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偷吻2

淺清眨了眨眼睛,漸漸安靜下來,突然一笑,扯着自己的臉皮道:“笑吧笑吧,讓你們一次笑個夠!咩!”

阿爾娜抱着肚子,幾乎笑出了眼淚,好半晌才停下來拍着胸脯喘氣:“不行了不行了,你饒了我吧,待會兒還有正事要辦呢。”

一說到正事,淺清豁然就安靜了下來,變臉如翻書,瞧得阿爾娜又是一愣:“你這個人真奇怪,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那也不比你神神秘秘不清不楚地好。”淺清白眼一翻,顯然是鬥嘴的勁頭又上來了。

阿爾娜沒有反駁,輕輕吐了口氣:“這山寨後面,是一座金礦。”

僅此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事態的嚴重性。

歷來金礦都象徵着唾手可得的財富,少有貪念私慾的人都不願與他人分享。而此刻阿爾娜竟然隨口說了出來,這背後一定大有玄機。而他們知道了這個秘密,無論如何就都扯不開關係了。

相思最恨被人利用,到此刻心知即將受到要挾,態度不由冷了幾分。

阿爾娜話後一頓,快速將三人的表情掃了一遍,垂目道:“我知道三位此刻的心情,我也是毫無辦法纔出此下策。我們喀爾族歷來都是遊牧爲生,日子倒也過得輕鬆快樂。三個月前,我因任性跟阿爸吵架騎馬狂奔,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裡。當時天色已晚,我只能壯着膽子留在山中,卻不想意外發現了這金礦。阿爸跟族裡的長輩商量了之後決定開採,我們族裡人不多,每戶出一個男丁來這裡務工,煉了金子後平均分配。不知誰走漏了消息,這事讓突厥王國的國王知道了。”

阿爾娜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閃過沉痛之色:“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任性妄爲就不會跑出來,就不會發現金礦。或者,我發現了沒有告訴阿爸,他們就不會想到要來開採,也就不會給我們族人帶來災難。”

三人靜靜地等着阿爾娜的哭訴,誰都沒有說話。楚鬱是事不關己的樣子,跟之前的溫和判若兩人。而相思對阿爾娜早已有了看法,對她說的事情也沒有任何感覺。

顯然過分的安靜也刺激了阿爾娜,她停了哭聲,看了他們三個一眼,默然低下頭去。

相思雖然不想打擊這樣一個小姑娘,但還是問道:“你說的這些,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阿爾娜低着頭,默然不語。

楚鬱招招手,讓人將桌上的東西撤走,重新上了熱茶:“你說知道*的解法,又是怎麼回事?你需明白,若你騙了我,你得到的,將會比被突厥的鐵騎踐踏更慘。”

阿爾娜瑟縮了下,臉色有些發白。她深吸口氣,擡頭時眼中瑩瑩有淚光:“我沒有騙你,我阿叔就是煉蠱之人。他年輕的時候去了趟滇南,回來後性情就變了,整日將自己鎖在屋裡。有一次我無意中闖進去,看到他屋裡的東西才知道他在養蠱。”

“阿叔看到我,意外地沒有責怪,並且跟我講了他在滇南發生的事情。原來他在那裡遇到了一個女子,並且相愛。原本兩人關係很好,可誰知那女子因爲太愛阿叔,就給他下了*。阿叔知道後很生氣,他向來最討厭受人挾制,於是憤然離開了滇南,回來後就一直研究解蠱的方法。”

“十年,阿叔整整用了十年時間終於找到了解蠱的辦法,可他卻沒有解自己的蠱毒。”

似是沉溺回憶太久,阿爾娜之前的驚慌已經被黯然取代。她停了停,又接着道:“數日前的雨夜,阿叔突然奔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帶着一個重傷的人。是個很年輕,長相俊美的男子。他摔斷了一條腿,但聽阿叔說,他似乎還有別的病,而且也中了*。”

阿爾娜說到這裡的時候,三人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雖然事先知道舒逸仁還活着,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相思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那個人呢,現在在哪裡?”

“突厥派人來,限我們三個月內交上一萬兩黃金,並且要求交出族中重要的人去做人質。本來那個人該是我,但阿叔缺突然把那男子交了出去,說是他的兒子。而且,在突厥大將軍的面前,當場做了檢驗。”阿爾娜蹙着眉,似是對自己阿叔突然冒出個兒子還有些不能接受,“怎麼會這樣,阿叔怎麼會突然多個兒子呢?”

“你阿叔呢?”淺清問。

“死了!”阿爾娜又悲傷起來。這個小姑娘的感情還真是豐富,一會兒輪換了幾次。

“死了?”淺清一下子跳了起來,激動的樣子把阿爾娜嚇了一跳。

阿爾娜愣愣地點頭:“阿叔送走阿夙哥哥後就死了。他死之前交代我跟阿爸,說馬上會有一男一女到這邊來,一看就會知道是我們想找的人。阿叔說,只要告訴他們*的事情他們就會留下來幫助我們。阿叔說的沒錯,你們就是那種一看,便知道很有本事的人。”

她又看了看淺清,臉上閃過一抹紅暈:“不過阿叔說錯了,你們不是兩個,而是三個。”

惜月哼了一聲,怒道:“難道我們三個都不是人啊!”

“啊?”阿爾娜一愣,慌亂地看看怒目的惜月,又看看相思等人,笑得尷尬。

“我想,你阿叔高估我們了,我們並不能幫你。”楚鬱笑容淡淡,卻不再如先前那般文榮,眉目間盡是疏離之色。

阿爾娜顯然有些不能適應這樣的變化,更不能接受楚鬱的話。她臉白了一白,嘴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最終黯然垂下頭。

過了會兒,阿爾娜又擡起頭,眼中已經沒有了慌亂和落寞,被一種堅定的決絕替代:“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就只能留下來,給我們族人陪葬了!”

“我不喜歡受人脅迫!”楚鬱已經冷了臉,惜月三人肅穆,長劍緊握在手上。

阿爾娜沒有懼怕,她站起身,看着一衆人笑了起來。她皮膚偏黑,神情決絕,笑起來臉上竟有種異樣的光輝:“這金礦四周埋滿了炸藥,我們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如果我們實在沒辦法完成突厥的要求,我們寧願自焚,也不會允許被他人覆滅!”

相思震了震。

這是一個女子的誓言,更是一個民族的精神。他們面對強權,寧願自己結束,也容不得被他人欺壓。這個世上有多少人,因爲懼怕強權和侵略和出賣自己的靈魂。喀爾雖然只是個小民族,卻有着崇高的讓人致敬的精神。

“你想讓我們怎麼做?”相思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被眼前這個小姑娘所折服。也許,舒逸仁要找的根本就是她而已。

“相思!”淺清驚叫,相思的這一問,便已經表明了立場。若她甘願入這個圈,那楚鬱也必會跟着往裡跳。

阿爾娜也微微驚詫,但很快便被一絲喜悅取代,道:“我知道這樣做是強人所難,但爲了族人,他日一切因果報應,阿爾娜願一人承擔。”

她說得決絕,可相思暗自苦笑。一人承擔說得好聽,可真到出了什麼事情又豈是她一個小姑娘可以控制的。這事牽扯突厥王國,恐怕沒那麼容易處理。

“喀爾族落後,阿夙哥哥說我們挖金和冶煉的速度實在太慢,要想在限期內交出足夠的黃金,簡直是天方夜譚。但問到他提高的方法時,他又笑而不答,只說你們來了一切便解決了。”阿爾娜目光閃動,滿是期盼:“你們真的有辦法嗎?”

相思心下駭然。果然又是舒逸仁從中作梗。他這一去突厥,不知道又會掀起什麼風浪。相思隱隱覺得,一場新的風暴就要來臨了。

“突厥可有跟你保證,一旦這一百萬兩交出去,就會放過你們?還有,他爲什麼不直接派軍隊過來,自己動手開採,反而要讓你們來做,這些問題你可曾想過?”楚鬱總是在該說話的時候說話,但提到的都是問題的重點。

阿爾娜嘆口氣皺起了眉頭:“這個我和阿爸都想過,原本突厥是要派兵來的,但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只提出了要帶走人質的要求,並且給了我們三個月的期限。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這對我們來說總是好的,至少我們自己還可以留一部分。”

“真的可以留一部分嗎?你太天真了!”楚鬱揚眉淺笑,眼中卻無半分笑意,更有冷冷寒氣透出:“這只不過是第一步,你那個阿蘇哥哥拖延時間的第一步。此刻,他一定是在突厥王宮,爲突厥國王出謀劃策呢!”

“他又要挑起戰爭!他說過的,他說要攪得天下大亂,讓所有人都不得安息,爲了報你跟西平王滅唐門之仇!”相思定定地看着楚鬱,這個疑問在她心中隱藏很久,一直覺得事情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再問。可是現在舒逸仁沒死,並且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反撲。而且這一次,明知道他的陰謀,還有自動過來受死:“你跟賀蘭馥傾一起,滅了唐門?”

“是!”楚鬱回答地很乾脆,恍若在說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情:“掘地三尺,無一活口。”

相思震了震。

是了,還有什麼比自己一生心血被毀更讓人悲憤。這恐怕,比要了他的命更難受吧。不然,舒逸仁現在就不會放棄爭奪血玉,而執意挑起戰爭了。

“你覺得,賀蘭馥傾是個有野心的人嗎?”相思看着楚鬱,目光閃亮。

楚鬱神色一動:“你想怎樣?”

相思笑而不語,轉頭對阿爾娜道:“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金礦嗎?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阿爾娜稍稍猶豫了下:“可以,跟我來吧!”

昨晚來的時候山寨籠罩在一片黑暗裡,視野看一片深沉黑色,廣闊幽深。這時走出來纔看清楚,原來這山寨是建在一座青色大山前,夜裡不辨顏色,整個山寨籠罩在青衫陰影下,顯得格外深沉。寨子裡不過三排房舍,最後面是竈房和浣洗衣服的地方。忙碌的都是些年長女子,看起來老實本分。這樣的人最能守秘密。

此時已近晌午,婦女們在忙着生火做飯,浣洗礦工的衣物,突見阿爾娜帶着三個陌生人進來,先是一愣眼神中有着明顯的戒備,接着又被三人非凡的氣度和神采震住,呆呆地忘了手中的工作。

幾人快要走過的時候當中一位看起來年齡稍長的,突然攔在阿爾娜跟前:“要帶他們進礦?”

阿爾娜衝那婦女點頭:“阿嬸放心吧,他們就是阿夙哥哥說的貴人,我帶他們去看一下。”

拐了兩個山口,再一轉,視線便開闊了些。入眼便是二十多個正仰着不知名武器在石頭上揮動的喀爾族男子。遍地散落的都是大小不一的礦石,兩三個婦女用籮筐撿了,丟進角落臨時搭建的熔爐裡。

這些勉強被稱爲礦工的人,做事散散漫漫,卻個個神情憔悴,疲憊不堪。相思想過,以古代落後的技術,開礦的情形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但沒想到會是這麼差。

難怪舒逸仁會說是天方夜譚,果真不假。

看着這些人做事,相思心中突然窩火,有點職業病復發的傾向。淺清看相思臉色不好,有意逗弄:“怎麼,是不是沒辦法啊?沒辦法咱們就不要管閒事了吧,咱們直接去找他不就得了。”

相思沒理會淺清,偏頭問阿爾娜:“你們族裡能做工的就只有這些人嗎?”

阿爾娜神情沮喪地點點頭:“我們族裡的人本就不多。排除老人和小孩,可用的男丁只有五十多人,白天黑夜輪着來。”

“好了,我知道了。這樣,給我一天時間我要好好規劃一下,然後再告訴你怎麼做。時間緊迫,我們先回去吧。”相思果斷做了決定,轉身便走。

淺清摸摸腦袋:“怎麼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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