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玉傾城將容九歌身子擦拭了一番,又將他的傷擦過藥之後,才熄了燈在他身側躺下。
夜涼如水,秋深沉。
容安歌將容天澤關押在了暗牢之後,才與身側的告別,“時候不早了,小王爺也早些回去歇息,有什麼事……等皇兄和攝政王醒來再說吧。”
藍邪點了點頭,匆忙趕回了西苑寢宮
他本想去玉子瀾寢殿裡看看,卻突然被賀蘭景攔了下來。
無奈,二人只好坐在主殿裡,一左一右,慢慢品着茶。
許久過後,賀蘭景忽的冒出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嗯。”藍邪放下手的差別,冷眸凝視着他,不冷不熱的涼聲道,“景,我們相識多年,我也沒想到關於傾兒的事情,你也會選擇隱瞞我。”
“……”賀蘭景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沒敢說話。
當初他選擇幫玉傾城隱瞞的時候,不猜到了會有今日的局面了嗎。
實在不巧,剛剛他才趕回來正好路過了冥王府,也正好遇了他們。
藍邪撫着杯沿,淡聲道,“你這次來南越所謂何事?我聽說……你的寶貝妹妹先前嫁給了安王,如今是安王妃了?”
提起這事,賀蘭景氣不打一處來,連帶着說話語氣都不好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若不是因爲我手有把柄被那個臭老頭威逼,又怎麼可能捨得將嫣兒嫁來南越,不過好在嫣兒現在在西域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這樣日後我也可以跟她說清楚。”
藍邪沒見過賀蘭嫣,卻也是聽說過此人的。
至於他們倆的身世,對他們這羣人來說,也根本不是秘密。
他勾了勾脣,“你們的事情我管不着,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次來南越是做什麼,也是找傾兒?”
賀蘭景點點頭,“先前嫣兒出了些事情,正好和小丫頭也有些關係,她便讓我回西域查探一番,本以爲只需要幾日,沒想到居然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好像……也不算一無所獲。”
如果是旁人,藍邪自然不會多問,但是和玉傾城有關的,他定然是要知道的,“什麼事?傾兒什麼時候又和西域那一塊有所牽扯了?”
“你今日見到那個安王了吧?”
“嗯。”
“那你可知他府裡有個姓肖的側妃?”
“嗯。”
賀蘭景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你從未離開過北辰國,應該沒有聽過說過西域大祭司蕭氏一族吧。”
怎料,他沾沾自喜的模樣很快被藍邪的話打斷,“自然是聽過的,怎麼了?”
賀蘭景,“……”
他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麼,只是那蕭家有兩個女兒,小女兒嘛……便是那肖側妃,雖然藏的緊,但還是被我查到了。”
藍邪蹙眉,“她是西域蕭家的人?據說蕭家可是當世唯一會幻術的一族了。”
賀蘭景點了點頭,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凝重,“這肖若水怕是從前也是個單純的女子,否則也不會淡淡改了一個同音姓氏便混在了容安歌身邊,只是……還有一件事情我卻沒有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