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任由容九歌抱着,聽着他說着今天出去半日的醉話。
她深吸一口氣,“你出去找小倌了?”
“唔……是啊。”
“很好。”
容九歌深嗅着懷裡熟悉的香味兒,滿足一笑,“我也覺的很好……”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的重量全部靠在了玉傾城身,睡了過去。
“嘶——”衆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內心紛紛豎起了大拇指:皇,您真是好樣的!
玉傾城有些吃力的撐着他,聲音微冷的吩咐道,“蘇德勝,把你的主子拎到房裡去,洗乾淨!”
蘇德勝怔了怔。
拎?
拎到房裡去?
呃……他沒聽錯吧?
烈陽見他發呆,連忙伸出胳膊拐撞了他一樣,也開口道,“屬下也去幫忙。”
說完,兩個人忙不迭的把醉成一灘爛泥般的容九歌給……擡樓去。
大廳裡的人除了玉傾城以外,還剩下跪在地的殘影和殘束,還處於震驚之的知琴,面無表情的夜風,還有……不知所措的梓傾。
玉傾城輕甩衣袖,轉身重新坐在了身後的椅子。
她淡淡出聲,“哪個勾欄院?”
殘影和殘束對視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不該說。
只聽,耳畔傳來一聲極小的聲音。
“姐姐……奴,奴家是公子從‘傾花語閣’裡贖出來的。”
殘影嘴角一抽,也顧不得規矩,直接低吼一聲,“放肆,叫夫人。”
一個小倌居然還敢叫他們娘娘夫人!
梓傾一嚇,立馬跪在了地,咬着脣一副委屈的小模樣。
說實話,玉傾城那麼多年,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和一個小倌面對面,她此刻的內心是無語的。
“他爲你贖身的時候可說了什麼?”
梓傾擡了擡眸,長長的睫毛還沾着方纔嚇到不知何時冒出的水珠。
他衣袖下的雙手緊張的互相掐着,小聲道,“公子只說……要把奴家帶走,旁的沒有多說。”
玉傾城鳳眸微眯,心在思考着容九歌的動機。
他這莫名其妙的帶回來一個小倌,難不成還要往宮裡弄進個‘男妃’不成?
“你叫什麼名字?”
“回,回夫人的話……奴家名喚梓傾。”
梓傾也沒想到眼前這位傾國傾城的姑娘竟然是剛纔那位公子的妻子,剛纔那些對話他也聽的仔仔細細的。
想來也只是夫妻間尋常的小吵小鬧罷了,難怪那位公子只是在他們那兒喝了一下午的酒,半天都不曾說一句話。
而且……
那位公子在醉的神智不清的時候,也不許他以及閣裡的姑娘們碰他一下。
玉傾城蹙起了眉心。
這些名字……呵,有點意思。
想到這兒,她似是想通了什麼一般,站起身來。
“知琴,你給他安排一間房住下,有什麼事明日一早再說。”
知琴看了眼梓傾之後,才點頭道,“是,主子。”
玉傾城見也沒什麼事了,打算樓去了,畢竟在這等了許久,也累了。
知琴突然又喚她,“主子,那個……夜公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