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樓,三樓最西側的雅間。
四人用過午膳過後,陷入了一片沉默之,只是偶爾能聽到容九歌關心玉傾城的話語。
玉子瀾抿了口茶後,鳳眸微擡,看向一旁的藍邪,“邪,此事你怎麼看?”
突然聽到聲音,本在愣神的藍邪身子倏然一僵。
他指尖輕撫着手邊茶杯的杯沿,蹙眉問道,“其實,我方纔一直想問,照老爺子所說,龍脈一事牽扯的是玉、藍兩家的事情,爲何他還還會把鑰匙交給你?”
問這話的時候,他是看向容九歌的。
沒有用任何質疑或是不善的語氣,只是單純的疑問而已。
聞言,容九歌這纔將注意力從玉傾城的身轉移開,看着藍邪不冷不熱的開口回答,“我也不知,不過老爺子總歸是傾傾和子瀾的祖父,定然不會害他們。”
藍祁微微頷首,側頭對玉子瀾說道,“子瀾,我也這麼覺得,不過今日我回王府後,還要問問我父王有關龍脈一事,具體的事情不如等我問清楚後再談?”
“也好。”玉子瀾淡淡道,“祖父不願多說有關龍脈的事情,卻又讓我們必須去尋,而且他明明知道傾兒剛剛大婚又有了身孕,長途跋涉實在不爲明智之舉,但……態度依然強硬,實在有些怪。”
“嗯。”
一直沒說話的玉傾城,突然開口,“王兄,如今我剛剛有了身孕,月份尚淺,若是真要出去尋倒也沒什麼,只是,再過半年便是你和知琴大婚的日子,你不若還是留下吧?”
玉子瀾勾了勾脣,在想到大婚的事情時,眸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意。
他默了瞬,少頃,才道,“無妨,琴兒本不是會安心待在府的大家閨秀,若是這次要出去,我必然會帶她一起的。”
聽到這話,玉傾城不由挑了挑眉,“也好,既然你們都不反對去尋這所謂的龍脈,不若照先前祖父所說,將兩枚鑰匙相連,先取出地圖看看如何?”
畢竟,祖父也說了,兩枚鑰匙也只能拼湊出一塊不完整的地圖而已。
這世間,天大地大,他們沒去過的地方很多,萬一不認識豈不是要尋許久?
藍邪也將腰間佩戴的玉墜取了下來。
說來也怪了。
這兩枚鑰匙,皆是玉器。
從傳世玉璽取出的那枚和尋常玉佩沒什麼區別,不過二者卻能毫無縫隙的拼湊在一起。
看着桌相連過後沒有任何變化的兩枚鑰匙,四人皆是面露疑慮。
許久過後,玉子瀾撫額,“莫不是這裡面的地圖已經統統被先輩們取走了不成?”
話音剛落,桌發出了‘嘎嗒’一聲細微的響聲。
緊接着,分別有兩個細小的捲紙在一頭一尾的地方露了出來。
“這麼小?”藍邪打開卷紙後,看着面圈圈點點的小地圖,不由蹙眉說道。
兩張加起來還沒有半掌大小的捲紙,一一從四人手傳過。
玉傾城鳳眸漸漸眯起,看着模糊不清的地圖,突然指着一處偏角說道,“這……是不是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