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容安歌身軀猛地一震。
他雖然心裡一直隱隱有些猜測,但是也一直覺得自己所想都是假的。
如今,人證物證擺在他的面前,他才知道自欺欺人四個字是多麼的可笑。
肖若水從前做的那些詆譭賀蘭嫣的事情如今算起來也只算得是小事了,畢竟,以幻術迷惑人心謀殺太后,簡直是罪不容誅。
容安歌看着眼前渾身沾染戾氣的賀蘭景,也漸漸穩下心神。
他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本王現在進宮,定會還嫣兒清白。”
賀蘭景看着眼前如同一陣風消失的男子,咂舌道,“嘖,看來我兇起來還是挺像一回事的嘛,人都被我嚇跑了,有意思。”
這些證明肖若水身份的東西,他可以闖了龍潭虎穴才偷到的,好在容安歌這個蠢貨還沒完全被女人迷了心智,否則的話……呵。
……
……
未央宮內,因爲容九歌被強制性的靜養休息,而玉傾城想着他們兩個也不能總在在牀榻躺着睡覺吧,所以便乾脆讓墨梅把棋盤架到牀榻來。
兩人一白一黑對弈了起來。
玉傾城捏着白子落在了一處,淡聲道,“夜霜傳信回來,豐城的瘟疫已經得以控制了,你不必太過憂心。”
夜霜是誰?
容九歌心裡嘀咕了一句,因爲玉傾城的暗衛終日都戴着銀色面具,根本看不見容貌,所以根本不易區分,而且這個叫夜霜的,他完全都沒有印象。
當然,這些都只是他心裡所想,嘴裡當然不敢問出來。
他笑了笑,“傾傾的人,我自然是放心的。”
玉傾城眉梢一挑,只覺得這話哪裡怪怪的,不過也沒有多想。
這時,蘇德勝硬着頭皮進來打破了這對弈的美好。
他跪在地垂首道,“皇,安王殿下正在外面求見,說是……查到了殺害太后的真正凶手了。”
此話一出,容九歌和玉傾城同時動作一頓。
容九歌薄脣一抿,沉聲道,“讓他進來。”
“是。”
蘇德勝連忙小跑着走出了寢殿,笑盈盈道,“王爺,皇請您進去你。”
容安歌微微頷首,走了進去。
玉傾城看着他抱着一個木盒走進來,心下了然:原來,賀蘭景那廝回來了,那麼昨日給九哥哥服下聖雪山靈藥的人應該便是他了。
“臣弟見過皇兄,見過小皇嫂。”容安歌揖了揖手。
容九歌側頭看他,薄脣溢出兩個冰冷的字眼,“是誰?”
容安歌將木盒恭敬的遞,如實說出了一個人名,“肖若水。”
很顯然,這個答案容九歌和玉傾城並不意外。
只是木盒裡的東西,該看得還是要看的。
畫像、書信,一一略過。
容九歌將這些髒東西放置一邊,冷眸掃過站的筆直的人,“你想如何處理,這件事朕交給你全權決定。”
聞言,容安歌沉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他才擡頭冷沉的開口,“皇兄,死太便宜她了,等她生下孩子之後,臣弟便挑斷她的四肢經脈,挖去雙眸,日.日跪在安王府外乞討,爲母后恕罪。”
“……”玉傾城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