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我開始有點適應這怪異又奢華的貴族圈子。
每天早晨,我被推着餐車的女僕叫醒,可以選擇是在自己的臥室或者在樓下餐廳用餐。如果選的前者,我一般會先在臥室自帶的衛生間洗刷沐浴,享受着六個女僕按摩捶背的全套護理,再梳洗妥當坐上允瞳的車去學院;
如果選的後者,我則會在樓下餐廳吃早餐到一半的時候,看見三隻猴子因爲雞毛蒜皮的小事發生驚天動地的大戰——之所以是三隻猴子而不是四隻,因爲我發現明映澈酷酷的十分安靜,很少會加入到那些腦抽筋的猴子隊列中。
〒▽〒當然,我跟上允瞳仍然是水火不相容的!
雖然這段時間他對我很溫和,也可以說是好——會主動提我的書包,放學後在停車場裡等我,不管我故意拖多晚出現。會借我筆記,主動扔測驗卷給我抄,即使我表現得非常不領情……唯一沒變的是,他那張雷打不動的撲克臉。真的很少看見他笑,很少看見他怒,天大的事發生都是淡淡的。
彷彿他天生長着一張沒有喜怒哀樂的畫皮臉。
至於牧流蓮,很奇怪三天前他在我家突然消失。並且那天之後到現在,沒有去上課,沒有來找我,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訊息。彷彿他這個人從來就沒存在過,已經化爲泡泡消失了。
今天是星期日,也是距離我和牧流蓮“一星期之約”的最後一天!
難得的賴牀日,我起得很晚,梳洗吃完早餐後已經是十點多鐘了。外面的天色灰濛濛的,“嘩啦啦”在下雨。
好像這幾天一直都在下雨?
看來,只要今天一天我都老實呆在房間裡,就不可能碰見牧流蓮。γ∧_∧γ這也就意味着,我就要解脫了!全身而退!
心情忽然變得輕鬆,我拿來點心,展開雙手躺在牀上,打開了安置在天花板上的液晶電視。
屏幕上赫然出現一張放大的麻子臉,貼緊了屏幕雙眼流淚地吶喊:“明姬兒小姐,明姬兒小姐!救命呀,我們少爺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突然出現的大手捂住了嘴巴,鏡頭一陣稀里嘩啦的晃盪,然後雪花三秒鐘,電視出現黑屏,再打出六個點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