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瑞瞧自己該說的也都說了,而且也得了許諾,自然也不會久留,只留下一句‘臣弟會在王府恭候皇兄的好消息,告辭。’
好一會兒後,玉子瀾的聲音纔打破的屋內的沉靜。
他拿起玉佩看了看,“如今看來,它對我們而言到還真是破東西了,不過那瑞王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雖然有心機,卻是個懂得利用人心的,而且他直言想要皇位,那眼神卻是一副坦蕩的模樣,但是……他的母妃的確是他最大的障礙,若是要成爲一個合格的帝王,怕是最好去將人給除了,否則定然會成爲他今後道路的一道阻礙。”
玉傾城也微微頷首,“的確如此,那日在壽宴出了那種事,他卻一言不發的爲敏貴妃掃清後路,而且母后的事情也……”
說到這裡,她側頭問道,“九哥哥,你可曾相信敏貴妃與慕容皇后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
聞言,容九歌先是沉默片刻,而後擡手將她散落在臉頰兩側的髮絲勾到而後,輕聲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她究竟說的是不是實話過兩日便知道了。”
雖然話語很輕,但是玉傾城還是在裡面聽出了星點的殺氣。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夜風的聲音,“賀蘭公子,知琴讓屬下來找你,說是賀蘭姑娘好像有點不大對勁,讓你去看一看。”
話音落,一陣風‘嗖’一下掃過。
門‘哐啷’一聲響,屋裡哪裡還有賀蘭景的身影了。
見人離開,而夜風也退下之後,容九歌纔不鹹不淡的開口,“怎麼,讓你王妃對賀蘭嫣出手順勢將賀蘭景支開,想跟我們說什麼?”
玉子瀾勾了勾脣,坦然一笑,“我有沒有說過,這世除去傾兒和藍邪以外,你當屬最瞭解我的人。”
“……”
難得開起了玩笑,卻讓人聽出了莫名的調侃。
三人皆是受了傷,即便是休息了許久又喝下了藥,臉色還是不太好。
容九歌不想跟他多扯,本來想早些出發去梵音寺的,如今耽誤時間太久,再趕去怕是也來不及了,乾脆便讓暗衛下去做準備,更改明日的計劃。
說到底,他的目的只是爲了帝闕明日在臣民面前丟臉,這樣纔會有名正言順‘禪位’!
見殘影離開之後,玉傾城還是有些擔憂的,“帝阡陌尚在梵音寺,雖然你想除去東海帝的事情對他已然不是秘密,但是他從梧桐山莊離開之後匆忙感到梵音寺,這說明帝闕這個皇兄在他心裡的地位還是很重要的,明日之事若是曝光,殘影怕是不是他的對手,要不要讓夜風隨他一起去?”
容九歌輕怕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放心,殘影定然會平安歸來,至於夜風,如今我們這裡一羣傷員,沒了他保護怕是不行了。”
被忽視的玉子瀾不得不掩脣輕咳一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咳,我有話要說。”
玉傾城和容九歌同時看他,臉均是一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