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蕭宇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什麼,身後的牀上躺着衣冠不整而且呈“大”字形趴在牀上的嫦曦。
嫦曦睡在了樊蕭宇的牀上,樊蕭宇睡在了地上,他努力剋制着自己想要回過頭去看的渴望,樊蕭宇從沒談過戀愛,甚至從沒跟哪個女孩子近距離接觸過,突然來了一個嫦曦,樊蕭宇覺得自己的生活整個全亂了。
父母說過既然高考結束了,那麼談戀愛這種事也就不再是被禁止的了,哥哥的教育則更加犀利,他無數次告訴樊蕭宇早就該多經歷一些女孩子了。
樊蕭宇輕輕的側過頭,用餘光看着牀上的嫦曦,這個整日嘻嘻哈哈而且說話總是能讓樊蕭宇覺得面紅耳赤的女孩子,這個可以說是肌如羊脂,膚似白玉的女孩子,竟然是一隻兔子,她竟然還進宮當過宮女,宮女......也就是說她還服侍過皇帝了?那一隻兔子精和人類的孩子到底是兔子還是人呢?還是長着兔子耳朵和尾巴的獸人?
樊蕭宇越想越遠,但是眼睛卻一直盯着牀上的嫦曦,他用力的搖了搖頭,甩掉了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忽然覺得自己的嘴脣上有點溼乎乎的,樊蕭宇用手擦了擦,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流鼻血了,樊蕭宇趕緊跑到了衛生間,他可不想讓嫦曦看到自己這般模樣。
樊蕭宇和嫦曦最近就住在樊蕭彤家,反正哥哥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家,樊蕭宇也比較喜歡哥哥的這間房子,只不過跟一個女孩子一起住,這倒是樊蕭宇不曾想過的。
“喂!時間這麼早,你幹嘛?”嫦曦對着衛生間裡的樊蕭宇喊道。
“沒...沒事,有點鬧肚子。”
“哦......”
說着,嫦曦拿出了手機,看到了十幾條未讀短信和十幾個未接電話之後,她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嫦曦看了短信的內容,然後穿上了衣服,對樊蕭宇說:“快點,然後跟我出去一趟。”
“啊...啊?”樊蕭宇終於把臉上的血跡衝乾淨了,他有點不知所措的從廁所裡走了出來。
“幫我個忙!”嫦曦說着,把樊蕭宇的外套丟給了他。
“你不要洗個臉麼?”
“少廢話!快走!”嫦曦說着,就拉着衣服還沒完全穿好的樊蕭宇出了門。
.....。
張紹羽叼起一根菸,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後繼續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一條小巷子。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半了,路上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張紹羽就這麼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抽着煙,看上去像是在等什麼人。
沒錯,他確實是在等人,巷子的另一頭和小巷中間正在打羽毛球的兩個人都是辰楓叫來的人,他們是來幫張紹羽的,而這條小巷,正是那天跟張紹羽在鬧市中大戰的四哥。
張紹羽不得不佩服辰楓,雖然一直處於隱世的狀態,但是一旦出山,外面的一切辰楓都能坐到盡在掌握。
妖精獵人是個危險係數極高的職業,而大家都知道,家在哪,當然也是所有需要保密的事情當中最重要的一環,但是辰楓卻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就查到了四哥的家,而且又找了三個人陪張紹羽一起在他的家門口埋伏。
鑑於對方也是個久經沙場的厲害角色,所以警惕程度一定很高,所以辰楓叫張紹羽等人喬裝打扮了一番,那兩個打羽毛球的小子,更是替換了之前就經常在這裡玩羽毛球的兩個年輕人。
張紹羽很少抽菸,即便是經常熬夜,他也幾乎不會去碰菸草,只會在內心情緒涌動十分強烈的時候抽菸,要麼緊張,要麼憤怒,有的時候跟白麒聊天聊到情深處也會叼起一根香菸,沒錯,就是跟白麒聊......
“叮......”張紹羽感覺到了手機的聲響,打開屏幕,看到了一行簡單明瞭的小字:“目標出現,在我這面,正在往裡走。”
張紹羽低下了頭,看到前面打羽毛球的二人也停了下來,開始靠在一邊的牆上佯裝休息,自己坐的這條長椅旁邊的路燈壞掉了,所以燈管很暗,張紹羽又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低着頭很難辨認,他看到遠處的巷子裡出現了一道黑影,然後自己也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走到差不多十米的地方的時候,張紹羽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那正是四哥,他顯然並沒有十分警惕,張紹羽腳步依然緩慢,一直到張紹羽走到四哥身邊的時候,他才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像是打招呼一樣輕聲說:“四哥?”
四哥猛地看向了張紹羽,並且在那一刻匕首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裡,張紹羽在那一瞬間看到了他臉上的驚恐和難以致信的表情,張紹羽笑了,笑得有一絲殘忍,躲過了四哥凌厲的一擊,張紹羽擡起了頭看着他,說道:“四哥,至於嗎?剛一見面就又砍我?”
“你......你沒死?”一身像是高級白領般打扮的四哥看着張紹羽問道。
“呦!”張紹羽說:“您說什麼死不死的呢?真他丫的不吉利!不過你這身衣服不錯啊,這是你的新身份?你也不適合這個啊!”
四哥已經恢復了冷靜,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沒死,還敢過來找死!”說着,便提刀殺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人影一下到了四哥的身邊,一個人用最簡單的肘擊和勾拳,另一個人則是狠狠的朝着四哥的膝蓋踢了一腳,四哥大叫一聲之後跪倒在了地上,雖說這兩個人用的都是最簡單的招式,但是其速度和力度卻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張紹羽能看得出來,他們倆絕對都是高手。
“嘶......”四哥咬着牙吸了一口氣,然後擡起頭惡狠狠的看着張紹羽,一言不發。
“是誰讓你來殺我的?”張紹羽低着頭問。
“你自己不知道嘛?你做了什麼不知道嘛?當然是獵人組織的工會內部需要你去死。”四哥淡淡地說。
張紹羽搖了搖頭,笑着說:“不對,組織做事的手段和方法我再清楚不過了,怎麼可能如此的不乾淨,刀上塗了毒,卻是不致命的毒藥,這不對。”
四哥沉思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這刀被人換過了!”
張紹羽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他知道,面前這個人肯定也是不知道真相了,張紹羽掏出了槍。
“你......你要...要殺我?這裡可是居民區!”四哥終於感覺到害怕了,他瞳孔放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張紹羽。
“哈哈哈,你在鬧市中給我一刀,公安局都沒調查,可見這樣的事情有多好擺平了。再說,我不會跟你犯同樣的錯誤的。”張紹羽說着,手槍對準了四哥的腦袋。兩邊的人向後退了一步,張紹羽扣動了扳機。
像是****這樣的手槍,打在人的頭上絕不像是電視劇中演的那樣只是一個槍眼,而是腦漿四濺!這也是爲什麼另外兩個人要後退一步的原因。
這時,剛纔給他們發信息的第四個人走了過來,說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羽哥。”
張紹羽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你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