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此刻玉傾城依然是被容九歌打橫抱在懷跟着青衣走的,所以其他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不遠處的閣樓站着一個舉世無雙的男子。
只是,那樣一個淡然的身影恰好也被掩在了黑夜之。
鳳非離其實並沒有刻意想要探尋這一行人的蹤跡,只是恰好他回了自己的院落打算歇息的時候,聽見了不遠處的動靜,出來了瞧了瞧。
恰好,一眼便看見了玉傾城。
兩人不忌諱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般親暱舉動,可以看的出那個只看得清背影的男子很寵愛她,從禁地伊始一路將她抱走進梧桐山莊。
這份感情,怕是世間沒有任何人可以破壞得了的。
兩人無意間的對視,直到相隔的距離越來越遠,同時淺淺勾脣又點了點頭表示打了招呼,纔不動聲色的將視線收回,恍若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青衣將四人帶到了一處名喚‘扶雲閣’的院落內,“這裡方纔已經有下人來收拾過了,若是無其他事,在下便先告退了,不打擾幾位休息了。”
不過,他甫一準備離開,玉子瀾攔住了他,“不知明日我們具體何時才能見到鳳少主?”
“這……”青衣似是猶豫了一番,纔回答道,“王,這個在下也不清楚,少主只吩咐暫時將幾位安頓好,至於其他還要等少主的意思。”
玉子瀾微微頷首,對他這般模棱兩可的話也沒有其他表態,只是擺擺手,讓他可以退下了。
待青衣離開後,四人分別入住了三間屋子,沐浴歇息。
一夜好眠。
……
……
翌日,皇宮內。
早朝過後,帝闕將帝阡陌喚來,二人在御書房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不過因爲心裡藏着其他事情的緣故,所以帝阡陌總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
“阡陌,早朝的時候朕發現你有些不對勁,還有昨日你爲何沒來早朝?”
“……”
見他依舊盯着一處發呆,帝闕臉色一沉,聲音也重了些,“帝阡陌!”
猛然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帝阡陌還有些怔怔然的,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站起身揖了揖手,面帶歉意的說道,“皇兄恕罪,臣弟走神了。”
帝闕嘆了口氣,隨即將手邊的批閱好的奏摺放置一邊,倒也沒繼續問方纔的問題,而是另外問了句,“阡陌,太子剛剛回來,在朝的地位根基不穩,且他又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聽不進朕的話,也不願入住東宮,你可有什麼辦法?”
聞言,帝阡陌抿抿脣,沉思了片刻,答道,“皇兄,太子怕是因爲和太子妃大婚不久,又初爲人父的緣故,所以心思並不在這面,而且……說到底他從前也是做過皇帝的人,想來對於這位置自然沒有旁人那麼在乎,而且東海國與他而言還太過陌生,不過皇兄到底是他的父皇,總歸是有父子情的。”
“父子情……”帝闕喃喃重複了一遍,似是自言自語的低聲道,“次他入宮,對朕質問他母后的死因,若是他知道這其的緣由,怕是更不會原諒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