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漸漸停止了咳嗽,毫無血色的臉也因爲咳嗽染了一層紅暈。
他睜開雙眸看到身邊的人時,嘴角勾起淺淺弧度,輕聲喚道,“傾傾。”
玉傾城聽到他沙啞的聲音,眉心明顯一蹙。
她聲音輕柔的問道,“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容九歌乍一聽她溫柔的聲音,只感覺骨頭都酥了,本想立刻坐起來抱抱她的,突然想到自己還在‘病’,故而……
“咳咳,傾傾,我沒事,可能是這些日子太過繁忙,不慎感染了風寒,休息幾日便好。”
玉傾城淡淡點點頭,又摸了摸他額頭,果真發現還有些微燙。
她沉吟了一會兒道,“我讓蘇德勝準備午膳了,九哥哥可要起來用?”
“咳咳,也好。”
話落,容九歌便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撐着牀榻準備慢慢坐了起來,誰料他甫一起身,牽動了傷口,有一絲絲的疼痛。
他下意識的瞥了眼幫自己拿龍靴的玉傾城,突然“嘶——”的一聲叫喚,一下子又躺了下去。
這一叫,可不得了。
玉傾城嚇了一跳,以爲他的傷口又崩了。
她連忙解開容九歌寢衣的衣帶,查看被紗布包紮好的傷口。
“是不是又碰到傷口了,你不能動作小一些。”
聽到小妖精的責備帶着關切的聲音,容九歌心一甜。
他故意將眉心蹙起,還做出略微痛苦的表情,小聲道,“傾傾,你別管我了,你也好些日子沒有好好用膳了,你先自己個兒去用,讓蘇德勝進來伺候我便好。”
這說話可憐的小語氣,活脫脫像一個被丈夫拋棄的怨婦。
玉傾城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她有些不適應這種……‘小媳婦受氣’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躊躇再三後,試探問道,“那我端來餵你?”
容九歌心大喜,但臉始終是掛着一抹淡淡的笑。
他聲音沙啞道,“如此……甚好,不過傾傾可先用完午膳再來餵我。”
玉傾城點點頭,確認傷口沒事之後,才幫他重新扣好衣帶掩好錦被後,走出了寢殿。
她關殿門前還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牀榻閉眸休息的容九歌。
照理說……不應該啊。
即便是傷了心脈,受了風寒,服了她的丹藥以及鍼灸,今天也應該大好了,怎麼好像愈發嚴重了?
看他這種模樣也不像是裝的啊。
玉傾城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往側殿走去。
一盞茶過後,知琴回來了,身後還帶着個小太監抱着一個桃木箱子。
“多謝,放下箱子,你便可以回去給玉昭媛覆命了。”
話落,從袖掏出一個小金錠子遞給了他。
小太監欣喜接過後,下意識放在口裡用牙咬了咬,而後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奴才多謝姑姑,多謝姑姑賞賜,奴才告退。”
知琴擺擺手。
她見小太監離開後,才冷臉打開桃木箱子拿出裡面的一件墨色狐裘大氅,往側殿走去。
玉傾城瞧見知琴走進來,目光在她手的大氅頓了頓,而後漫不經心道,“怎麼,還真的帶了東西回來?”
bibi醬說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