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瀾淡淡應了聲,“嗯,剛剛你昏迷的時候傾兒正好派人來說,這幾日她要留在宮裡陪辰兒,去南疆的事情等過些日子再說,本不是什麼大事。”
說着,扶着他再次躺下,奈何手臂卻突然被抓住。
“子瀾,容九歌來北辰國的事情你打算何時告訴傾兒?”
“邪,算本王不告訴傾兒,他們終究也會見面的,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事,難道你認爲辰兒生辰那一日傾兒不會參加宮宴嗎?”
藍邪眸閃過一絲不確定和猶豫,“若是……我攔住傾兒,不讓她去宮宴……”
玉子瀾嘆了口氣,打斷他的話,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藍邪,傾兒原先打算待辰兒生辰過後回南越國找容九歌,你明白嗎?即便是他這次不來,傾兒也會回去找他,你是攔不住的。”
聽到這話,藍邪的手漸漸鬆開,眼神也越來越黯淡。
良久,他轉過身子背對着他,幽幽開口,“我知道了,你先離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
玉子瀾從這邊的臥房離開之後,準備回去書房,途徑後花園的時候,好看見了站在湖邊發呆的賀蘭景。
薄脣微抿,走前。
還不等他開口,賀蘭景已經出聲了,“子瀾,既然當初你母親與肅王都沒有因爲此蠱在一起,那麼小丫頭和藍邪也可以不在一起,只是……他們的孩子會有影響對嗎?”
“嗯。”
“那麼,若是他們的孩子在一起了,是不是迎刃而解了?”
聞言,玉子瀾鳳眸微垂。
他捻着不知從何處拿出的魚食,置入湖,淡淡開口,“情絲蠱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當初母親與肅王如何蠱的還不得而知,若是雙方從未催醒蠱蟲還好,但今日……傾兒和邪的蠱毒已經發作,按照夜風所說,他們若是不解蠱,很有可能會因此丟了性命。”
賀蘭景側眸看他,“既然如今容九歌已經來了,你何不將傾兒的行蹤告訴他,西域那邊對蠱術也有不小的研究,也許他們會知道解法也不一定?”
“不會。”玉子瀾肯定的說道,“西域從前對蠱術並不瞭解,只是因爲幾十年前南疆夜氏一族出現叛徒,導致內部分裂,從而有人帶着一批蠱蟲以及記載蠱毒的法子逃離到了西域,說到底,那邊的也只算是偷竊。”
賀蘭景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深吸一口氣,“真是累吶,咱們這一年關顧着找尋斷魂蠱的解法,但是依舊一無所獲,如今又多出了一個情絲蠱,看來,咱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在肅王身了?”
玉子瀾微微頷首,“景,我猜測辰兒壽辰那日,皇叔有可能會提出賜婚的要求,若是本王和傾兒拒絕,他有可能將此事說出來,但是……”
“行了,你也別苦惱了,我等下會去容九歌,他不是想去聖雪山嗎,那我親自帶他山,我估摸着師父已經出關了,正好去找師父問問情絲蠱的事情。”賀蘭景摸着下巴算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