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氣氛異常的壓抑,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敖戰對鯨龍王的頂撞更是讓這種壓抑升級,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呼吸,唯恐鯨龍王發怒,怒火撒到自己身上。
衆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留在鯨龍王身上,等候他的怒氣;但是讓人驚訝的是鯨龍王神色平常,臉上絲毫沒有發怒的樣子。
聽到敖戰的話,鯨龍王神色微微一頓,但是神色馬上恢復如常,對敖戰說道:“五行石是雲宮鎮宮之寶,你以爲他們會白白讓出來,只有殺光她們她們纔不會廢話,你難道忘了你父親交給你的任務!如果你完不成你父親的任務,你想他會怎麼樣?”
敖戰目光有些癡呆,心中不由思索:“她真的會爲一顆石頭捨棄全族的性命嗎?這豈不是太傻了!”轉念又想到:“如果她死也不交出五行石,那自己怎麼向父親交差,父親對自己又將是何其的失望?”
敖戰一時間就這樣傻傻的楞在原地,兩種思緒極盡交鋒;呆瓜此時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冷眼看着場上的一切變化,沒有插手的意思。
鯨龍王看了一眼敖戰神情,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隨之只見他越過敖戰,目光看向紅枝。
此時的紅枝靜靜的看着敖戰的背影,看不出內心的喜怒哀樂;飛京看着紅枝,不知道紅枝和敖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肯定不是一般的事,不然以敖戰的性格不會頂撞自己,更不會對自己的行動指手畫腳,當然也不會替紅枝求情。
飛京懶得想這些東西,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藉助這次機會一定要滅了蠃魚一族,得到五行石,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擋。
飛京揹着雙手,臉露笑意,說道:“紅枝宮主,我們又見面了,如何?這次是不是要留下你的命呢?”飛京說道‘留下你的命’幾個時,突然加重語氣,顯然以前肯定吃過紅枝的虧。
紅枝的目光漸漸從敖戰身上移到飛京身上,她的雙眼很平靜,並沒有因爲飛京的話亂了心神。
其實紅枝的心已經死了,那裡還有‘亂’字一說,在敖戰發愣,背對着自己,不在出言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
只聽紅枝對飛京淡淡說道:“也就是你這種小人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但是想要我的命,你還得好好掂量掂量。”
飛京聽到此話,一個冷笑,說道:“哼,到了這般田地,還嘴硬!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試試我夠不夠分量!”飛京話音一落,唰的一聲,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青色錐子,這錐子有一人高,頭尖尾寬;握手長一尺三寸,尾寬呈兩尺長度的一個圓,漸至頭,寬度漸漸縮小,變成一個異常尖銳的刺錐;看飛京手握錐子姿勢,知道這錐子力量肯定不輕。
玄六呆瓜好奇看着飛京手中的大錐,呆瓜不由自語道:“看這把大錐一定不是一件凡物!”
玄六點點頭,顯然是同意呆瓜的看法;剛纔緊張的要死的月兒聽到呆瓜談到大錐,便插嘴說道:“伯父這件兵器可不比一般的大錐,它名喚青牙錐,是伯父每次進階脫變時脫落的鯨牙所鍛造,聽父親說,伯父從一個無名小卒開始,便淬鍊這青牙錐,青牙錐便從開始的幾尺長慢慢變成如此的長度,它一生跟隨伯父,力戰不知其數,因此其上的殺伐之氣極重,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掌控青牙錐。”
呆瓜聽到月兒如此誇獎青牙錐,心裡不由暗暗與黑玄比較了一番;黑玄經歷千年才重現,可能它的殺伐之氣比不上青牙錐,但是呆瓜自信黑玄的震懾力絕對是天下第一,因爲他還沒見過那一把兵器出鋒便會引起所有兵器震動長鳴,恐怕到目前只有黑玄!
紅枝看了一眼飛京手中的青牙錐,之後,目光又移向飛京,淡淡說道:“出手吧!”
飛京還用等她說,只聽紅枝‘吧’字剛說出口,飛京已經動了。
只見飛京單臂提起青牙錐,身體高高躍起,妖氣瀰漫,籠罩全身,隨之一把巨大青牙錐猛地刺穿妖雲,妖雲隨之附其上;此時的青牙錐就像是有奇異的吸力一般,吸收所有的妖氣。
飛京的身形從妖雲中露出來,他此時已經不是單臂握青牙錐,而是雙手緊握。
紅枝此刻也已經恢復狀態,她不可能讓雲宮斷送在她手中,那樣的話自己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紅枝身體也快速漂浮半空之中,手中藍色水杖緊握;她的周圍並沒有妖氣,但是卻有另外一種氣息;只見她的四周被藍光包圍,像是處在一片藍光之中。
呆瓜仔細感受這種氣息,可是硬是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他們好像是不存在一般,但是他們就在那裡,看樣子也是一種能量的表現形式,但是爲什麼就是感受不到呢?
就在呆瓜沉思時,只見紅枝又有新的動作,她揮動手中藍色水杖,嘴裡還唸唸有詞;呆瓜看着紅枝,心中不由嘀咕:“她這是跟誰在說話嗎?”
正這樣想時,就看孕子潭中的水突然躥起,一道道升到半空之中;這時紅枝手中藍色水杖快速晃動,就見升起的水柱突然壓縮變形,變成一個個圓形盾牌模樣。
看到這裡,呆瓜心中大驚,“居然可以讓某一物體的形態發生變化,這種變化還是按照人心中所想而變。”從修煉至今,呆瓜還從沒有遇見這樣的人。
在呆瓜心中,一般修煉者唯一可以肆意改變形狀的便是自己丹田之中的氣,對於其他東西想要通過一種力量控制變化形態,根本就不可能。
而現在紅枝居然可以做到,呆瓜心中不由急切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氣,什麼樣的一種能量!
此時的他看紅枝的眼色已經變了,除了對她美貌的欣賞之外,還有一種深深的敬重之色。
飛京看着水聚集成十幾層盾,嘴角一咧,突然雙臂猛地向前一刺,只聽得風吼之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