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血色婚禮3

“淺清公子,本王是不是太優待你了,才使得你不記場合不記身份地到處亂闖,還出手傷了我的人?”門簾一挑,賀蘭馥傾大步走了進來,瞥了淺清一眼,目光在相思面上轉了轉,“你的氣色好了不少,看來是恢復地差不多了。如今王宮正在大肆整修,只能暫且讓你在這裡受委屈了。”

“王爺真的覺得我氣色不錯嗎,那相思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呢?既然王宮正在整頓,想必王爺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相思也就不便打擾了,明日我就和淺清一起離開。”相思恭敬禮貌的態度讓賀蘭馥傾的面色瞬間變冷,聽了相思的話更是又黑了三分。

“是啊王爺,既然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也該帶着相思離開了。她身上毒素未清,這裡藥材有限,在下想帶她去神農谷好好調養。”淺清不卑不亢地攔在賀蘭馥傾和相思中間,正好阻擋了賀蘭馥傾看相思的視線。

賀蘭馥傾眉心緊蹙,隱隱有發怒的徵兆:“神醫是在說我突厥無藥?那就請你寫張方子出來,天涯海角本王必定給她尋來!”

淺清嘻嘻一笑,典型的無賴架勢:“王爺開什麼玩笑。眼下突厥正逢大難,馬上就要被反撲的南夷蠻族圍攻,別說是出去尋藥,就算是沒中毒,留在這裡恐怕也只有等死的份。我勸王爺還是好好收心,想想怎麼應付即將面臨的大戰吧!”

賀蘭馥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可以用鐵青來形容。可淺清像是沒看到一般,一拍腦門又笑道:“對了王爺,王妃還在北辰呢,若是不快些想辦法營救,恐怕在突厥,也是民心不穩啊!”

“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嗎?可惜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她,還在本王的手中。”不知是怒極反笑,還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轉瞬間賀蘭馥傾已經恢復了常色,隱隱還有笑意:“只要楚鬱幫本王拿到聖旨,殺了太子,本王很快就可以回到北辰。倒是北辰和突厥合併,整個天下都將是本王的。”

“啪!”

冷不丁被扇了一個耳光,賀蘭馥傾少有地發了呆,更何況中間還隔着淺清。

驟然被推到一旁的淺清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聽到一聲極其清脆響亮的耳光,張着嘴看看賀蘭馥傾瞬間通紅的臉頰,和喘着氣更透着惱怒和嘲弄的相思,然後,笑了。

“你敢動手打本王,你是不想活了嗎?”嗖的一下,賀蘭馥傾單手將相思撈了起來,抵上紅木雕花的牀欄。

“賀蘭馥傾你做什麼!”淺清臉色大變,手一翻一枚銀針抵在風池穴上。

後背隔得生疼,但再怎麼疼也比不過此時相思心中的怒氣:“堂堂西平王可真夠好本事的,拿一個女人來做要挾,像你這樣的人若是也能成爲一方霸主,那楚鬱就可以主宰天下了!難道王爺忘了我是怎麼對付舒逸仁的嗎?必要的時候,我不僅會心甘情願地成爲你的籌碼,還會讓你輸得一敗塗地!”

“好,真好!那本王就等着那一天!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你休想離開這裡半步!”賀蘭馥傾大手一甩,將相思扔回到牀上,冷笑而去。

淺清一個箭步衝到相思跟前:“你怎麼樣,傷到哪裡沒有?”

這先後的一撞一甩真是差點要了她的命,相思咬着牙忍着痛,從牀上爬起來,倔強地搖搖頭:“沒事,姑奶奶還活着呢!懸崖都摔不死我,這點算什麼!”

見相思確實沒事,淺清也鬆了口氣:“我的姑奶奶,你要是死了還好,就怕你半死不活的,我還要費心救你!”

“別說笑了,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離開吧。”相思揉着手腕,腦中思索着逃離的辦法,“突厥王有一個兒子叫普羅,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你說那個渾小子?他啊,不僅貪玩,還很講義氣。”淺清一本正經地託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普羅聽說相思想見他,馬不停蹄地便趕來了。這個馬不停蹄主要表現在小殿下本來窩在牀上睡覺,聽到相思召喚他連鞋都沒顧得穿就跑來了。丫鬟跟隨到半路給他穿上鞋又被他攆了回去,只扯着淺清的手來到了鳳藻宮。

“你終於知道找我了,我以爲你病死了呢!”

一進門,小人兒就沒好話。

相思原本是在裝死人,聽到這話差點真背過氣去。啓了眼皮瞅瞅衝進來的人,心窩子裡突然覺得發燒。

這發燒不是因爲生病,而是憋笑給憋的。

堂堂突厥殿下,就算現在的突厥成再怎麼破敗不堪,可它畢竟還算是個國家。而這個國家的唯一皇位繼承人普羅殿下,衣襟的扣子是錯位的,頭上的帽子是斜着的,腳上的靴子是左右相反的。更可笑的是,自己明明狼狽的不成樣子,還偏偏一副等着看別人笑話的表情。

淺清給相思用了藥,使她的臉色看起來格外蒼白。而她因爲憋笑憋得內傷,臉上的神情更是奇怪。眉毛抖動,脣角發顫,怎麼看都像是個病入膏肓的人在做垂死掙扎。

普羅這被情景噎了一下。他聽說相思醒了,想要見她,便急急地跑來找她算賬,卻沒想到她還病着,而且是快死的樣子:“你,你不是好了嗎?皇姐夫跟我說你的毒已經解了,沒事了。可你現在怎麼看起來這麼脆弱啊!”

脆弱?這孩子用的詞可真好。黃姐夫?還綠帽子呢!

相思吭吭哧哧嘆口了聲,真是氣若游絲:“那是希望你姐夫能放我走。沒想到,他卻把我困在了這裡。其實我除了*毒還有別的病,再在這裡待下去就會沒命的。你姐夫不相信,所以我只能在這裡等死了。只是我想在臨死前再看看你,確定你還好好的!”

畢竟是小孩子,普羅雖然氣惱相思的計策把他們美麗的王宮炸成了稀巴爛,但不可否認的,確實給姐夫進城打開了缺口,也讓父王和母后得以召集軍隊。而且,這個姐姐對他挺好的,危急關頭沒有拋棄他。

想到此,普羅眼眶一熱,險些掉下淚來:“我好好的,比誰都好。可是你不好。我去找皇姐夫,求他放你出城!”

說着,轉身就往外跑。

淺清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沒用的。你皇姐夫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心思?皇姐夫什麼心思啊?”普羅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無限單純可愛。突地,他眼睛一亮,又一暗,幽黑深邃的眸子在相思臉上轉了轉,直轉地相思心底發涼。半晌,他才怨婦似的出了聲,“哦,我知道了,皇姐夫看上你了!可是,你明明是我的女人,我們都睡在一張牀上了的!”

“什麼?你你你,跟她她她,你們,你們……”淺清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向來能說會道的他這個時候竟語無倫次起來,脣角一咧,毫無形象可言地大笑起來,“你們倆,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契合的很,契合的很!”

“你閉嘴!”

“你閉嘴!”

普羅和相思同時發威,某人只得乖乖捂着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但卻更佩服兩人的默契。

相思柔柔弱弱地一嘆,眼望着牀頂:“這麼說來,你是更不會讓我走了。也好,我就死在這裡,拿具屍體讓你們爭吧!”

“誰說不讓你走了!”普羅沉着嗓子低吼一聲,骨精靈似的跑出去看了一下又一陣風似的跑回來,趴到相思的牀邊,“你放心吧,我能把你從那個惡魔的手中帶出來,也一樣能把你從皇姐夫的眼皮底下偷出去。你再安心地待兩天,我要去準備一下。”

“爲什麼?”看着普羅疑惑的眼神,相思又補充了一下,“你爲什麼肯放我走?”

普羅調皮的笑了一下,又倔強地昂起頭:“我若是愛一個女人,不是要把她綁在身邊,而是要給她自由。像那雄鷹或是小鳥,自由自在地飛翔。況且,我現在什麼都給不了你,等我長大了我再去找你。那個時候你會發現,我是個多麼有魅力的男人!”

腿上一痛,淺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低頭看着跟前已經到自己胸襟的突厥殿下,頭一次覺得這個孩子比大人還要偉岸:“怎麼了?”

普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聽說你是個神醫,知道易容術這玩意嗎?”

淺清傻傻地點頭。

普羅開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點頭稱道:“恩,那就好辦多了,有空去我那坐坐哈。”

“這,這是個孩子嗎?他剛纔算是對你發誓啊,你不用愁嫁不出去了,再過個十年也有人要你,還是個年輕英俊的王子!”淺清一指空無一人的門口,笑嘻嘻地看着相思。

相思也剛從普羅方纔的那番話中回過神來,細細一品,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動:“無論如何,他懂得愛人的真諦,不像舒逸仁跟賀蘭馥傾,只知道佔有。”

“你真的以爲賀蘭馥傾愛你嗎?”淺清嗤之以鼻,看着相思疑惑的眼神,冷冷一笑,“他不過是希望能贏得阿鬱罷了。從小他就這樣,事事都不落人後,尤其喜歡針對樣樣都比他強的阿鬱。”

相思的目光閃了閃:“你經常會說到‘小時候’‘以前’這些字眼。爲什麼我會覺得,你,楚鬱,賀蘭馥傾和南昭的那個納蘭淳熙是從小就認識的。甚至,是一起長大的?”

淺清臉色一變,突地轉過身去:“你先休息吧,我去問問那小子到底想到了什麼辦法。”

看着淺清急匆匆地離去,那樣子簡直就是逃。相思更加確定,他們四個人之間有故事,而且是不願人知,足以成爲彼此隔閡的事情。

之後的幾天普羅和淺清都沒有再出現在相思跟前,賀蘭馥傾倒是殷勤地開展了每日一訪活動。他有時會帶着些可口的吃食,有時會帶些奇奇怪怪的藥,反正只要拿來了,都會逼着相思吃下去。而相思也發揚大無畏主義精神,採取寧死不屈的態度,堅持對抗到底,分毫不盡。以至於賀蘭馥傾每次過來,兩人都會鬧得不歡而散。一個臉紅,一個臉白。

這日,賀蘭馥傾沒有像往常那樣帶着東西過來。當時相思跟人要了紙筆,正在努力練習寫毛筆字。賀蘭馥傾進來的時候她寫得入神便沒有發覺,賀蘭馥傾難得也沒有打擾,只是待她抄完了一首詩,才冷不丁地冒了句“真醜”!

相思嚇了一跳,回頭看到賀蘭馥傾正站在她的身後,“譁”一把將桌上剛寫好的字抓起來揉了個稀巴爛。其實她自我感覺寫得還是蠻好的,但她也知道這自以爲蠻好的東西在這個王爺眼中肯定是奇臭無比的。因爲她在賀蘭馥傾的書房見過他寫的字,剛勁有力,很有他王爺的作風。

“你怎麼突然出現在人家身後,裝鬼嚇人呢!”

“真不知道你竟然能寫出這麼醜的字,來,我教你!”不由分說,賀蘭馥傾一把握住相思的手,重新鋪了張紙,一筆一劃的寫起來。手把手教的,正是相思剛剛臨過的那首詩。

窩在一個陌生的懷裡,身後是堅挺寬闊的胸膛,脖間噴着賀蘭馥傾溫熱的呼吸,鼻息間滿是檀香的味道。這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泛着些涼氣,有着很好聞的清香的懷抱。

相思感覺很不自在,不由地動了動身子。她這一動,冷不丁手腕一抖,一個“走”的最後最後一筆拉了老長。

相思愣愣地看着那個被拉長的“走”字,心忽地一顫。

賀蘭馥傾握着她的手不動,少頃猛一用力,帶着她的手一勾,最後的一捺峰迴路轉,又給勾了回來將那個“走”緊緊地包圍其中再無退路。而賀蘭馥傾的手並不停歇,連着在“土”的旁邊又加了一個“林”,使原本的“走”乍一看成了一個被包圍起來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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