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賀蘭景一句句的疑問甚至是質問,玉傾城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她的手不自主的抓住了手邊的扶手,而後又試圖轉移話題,“師兄,你何時將賀蘭嫣的身世告訴她?”
賀蘭景見她臉色不好,也不想太過逼迫她。
他語氣淡淡道,“等離開這裡之後,只是……既然子瀾會來,我暫時還不會走。”
玉傾城神情還有些恍惚,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她到底身掛着安王妃的名號,若是你一聲不吭便將她帶走了,恐怕對西域那邊也不好交代,畢竟……你和她名義是西域王的兒女。”
聞言,賀蘭景的臉色又是一沉。
他站起身重新倒了杯茶,仰頭喝下,“左右我也不會帶嫣兒回去西域,那裡的事我也基本全部解決了,西域與南越會如何也與我無關,倒是你……”
玉傾城擡手打斷他的話,“這件事我會細查的,不用多說了。”
見她臉色不好,賀蘭景嘆了口氣,喃喃道,“早知會有如今這般的困境,當初我不該幫你和師傅說,讓你離開聖雪山。”
寢殿內,死一般的沉寂。
兩人安靜的坐在軟榻,心思各異。
……
另一邊,太和殿內,這裡往日裡是宴請有功大臣的宮殿。
容天澤抿了口酒,而後晃着手的酒杯似笑非笑道,“既然皇后已廢,皇打算何時另立新後?”
容九歌冷眸掃了他一眼,淡聲道,“朕打算讓母后挑選一個黃道吉日,冊封傾傾爲皇后。”
“傾傾……”容天澤不停的重複着這兩個字,似是在回味着什麼。
良久,他冷冷一笑,“皇難道不知,皇貴妃的母親可是本王的母后親冊的定國公主,按照輩分你可是皇貴妃的舅舅,按照南越的祖制,她的身份是不能爲後的。”
聽到這話,容九歌的墨瞳微縮,面色一沉。
他不輕不重的放下了手的酒杯,用着聽不出喜怒額聲音道,“皇叔多慮了,朕是南越的皇帝,朕想要冊立傾傾爲後,難道還有人敢阻攔不成?”
“呵,皇說的是,只是不知若是這消息傳了出去,朝的大臣們會如何?”容天澤玩味一笑。
這南越的規矩不別國,皇室宗親不可結爲夫妻,是祖宗律法定下的規矩,數百年來都不曾有人敢違背。
當初他迷戀沐婉晴,也是玉傾城的母親,但是那個女人最後竟然和定國公的兒子好了,還生了兩個孽種,但……這一切都打消不掉他對那個女人愛意和恨意。
可是,他的好母后爲了避免他越陷越深,乾脆下了道懿旨,封了沐婉晴定國公主,讓她成了皇兄的乾女兒,也成了自己的侄女。
呵,多麼可笑的關係。
這種皇室秘聞所有知情的人全死絕了,除了他自己也沒幾個人知道了,不過沐婉晴那定國公主的身份卻真真實實的了皇家玉蝶。
想到這些,容天澤的眸色越發深沉了。
容九歌聽着他含帶着威脅的話,只是勾了勾脣,“皇叔是擔心朕應付不了朝大臣?”
——
題外話:
在碼字,還有四章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