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雙眼寒光一閃,身體直直躍起,巨蟒突然沒了目標,身形頓時一頓,而正這個時間,呆瓜身體倒立而下,靈氣巨手一把捏住巨蟒的七寸,巨蟒也感到危險,來不及轉身,大尾猛地朝上拍去。
呆瓜騰出一直手來,靈氣護臂,結結實實一掌印在巨蟒的尾部,緊接着呆瓜另一隻手緊緊抓住巨蟒的七寸,手一用力,只見巨蟒瞬間成了兩段,頓時鮮血橫流。
呆瓜輕輕落地,微微笑道:“自找死路。”說完舉步就要離開,可是忽然他看到這巨蟒並沒有死透,只見它的大尾在空中慢慢的晃動,同時還散發一種奇怪的氣味,呆瓜心中暗叫不好,趕緊過去一腳踩在尾部,徹底把巨蟒的尾巴踩了一個稀巴爛,看到一灘血肉,呆瓜這才放心。
但是馬上他的心又提起來了,因爲看到四周的草在徐徐晃動,呆瓜知道自己剛纔還是慢了一步。
轉身四顧,只見四周半人高的草全都在徐徐晃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風吹過,但是呆瓜知道那不是風。
手慢慢伸到儲物袋之中,慢慢摸索,許久纔拿出一把斧子來,呆瓜心中好笑,自己現在窮成啥樣了,一把兵器就剩這把撿來的斧頭,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吧,拿在手中掂量掂量,還不錯,有那麼點重量。
就在呆瓜試手中斧子輕重之時,,忽然四周出現十條巨蟒,這這十條巨蟒藉着身體力道高高彈起,直撲向呆瓜,呆瓜眉頭緊皺,暗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這裡的東西和一般的不一樣,這裡的蛇如此巨大,而且還這麼多,好像這裡專門是養蛇的一般。
十條大腿粗細的巨蟒從各個方向直接撲向呆瓜,呆瓜也不遲疑,腳下魅影施展,瞬間來到一條巨蟒的旁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是不是七寸,舉起斧子就砍。
巨蟒也感受到了呆瓜的氣息,身體速度瞬間提高,想要從呆瓜手中逃跑;呆瓜冷笑一聲,說道:“想逃,遲了。”
只見呆瓜手中巨斧突然變大,朝着已經快要溜開的巨蟒砍去;巨蟒那裡是呆瓜的對手,雖然他比一般蛇特殊些,速度快些,大些,但是他依然僅僅是沒有修煉的野獸,不可能是呆瓜的對手。
瞬間血液迸發,一條巨蟒斷成兩截,落在荒草之中,其他巨蟒並沒有被眼前的一切嚇住,反而呆瓜這一斧子像是激發了獸的本性,各個張開大嘴向呆瓜咬來。
呆瓜看到這些畜生居然還敢衝來,大叫一聲:“來的好。”
說完身影出現在羣蛇之中,左右開弓,左一斧,右一斧。
十條巨蟒已經變成兩段躺在雜草之中,但是這並沒有完,只見這荒草之中不知何時居然涌出大量的巨蟒,全都大腿一般大小。
此時呆瓜也殺紅了眼,來多少殺多少;只見羣蛇像是在跳舞一般從半人高的荒草中躍起,還來不及撕咬呆瓜,呆瓜手中的斧子就像是收割生命的輪子斬成兩截;他們是跳舞般躍起,又是跳舞般的落下,落地還不忘繼續跳上幾下才慢慢停下他們優美的舞姿。
血液就像是天空下起的瓢潑大雨,散落下來,蛇肉就像是堆積而起的垃圾堆,一堆堆快速聚起。
荒草此時已經換了顏色,放眼看去就像是血紅的披風,微風拂過,血紅披風隨風招展。
呆瓜此時已經完全是一個血人,紅色徹底成了他的標籤;紅色不僅僅紅了他的皮膚,更是紅了他的雙眼,紅了他的熱血;手中的暗黑巨斧已經是他的一部分,一斧劃開巨蟒的皮肉,一斧劃開巨蟒的內臟,一斧劃開巨蟒的頭顱,一斧直接從巨蟒的額頭割到他的大尾,迸發巨蟒滾燙的熱血,劈開熱乎乎的內臟,斬落他他的苦膽,一切的一切就這樣血腥的上演着。
血流成河,灌溉着這篇枯草。
一斧劈落,一蛇成兩段。
呆瓜鬆開手中的斧頭,任由斧頭滑落,自己也一頭栽倒在血河之中。
血河正好可以讓他的臉露在外面,看着鉛灰色的天空,呆瓜咧嘴笑了,一不小心,蛇血從他的嘴角鑽了進來,呆瓜並沒有抵抗蛇血,而是舌頭輕輕舔了舔嘴角。
天空忽然風雲變幻,瞬間烏雲密佈,狂風不止。
這裡血腥的氣味被風一吹,這片地方頓時全都騷動起來,嘶吼聲不斷響起,不知道是在招呼同伴去享受大餐,還是在發出警示。
大地在顫抖,堆起如山般的蛇肉也是被這股震動像是驚嚇到了一般,忽然崩塌。
呆瓜紅色的眸子更紅了,紅的滴血。
呆瓜身體忽然像蛇一般柔軟的站起,雙眼如同蛇眼一般閃着寒光,他的左臂已經和不死猿的左臂沒有兩樣,黑毛炸立,根根刺骨,緊握黑斧;耳朵不由自主隨四周聲音的起伏不斷的扭動。
突然他的耳朵一停,目光看向前方,只見眼前不知何時出現大羣的妖獸,金毛獅子王,靈犀,烏金蒼豹,白魔狼。。。
天空依然陰雲密佈,狂風怒吼。
一羣妖獸靜靜注視着遠處全身被血液染紅的呆瓜。
呆瓜如同木頭一般同樣看着眼前的羣獸。
忽然一道閃電劃過天際。
天空一亮一暗,衆獸再看眼前人,只見眼前人留下一串殘影直接向他們撲來。
舉起黑毛左臂,高高躍起,一斧斬下,只聽砰的一聲砸出一個巨坑。
呆滯的目光看向眼前,目光之中的呆滯之色更加呆滯,仔細往前一看,眼前的妖獸不見蹤影。
突然一個響雷,緊接着下起大雨。
呆瓜傻傻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沖刷他的身體,漸漸他身上的鮮血被洗清,而他的目光也漸漸恢復常色。
雷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天空烏雲散盡,露出火紅太陽,東方非常合時宜的出現一道彩虹。
疲憊的呆瓜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雙眼才慢慢睜開,仔細一看,自己是在一間石屋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