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年她的母親被冊封公主十分突然,也沒有舉行冊封典禮,只有一道懿旨,不過確實是真真兒入了皇家玉蝶的。
這件事情知曉的人不多,但是不免會被有心人翻出來說事,到時候不管對容九歌還是對自己,都是不太好。
即便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卻是名副其實的舅甥關係。
容九歌眉梢一挑,“你如今是朕的女人,等你正式侍寢之後,還有誰敢說你閒話,即便是別人知道了那又如何,難道你害怕了,小外甥女?”
玉傾城聽到這聲小外甥女,不由想到她幼時第一次見到容九歌的時候——
柳樹下,柳絮漫天飛舞,十歲大的少年一臉深沉的負手在背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當時的自己起了玩弄之心,她想不明白只不過是個孩子爲什麼看起來卻像是個經歷了滄桑悲劇的人一樣。
那時奶聲奶氣的一聲小舅舅,現在想想,簡直太丟人了。
容九歌放佛知道玉傾城此刻心在想着什麼一樣,逗弄道,“愛妃從前和現在較簡直判若兩人,那時候拽着朕袖子不放一個勁兒的撒嬌,如今卻這麼疏離。”
玉傾城的臉難得出現了一些不自然,咬牙道,“嬪妾那時候年幼無知,如今……也早過了撒嬌的年紀。”
那件事簡直是她人生的唯一污點,果然不能隨便調戲人。
容九歌看着她窘迫的樣子,若有所思道,“朕記得,你還未曾及笄。”
呵呵,你也知道,若是放在現代,皇您這叫猥.褻未成年。
玉傾城心裡鄙夷着,又嫌棄坐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站了起來,“皇的記性真好。”
“唔,既如此,完全可以撒嬌的。”
這話裡還有分期待,放佛等着某人和從前一樣拉着他的袖子撒着嬌。
但是,要讓他失望了。
玉傾城岔開了話題,“快到晚膳的時間了,皇不離開?”
“朕留下用膳。”
容九歌在昭陽殿用了晚膳之後,蘇德勝本來以爲皇今天要留下的,但是還是離開了。
臨走前,他在玉傾城耳邊用着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喃道,“愛妃,朕再給你兩天,兩天後,朕在乾祥宮等着你。”
乾祥宮是皇帝的寢宮,和御書房一樣,後宮嬪妃無詔不得入內。
玉傾城沒回話,而容九歌只當她答應了,對她勾脣一笑,便帶着蘇德勝離開了。
知琴走到她身邊,“主子,剛纔您用晚膳的時候,雲淑儀身邊的念夏來了,吵嚷着要見皇,說是她主子病了,但是被小蘇子趕走了。”
“雲淑儀是誰?”
“聽小蘇子說,您進宮前一段時間這位雲淑儀很是得寵,不過不知道爲何有一天竟惹怒了皇,之後再也沒被宣寢過。“
說完想起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她的外祖父是太醫院的周太醫。”
玉傾城冷笑,看着手裡剛纔容九歌留下的暗龍令的圖紙,淡淡道,“有個當太醫的外祖父,卻偏偏要皇去看病,這雲淑儀果然病的不輕,怕是腦子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