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看着手裡的匕首,再一次怔愣住了。
“九哥……”
容九歌打斷她的話,“傾傾,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這件事你也是難以啓齒的,我做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傷透了你的心,你若是覺得一刀不夠,便五下、十下的捅,反正我……已經配不你了。”
他話音剛落,玉傾城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眨了眨。
一滴清淚落在了她的眸。
只因此刻兩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一個低頭一個擡頭。
那是……容九歌痛苦的淚珠。
滾燙、刺痛。
玉傾城慌張的把手的匕首扔到很遠的地方,連忙站起身抱住了他。
“對……對不起,你別難過,其實你根本沒有碰梓傾的,我方纔那樣說只是逗弄你,你不要當真了,我只是開玩笑而已。”
容九歌用力回抱住她,好像要將她嵌入自己身體內一般。
他閉雙眸,艱難的開口道,“傾傾,你不用騙我,也不用再可憐我了,我現在這副骯髒的身子我自己都覺得噁心,身爲南越的帝王,我也再難以面對天下人了……”
玉傾城頭埋在他胸前,嘴角直抽抽。
這,這叫作繭自縛嗎?
她真的只是想開個玩笑,逗一下容九歌,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
可是,她自始自終也沒有明確的說過他和那個梓傾做過什麼啊。
玉傾城極力解釋着,“九哥哥,我沒有騙你,你真的沒有碰過梓傾,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把殘影和殘束叫來,他們都是昨日陪你出去的,最清楚發生了什麼。”
奈何……依舊是徒勞。
容九歌搖搖頭,“不必了,你方纔都說過你早已經告知衆人,警告過他們一字一句都不準再提,既然如此……他們的話又怎麼可能是真的,傾傾,你不必捨不得,捅我一刀吧。”
玉傾城,“……”
這可怎麼整!?
她還能解釋清楚嗎?
突然腦靈光一閃,玉傾城連忙道,“對了,梓傾呢,你把梓傾喚出來,他一定是不會說謊的,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他,你也說你是南越帝王了,這南越國的百姓有誰敢欺君?”
聽到梓傾這個名字,容九歌的身子又是一僵。
他壓抑着心的痛苦,“傾傾,不要提他……而且他方纔竟敢隨意觸碰我的身子,已經被我一掌拍暈了。”
玉傾城,“……”
突然,緊抱着她的人鬆開雙臂,擡步走向了不遠處,俯身撿起了地躺着的匕首。
容九歌舉着匕首再一次放在她手,閉了雙眸,指着自己的胸口,“傾傾,來吧,你若是不捅我,我……會生不如死,捅下去還能減輕一些我心的罪孽感。”
玉傾城,“……”
她嬌-媚的容顏露出一抹愁色以及……無奈。
此刻……應該算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吧?
說實話都不相信,還能讓她怎麼辦?
兩人面對面站着,揭露出愁眉苦臉的神色。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起。
蘇德勝試探的開口道,“夫人,主子醒了嗎?午膳都準備妥當了,奴才送了一碗醒酒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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