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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嫣然看着心雲公主摔地上,心裡十分活。對於她來說,面前這兩個女人她都無比憎恨,無論哪個受傷,她都十分高興。
葉嫣然眼角一瞥,突然就看到一抹修長身影從不遠處朝着這邊走來。
樹影斑駁,影影綽綽。他穿着一襲墨色錦袍,衣襬風肆意輕舞,彷彿從畫裡走出來一樣,俊美得一塌糊塗。他臉龐毫無瑕疵,散發着一種致命吸引力,渾身上下有一種霸道王者之氣。
葉嫣然揚高了聲音,氣憤地朝着蘇影說道:“王妃,您怎麼能仗勢欺人?公主即便有什麼不是,她畢竟是這個府裡客人。”
心雲公主此刻也是看到夜非白朝着這邊走來,眼中劃過一抹狡黠。之前她還覺得夜非白對她不好,可昨天非白哥哥竟帶她遊玩京城,於是她確定夜非白心中是有她。
她站原地,晶瑩淚珠從眼中滾落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委屈兮兮。
蘇影突然這個女人臉變得比翻書還。
她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一個熟悉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們這是做什麼?”
蘇影微微轉過身去,她彷彿感覺到夜非白氣息逼近,他高大身軀就站她身旁。
綠痕看到夜非白過來,連忙告狀:“王爺,心雲公主用鞭子打王妃……”
“胡說八道,你向着你家主子,竟敢胡亂編排本公主?”心雲公主故意將自己傷口展現給夜非白,“非白哥哥,你要爲我做主啊!”
夜非白心中閃過一道冰冷,他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蘇影,見她身上並無一絲傷口,眉頭略略一鬆。
夜非白彷彿沒有聽到綠痕告狀,看了一眼心雲公主傷口,聲音低沉好聽:“疼不疼?”
綠痕目瞪口呆地看着夜非白,她從未見過王爺用這樣口氣對除了王妃以外女人說話。
蘇影並不言語,只是淡淡地看着夜非白。
心雲公主抽噎了一下:“王爺,她打我,傷口好疼……”
心雲用手捂着自己傷口,一邊說,一邊哭,眼淚如同斷了線珍珠。
夜非白看向蘇影,面色沉了下來,呵斥道:“你是怎麼回事?她是公主,你是什麼身份,你竟然這樣對她?”
蘇影只覺得自己心彷彿被什麼狠狠一抽,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夜非白,試圖從他臉上看到半絲異樣。
只是她失望了,他護着心雲就像曾經護着自己。如今,他怒目而視是自己。
蘇影心中憋屈,她竭力讓自己聲音平穩:“你爲什麼不問問她想幹嘛?”
心雲公主用手抹了一把眼淚,一臉委屈地看着蘇影:“我只是想和你親近啊,想和你說說話,可是你竟容不下我。”
心雲公主抽噎了一下:“都說王妃妒忌小氣,心胸狹窄,我今天算是親眼看見了!”
葉嫣然見夜非白護着心雲公主,心裡雖然有些嫉妒,卻仍舊覺得蘇影是大威脅。她目前要做就是維護着心雲公主,讓王爺對蘇影改觀。她也忙作證道:“是啊,王爺。這來者是客,這麼淺薄道理,王妃竟還不懂。”
葉嫣然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知道是不是王妃怕公主搶了王爺寵愛,這才這樣對公主無禮。”
“非白哥哥,你是清楚我爲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可她是你王妃,又懷有身孕,今日事我就算了。”心雲公主柔聲說着,聲音中不知道有多委屈。
葉嫣然繼續接話:“非白哥哥,王妃如今仗着懷有身孕竟還欺負人……”
夜非白聽着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他眼底閃過一抹冰冷殺意,他眼睛不由自主地落蘇影身上。
蘇影被無窮無委屈包圍,她沒有辯駁一句。一雙清澈淡然眼睛望向夜非白:“你相不相信我?”
她這雙眼睛中,訴說着委屈,訴說着憤怒,還藏着後情意。
他看懂了,神色淡漠地看着她眼睛,冷冷地說道:“回到院子去,以後沒有本王吩咐,你不要出來。管家事都有嫣然代管。”
夜非白拋下這句話之後,牽着心雲公主手走了。蘇影只覺得左胸口某個地方鈍鈍地疼痛着,垂一旁手也有輕輕地顫抖。
她眼角瞥他手上,修長潤澤手指,緊緊地抓着另外一個女人手。
就這樣,他帶着另外一個女人大步離開。
葉嫣然慢慢地跺到蘇影旁邊,勾起一抹笑意:“怎麼,傷心了,心痛了?”
“你竟也有今天。”葉嫣然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笑容。
“你之前不是很得意嗎,不是很篤定地以爲王爺只愛你一個嗎?這些都是你臆想而已!”
“我說過,王爺已經不喜歡你了,他甚至也不稀罕你肚子裡孩子。孩子,我也能替他生,他想要幾個,我就給他生幾個。”
葉嫣然臉上笑容止都止不住,她彷彿像是打贏了一場勝仗。
她突然看到不遠處,竟覺得夜非白抓着公主手十分刺眼,她步地朝着那個方向跑過去:“非白哥哥,等等我!”
葉嫣然上前挽住夜非白另外一隻手。
蘇影怔原地,看着三個人離去背影,心中實想不明白,爲什麼男人變化爲這麼。
“王妃,我們回去吧。”綠痕看到蘇影怔怔地站原地,忍不住低聲叫了一句。
蘇影嗯一聲跟着她往回走,她聽到自己心說,我後悔了。
她只覺得自己胸口疼痛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沉重。
她往回走每一步都覺得如此蹣跚,如此吃力,要不是由着綠痕扶着,她雙腿早已經虛軟。
綠痕將她帶回房子,忙讓蘇影坐下:“王妃,您臉色不好看,奴婢要不要去找太醫……”
“不必,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蘇影深深地吸了一口,“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蘇影眼眸微眯,是不是越得不到東西,才越會珍惜。
蘇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平復心中溝壑,她眼眸微閉,將痛苦神色全都收斂住。她對他動了真心,他對她棄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