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當年策劃北辰宮變的幕後之人,便是南越國的先帝,容九歌的……父皇。
雖然心早有所疑問,但是突然被證實了,一時間竟然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玉傾城雙腿一軟,下意識的扶住了手邊的石壁,纔沒有摔倒。
她面色發白,扶着石壁的手隱隱有些顫抖。
見狀,容天澤繼續說道,“傾兒,現在你得知了自己所愛之人是仇人的兒子,心是何感受?”
玉傾城,“……”
容天澤把玩着腳踝處的鐵鏈,笑了笑,“你不是恨本王嗎,如今是不是也該連帶着恨一下容九歌了?呵,子瀾作爲你的兄長,還會同意你留在南越當所謂的皇貴妃嗎?”
玉傾城神色一凜,“夠了,北辰宮變的主導者是你和先帝,與九哥哥又有何干?我的仇人至始至終也只有你們!”
話落,她一掌打落了一旁的刑具。
尖銳的觸頭與地的石磚接觸,‘轟——’的一聲巨響。
外面的蘇德勝聽不見裡面的對話,卻聽見了這聲動靜。
他連忙按下機關打開石門,衝了進來,“娘娘,發生了何事?”
玉傾城背對着他,渾身散發着冷厲的煞氣。
她聲音發冷,猶如冰錐一般刺人心頭,“滾出去。”
“……”蘇德勝一驚,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坐在地正噙着笑的冥王,滿地滾落的刑具,還有娘娘微微顫抖的身軀,大致也能猜出娘娘此刻有多麼憤怒。
雖然說他應該聽話立刻出去的,但是一想到皇先前交代的話,無奈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娘娘,皇先前交代了奴才要好好照顧娘娘,而且娘娘也犯不着爲小人生氣啊,皇會心疼的。”
聽到這話,還不等玉傾城說什麼,容天澤又是一記輕笑,“蘇德勝,你這張嘴可真夠討喜的,難怪本王的皇帝侄子能讓你在他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只是,本王只是暫時落魄了,敢對本王如此不敬,你不怕……有朝一日本王離開這裡,要了你的小命嗎?”
蘇德勝下意識的身子一抖。
他雖然害怕,但還是尖着嗓音訓斥道,“放肆,進了暗牢的人再出去也只能是橫着出去,冥王還是不要做白日夢的好,還是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算算還能再活幾日吧。”
一旁的玉傾城深吸一口氣,穩下心神,再一次出口,“你先出去,本宮還有話要和冥王說。”
“是。”蘇德勝軟着雙腿扶着牆走了出去。
石門再一次被關。
容天澤雙手環胸,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面帶冷色的少女,“傾兒,本王很多時候在想,若是你的母親也如你的性子這般剛烈該有多好,這樣,她估計也看不你那個只懂音律的父親了吧。”
頓了頓,他又道,“世人都說老定國公這輩子唯一的缺憾是有一個只知彈琴的兒子,又娶了一個毫無作爲的孤女爲妻,孰不知……這一切正是本王羨慕的,你若是本王的女兒,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