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簡稱“漢”,是湖北省的省會,也是中國中部地區中心城市。地處中國腹地中心,江漢平原東部,長江與漢江的交匯處。世界第三大河長江及其最大支流漢水自橫貫市境中央,將市區一分爲三,形成了武昌、漢口、漢陽三鎮隔江鼎立的格局。唐朝詩人李白曾在此寫下“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因此武漢自古又稱江城。
武漢有許多風景名勝,而黃鶴樓正是武漢市的標誌性建築之一,享有“天下江山第一樓”的美稱。黃鶴樓樓外鑄有銅黃鶴造型、勝像寶塔、牌坊、軒廊、亭閣等一批輔助建築,將主樓烘托得更加壯麗。
已是入夜,帝閻鳶此時就站在黃鶴樓的頂樓上眺望着江城的夜景。他是從下面一步一步走上來的,每到一層樓,他都會朝駐足觀景,直到上到頂樓,正應了那句王之渙的“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的最白化的解釋。
說起黃鶴樓,帝閻鳶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李白,那位被贊爲“詩仙”的男人。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帝閻鳶感受着黃鶴樓裡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又看了看天空的月亮,有些百感交集,嘴中也喃喃細語,“李白小友,我回來了,只可惜,千年已過,你早已往生極樂...”
他說着,拿出了一個造型精美的陶瓷壺,對着懸於空中的明月,舉起了手。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哈哈哈哈,好詩,好詩啊!”
咕嘟——咕嘟——
帝閻鳶說完,一口氣就將陶瓷壺裡的酒飲了個乾乾淨淨,完事後,他順手擦了擦還殘留着酒滴的嘴角,對着夜空放聲大笑起來。
時間沒有爲誰停下過腳步,月亮一如既往的每夜出現。人間已經過去了千年,好多人死了,卻也有更多的人新生,天上地下,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們曾共同看過的這皎潔的月光。
被緬懷舊友的氛圍籠罩了一會後,帝閻鳶想起來這次來武漢是有事情要做的,於是他收起傷感的情緒,最後留下了一句——李白小友,希望能有機會再和你把酒言歡,舉杯望月。
武漢昭南傳媒學院,位於武漢市江夏區,佔地一千畝,東臨鳳凰島,西傍雁城湖,是一所集諸多專業和教學類別爲一體的全日制本科院校,學校建立於2001年,至今已有13年的歷史,也算是勉強在武漢市立足了根。
帝閻鳶站在這所學院的中央辦公樓的樓頂上,還是有些不相信的自語着:“純容晶石真的能在這麼平凡的一個地方嗎?”
他在樓頂上觀望了一會,然後跳下大樓,同時把身上的服裝換成了一個普通人的穿着,開始在學院裡進行查探。
“我想想,就算是這麼平凡的學校,也應該會有一些明令禁止進入的地方吧,說不定就在那呢~”帝閻鳶理所當然的往這方面想着,馬上就尋找着類似禁地一樣的地方。
可惜在他把學校找了一圈後,他並沒有發現這種地方。
“這和電視裡演的不一樣啊,”帝閻鳶抱怨着,“雖說答應了曼拉尼恩,可是找東西我又不在行,偏偏他還不讓我找人幫忙...”
他突然想到曼拉尼恩之前那副諂媚的嘴臉,頓時像悟出了什麼一樣。
“怪不得他會做那種表情,原來是早有預謀!”
此時的曼拉尼恩,正在血族古堡裡和埃莉娜享受着天倫之樂。
我擦——
帝閻鳶猛地一拍大腿,在心中狠狠的把曼拉尼恩給罵了個遍,可罵完之後,他還是得找啊,不管是不是早有預謀,反正他答應了就一定得做到才行。
“事到如今,只能使用妖靈了!”
帝閻鳶重重的點了點頭,腳下一用力,又跳到了中央大樓頂上,然後擺了個奇怪的姿勢。
“阿嚏——”保安室的人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有些狐疑的環視了一下週圍,“奇怪,剛剛怎麼感覺變冷了一下...”
“怎麼啦?你是不是害怕了?”
面對身前的嬌媚聲音,他甩掉不安的思緒,淫笑着朝前一攬,“少廢話,快給我脫了。”
“猴急樣~討厭~”
帝閻鳶所釋放的妖靈,都是被他煉化了千年的妖怪意識所形成的共生在他體內的靈體,感知力非同尋常,再加上共生靈體與主體共享靈物,也不必擔心戒指無法感知到純容晶石。
“我靠,這學校的人怎麼這麼開放?不用上牀就可以做那事啊?”帝閻鳶通過妖靈把保安室裡淫靡的畫面盡收眼底,不禁吐槽着。不過他現在對那種事可沒有興趣,他把要做的事告訴了釋放出來的數十名妖靈後,便跑去校外了,他相信衆多妖靈一定可以找到純容晶石。
走在大學外的街上,此時雖然已經是凌晨一點,但街上仍舊有許多的小吃攤還在營業,也有許多的學生模樣的人在購買品嚐。
網吧永遠都是燈火通明的,這裡爲大學生而敞開,永遠不會關閉大門。
帝閻鳶站在一家名叫“快來”的網吧門口,從裡面還不停的傳出各種“上啊”,“我的五殺!”,“超神了!”的聲音,讓他不禁站的有些久,雖然他不知道這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他可以從這聲音裡聽出一種熱血,一種戰鬥的精神。
“喂,你進不進去啊?不進去別站這裡好嗎?”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極度囂張的男聲,他回頭看了看,可一陣金光卻讓他的眼睛不得不眯了起來。
“煞筆。”那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樣子,卻穿金戴銀,剛剛的那刺眼的金光就是從他脖子上帶的粗金項鍊上發出的,他的手邊還摟着一個嫵媚動人的女子,在帝閻鳶讓開路後,邊罵邊走了進去。
帝閻鳶雖然活了很久,但他從1945年以後就一直待在歐洲,所以對“煞筆”這兩個字也只是抱有不解的態度,更聽不出來是在罵他了。反倒是他好像知道自己擋住別人的路了,還在那對他們道歉。
“呼——”
帝閻鳶長吁一口氣,看來現在的中國已經不是當年的中國了,他好像又有要學習的事情了。
突然,有一股很香的味道飄進了正準備回學校等待妖靈的帝閻鳶的鼻子裡,他的眼睛頓時冒出光芒,四下尋找着那股香味的來源。
緩步的行進着,離那香味更進一步,更近一步,終於,他停在這塊寫有“鐵板魷魚”的招牌下,看着攤主正在鐵板上用一塊稍小點的鐵板對魷魚一壓一壓,而魷魚很配合的散發出非常誘人的香味。
帝閻鳶吃過的美食也不少,可這“鐵板魷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嚥了口口水,他很想吃,可是他想起來自己是沒有現在的中國貨幣的,在來的時候他也沒想到會用錢,所以歐元也沒有帶在身上。
難道就只能看着?帝閻鳶不甘心。
“帥哥,你的魷魚好了。”正在這時,攤主把一大把魷魚遞給他旁邊的一個白白瘦瘦的人,那人接過魷魚,往擺在攤桌上的紙盒裡放了一把錢。
“老闆,你數哈子,五十塊錢。”那人開口說話了,用的正是武漢腔。
“好,對的,慢走啊。”老闆熱情的對那人道別後,繼續招呼別的客人了。
帝閻鳶望着那瘦子手上拿的一串串魷魚,又咽了口口水,他打算先跟着,走兩步再做計劃,可沒過一會,那瘦子的身邊又來了一人,此人一出現便給了帝閻鳶莫大的壓力。
那人體形壯碩,五官不俊卻線條分明,他身披黑色的長外套,裡面穿的也是黑色的單衣,褲子是黑色的,連鞋子也是黑色的,整個人都成黑色的了,然而就是這樣一種黑色,讓帝閻鳶不敢再隨便靠近。
打消了從瘦子手上搶魷魚吃的念頭,帝閻鳶再次把目光放到了魷魚攤那。
“你是餓了嗎?”
突然,一個極爲動聽的聲音在帝閻鳶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