,怕是這戰1爭根本沒有結束的時候。”
司徒雪茹瞧着孃的氣定神閒,她可做不到。有時候她覺的孃親過於氣定神閒了,好似除過她,沒有什麼是她關心的。她該慶幸她是孃的女兒,纔會得到她這種淡薄之人的關懷麼?
軒轅辰與軒轅凌蒂打鬥的難捨難分,軒轅辰已然接近瘋狂,招招都帶着殺機。軒轅錦閃身進入打1鬥之中。
趙俊峰還是無法從虎符被偷盜的事情,給抽身,人整個是有些懵懂。這會子才反應過來,召集親隨,與軒轅凌蒂的士1兵對1抗。
戰1爭總是免不了殺戮,哪裡都是血腥,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不絕如耳。軒轅凌蒂的兵已然將這裡層層圍住。軒轅辰的一批親隨還在做着垂死掙扎。
場內的人均是驚恐連連。尖叫聲不絕於耳。耳畔均是獵狗的狂吠聲。文武大臣均不敢輕舉妄動。
胡將軍也飛身上前幫助軒轅錦。
趙俊峰怒罵,“你敢與老夫對着幹?”
胡將軍冷笑,“天下都要易主了,你也該退了。”
胡將軍繼續說道,“我自然要幫助我的女婿。”
殺戮聲,打鬥聲,不絕於耳,血腥味充斥於鼻腔之中。
司徒雪茹大吼一聲,這一聲,近乎用盡她所有的氣力,“軒轅辰,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手上有先帝寫下的詔書。它可以動搖你的皇位!!你非得逼迫我將它拿出來麼?”
隔着有些遠,軒轅辰眸中疼痛。高大的身子禁不住微微一晃。
司徒雪茹從袖口掏出一件東西。然後命柳士昭念。
這是一封先帝留給她的密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