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如玉不由地驕傲起來了,小女人的虛榮心一下子爆棚。
“大官人,來這裡,”綵鳳從三樓下來,朝楊天生招手。
楊天生到了三樓,發現除了綵鳳沒有其他女人,這才自在一點,“玉兒餓了,你給弄點吃的吧。”
“噯,來,”綵鳳去二樓吩咐下人照辦,而自己候在三樓的樓梯口,楊天生要是有事情的話,她能一下子照應到。
“鳳兒,”沈如玉找綵鳳可不是光爲了吃的,還想知道這幾天登高樓的生意。
“小姐?”綵鳳提防楊天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到錦修那裡告狀,那她可完蛋了,“您先休息,回頭我去長里巷找你說話。”
楊天生一聽,滿意地點了點頭。
點個屁的頭,沈如玉不樂意了,回家又得讓她在牀躺着睡覺,“沒事,你說說,我聽着不費力。”
“玉兒……”
“天生,”沈如玉立刻一張嫵媚的笑臉,而小手在他的小腹處擱着,要是他皺一下眉頭,她動一下,看他一會兒怎麼辦?
哼……要是不依了她,回頭撩得他哭爹喊娘,又沒有辦法找她紓解,到時候誰厲害還不知道呢。
果然,楊天生的臉色微變,不說話了。
綵鳳看到沈如玉的機靈,連忙掩住脣角不讓自己笑出聲音來,等楊天生和沈如玉眉來眼去之後才說道,“這幾日多了很多來自京都的客人,也嘗過我們的藥膳,喜歡得不行,表示下次一定經常來。”
“京都的客人?”沈如玉記得現在可是全城戒嚴的時候,怎得還有客人從京都頻繁趕來,難道不嫌搜身麻煩嗎?
“是的,都還是京都幾家有名望的女客,有時候連夜趕來,這幾天忙得姑娘們都喘不過氣來了。”
生意居然好到這個程度?沈如玉卻沒有一點兒喜悅,更多的是怪。
“天生,城門幾點關?”楊天生暫管武定城,城門的開關也嚴格按照他的意思來的,照綵鳳這麼一說的話,守城門的侍衛是在玩忽職守。
“太陽落山便關門,”楊天生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臉色跟着嚴肅起來。
“鳳兒,你去外頭掛個警示,今晚太陽落山之後,咱們登高樓打烊。”
“這麼早打烊?”綵鳳一臉驚訝,“可是小姐,我們晚的聲音特別的好。”
“我知道,”沈如玉說完,朝楊天生又說道,“可否讓城門的人留意一下,都是哪些人入夜了還來武定城?”
楊天生點點頭,應道,“這不難。”
“小姐,這多麻煩,我去把冊子拿過來給你看,”綵鳳說完,便下樓了,而這邊,沈如玉和楊天生誰也沒有說話。
好在武定城這兩日還算安寧,若是出了亂子,楊天生這個代總兵首先得問責。
“天生……”
楊天生看向沈如玉,揚起嘴角,笑道,“怎麼了?”
“沒事吧?”一下子這麼安靜,沈如玉有些不適應,好像氣氛都沉澱了下去,有些壓抑。
“區區幾個人我還不放在眼裡,放心吧,”楊天生看到沈如玉關心自己,自然是高興的,“你啊養好身體好,其他的事情,交由我來辦。”
“嗯,”能知道城門的疏漏,也不枉這一趟了。
綵鳳拿來的冊子,沈如玉一看他們的名字覺得是假的,那字跡娟秀端正,一看是出自大戶人家,可偏偏名字又小家子氣得很,所以沈如玉斷定,來登高樓的這幾個京都來的女客人是有問題的。
不過現在說這麼多也沒有用,城門必須嚴守,不能再有疏漏。
吃了點東西,兩人便下樓回長里巷了。
家門一開,玲瓏便說道,“小姐,您看咱們家……”
話說了一半沒了下,因爲玲瓏看到楊天生也回來了,“大官人,有人找您。”
“將軍!”
沈如玉一聽這聲音便轉頭過來了,咦,這不是在宮家和楊天生在一起的將士們嘛,怎得都到這裡來了?
“我自己走,”都到自己家了,沈如玉堅持要下地。
楊天生不讓,雙手反而抱得更緊了,經過那些將士身邊的時候也沒有停頓,只是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將軍,我們……”
“站住!”楊天生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威嚴,使得幾個將士不得不停在了門口。
沈如玉屁股一沾着牀在自己乖乖地拉着被子躺下了,“你快去忙吧,我自己會睡會好好休息的。”
“好,真乖,”楊天生卻沒有起來,反而拿了本書坐在牀頭看了起來,彷彿當外頭的將士不存在。
沈如玉看不下去,數次睜眼都發現他聚精會神地看書,“天生,他們……是不是有要緊的事情?”
“快睡,”楊天生嗔了沈如玉一眼,目光繼續放在書本之。
沈如玉哪裡能睡得着,但是想想那些將士不容易,便假裝睡覺,呼吸一進一出十分平穩。
很快,她感覺楊天生的氣息越來越近,隨後,脣瓣一暖,知道他是在吻自己了。
楊天生放下牀帳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還不忘帶了門。
沈如玉以爲他會帶將士們離開,誰料到,窗外傳來了楊元寶的歡笑聲。
這個楊天生到底在搞什麼,難道不知道這麼下屬再等着他嗎?
沈如玉實在是躺不住了,起身梳理了一下,打開了房門。
將士們的眼睛齊刷刷地朝沈如玉看了過來,其一個前拱手道,“楊夫人,還請您幫着勸勸將軍,放了我們宮大人。”
這是幾個意思?這些人緊跟着楊天生,是希望他能放了宮俊?
難怪楊天生會對他們置之不理了,原來是這種無理的要求。
沈家在沒有人的情況下還經營禁品,這幕後肯定有人,現在若是放了宮俊出來,那幕後之後怎麼可能會放鬆警惕而露出馬腳。
“都回去吧,別惱了天生,不然後果……我想你們大家心裡我清楚,”沈如玉一臉淺淡,勸道,“作爲下屬,最要緊的是服從命令。”
“哼,服從命令?我們只服從宮大人的命令,”將士們哪裡肯聽沈如玉的勸,表達了立場之後,氣勢洶洶地離開了花廳,朝院子而去,經過楊天生身邊時,連最基本的禮數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