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千言萬語,最後只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氣。
夜雨見藍小王爺離開之後,才從暗處現身,走了進來。
他看着王盯着地的碎木片發呆,輕聲開口,“王,屬下現在讓人進來收拾了?”
玉子瀾微微搖頭,“不必了,等明早再說。”
“是。”夜雨猶豫了會兒,開口道,“王,公主那邊好像還不知道您已經來了南越,夜風和夜霜屬下也不曾去聯繫,屬下可否要去……”
“夜雨。”
“屬下在。”
玉子瀾側頭看他,眸光微閃,“本王問你,鳳儀宮之事你可是親眼所見?”
夜雨先是一怔,而後恭敬的答道,“回王的話,屬下去的時候殿內已經……但是屬下看見了南越帝身邊的大太監癱坐在地,好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嘴裡還唸叨着什麼‘假戲真做’之類的話語。”
‘假戲真做’這樣的字眼一出,玉子瀾身的冷氣不斷向外擴散。
許久過後,他才幽幽開口,“暫時不要去找夜風,明日本王會親自去見傾兒。”
“……”夜雨愣愣的點頭,“是。”
……
……
鳳儀宮發生的事情,容九歌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刻,他正站在陵園的墓碑前。
秋風徐徐,舞動的竹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夜空,明月高掛,月光照亮了整片陵園。
這時,容安歌緩緩從後面走來,輕聲開口,“皇兄,朝的大臣們基本都來祭拜過了,從陵墓草草建好之後,便陸續來了,據說……有一位小沙彌和皇叔說過話之後,受到了驚嚇,如今高燒不退還在說着胡話。”
聞言,容九歌目光灼灼的看着墓碑的紅字。
他沙啞的聲音幽幽傳來,“定國公雖從不出現在朝堂之,但也是歷經三朝,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好在我南越的肱骨之臣們還算有些良心,不曾忘記應該來此拜祭。”
“皇兄。”
“嗯?”
容安歌猶豫了瞬,開口問道,“皇兄爲何將定國公和老夫人的屍體草草下葬,而且……定國公府也不曾派人看守,更不曾讓大理寺徹查此事?”
一直沒想明白的是這件事。
即便是這件事可能和西域蠻族的人有關,下葬之事也不該如此草率。
畢竟,定國公府可是南越國一品國公府,地位而言已經堪親王了,更不用說定國公府還是小皇嫂的孃家,也算得是半個皇親國戚。
“十四,傾兒自從知道這件事後,便隻字不提,你說爲何?”
“……”
容九歌慢慢轉過身,看着他,“傾兒在等朕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待朕查明一切,揪出下毒手之人,朕會帶傾兒出宮爲定國公送葬。”
聽到這話,容安歌脣瓣微動,“皇兄這件事爲何你咬定是西域人的手筆,而不是……皇叔,你是不是查到些什麼了?這件事和母后的死有關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
“那……若是沒有,殺害母后的真正凶手又是何人?”似是想到了太后的死狀,容安歌的脣色也漸漸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