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負在背後的手緊緊握拳,極力在壓制着心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道,“昨夜我回來之後,到底發生了何事?”
先前,只覺得是衆人只是好他和小倌一事才表現的如此怪,現在看來,倒好像是另有其事了!?
蘇德勝身子一僵。
他連忙閉着眼睛搖頭,“奴才不知道,昨日主子回來之後,奴才和烈陽幫您沐浴更衣寢了,餘下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容九歌只是冷冷一笑。
“呵,什麼都不知道?你方纔興致勃勃的在那裡高談闊論的,真當我什麼都沒聽見,嗯?”
隨着最後一個字落下,蘇德勝的身子是抖了又抖。
他道,“主子,殘影……他什麼都知道的,奴才知道的還要清楚。”
殘影,“……”
果然,一道冷光落在了殘影的身。
他無奈,單膝跪地道,“回主子的話,其實昨夜……”
容九歌站在原地,聽着殘影嘴裡吐出的一件又一件事,一句又一句話,臉色是沉了又沉,變了又變。
他……醉酒傻笑?
他……摔倒在地還流了鼻血?
他……坐在地抱着小妖精大聲哭訴?
他……還死皮賴臉的賴在小妖精身,不肯放手?
殘影將昨日容九歌醉酒後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
蘇德勝等人在想:完了,要被滅口。
許久過後,容九歌微冷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畔,“出去幾個人買幾盞花燈回來,其他沒事的便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咱們出發去洛城。”
話畢,甩袖轉身了樓。
衆人,“……”懵。
這……沒了?
沒有生氣?沒有發火?沒有將他們滅口?
皇他……這麼走了?
蘇德勝跪在地,直到聽不見腳步聲,才慢慢擡起頭來。
他嚥了咽口水,不確定的開口道,“雜家……是不是沒事了?”
殘影站起身,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是……你活下來了。”
蘇德勝,“……”
既然主子們不再打算出門看燈會,那他們自然也不會去了,一個個該做什麼做什麼,各自忙碌去了。
容九歌樓進了房間之後,站在牀榻邊,盯着玉傾城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
他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但聽到殘影如此詳細的說起,卻又好像隱隱約約有些印象。
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話:真的丟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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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楓莊酒樓外的馬車以及馬匹都已經準備緒。
殘影也和掌櫃的清算好了這兩日所住的錢財銀兩以及酒樓大概虧損的補金。
一切收拾妥當,容九歌也和玉傾城下樓正準備離開。
突然,身後的店小二喊住了他們。
“這位公子,夫人,你們且等一等。”
二人頓下腳步,轉身看他。
店小二手裡拿着兩個蓮花燈,“公子,夫人,東家說二位包下小店也算是破費了,這兩盞花燈送給二位,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玉傾城盯着他手的兩盞燈,雖然只是普通的蓮花燈,但是卻做工十分精美,細節都做的非常完美,如同真的蓮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