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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非白不想和柳容華兜圈子,他臉上帶着不耐煩,他臉上怒意盛,“柳容華,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柳容華與夜非白兩人箭弩拔張,蘇影聽着夜非白充滿怒意聲音,整個身體都忍不住抖了抖,她緊地將自己身子貼緊馬車。
柳容華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着喜歡影兒,如今她下落不明,你竟也有心情這裡與我浪費時間?”
“你少惺惺作態!”夜非白眼眸眯起,怒火他眼中速地蔓延開來,隨即又換了異常冰冷神色,他緊緊地盯着柳容華:“把簾子掀開!”
柳容華眼眸清冷,語氣中嘲諷以爲越濃:“怎麼?淮王殿下你找不到影兒,竟懷疑到我頭上來了?”
夜非白往前進一步,馬上就要動手掀開車簾,柳容華修長有力手握住他:“你不要太過分!”
“她裡面!”夜非白語氣十分肯定,他眸子緊緊地盯着柳容華,彷彿要他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柳容華毫不示弱地怒視着他:“我不過救人一命回來,纔剛好路過這裡,她怎麼會裡面?”
“讓開!”夜非白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根本不相信這樣巧合!
柳容華神色淡然:“你若是非要看,以後我們連兄弟都做不成!”
夜非白骨骼分明手用力一揮,接着便聽到了車簾被撕裂聲音。
夜非白朝着裡面看去,馬車裡空空蕩蕩,除了柳容華和趕車車伕之外,根本沒有第三個人。
夜非白脣角緊緊地抿起,臉上全然是失望神色。
柳容華脣邊帶着諷刺意味:“怎麼?以前不好好待她,如今是後悔了?”
夜非白低吼了一聲:“你懂什麼?”
“是啊,我什麼都不懂!”柳容華聲音也擡高了幾分,“就是我什麼都不懂,我以爲你會待影兒好,我纔沒有阻止她嫁給你!”
風揚起他長髮,他全身散發着陰戾氣息:“閉嘴!”
柳容華眼底嘲諷之意越濃:“你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沒有資格後悔!”
夜非白被柳容華激怒,雙手緊緊地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擡起拳頭狠狠地砸馬車壁上。
瞬間,整輛馬車都震了一下,蘇影雙手雙腿本來就已經有些發麻,她整個人差點就要掉下去。
蘇影心也跟着狠狠地跳了一下。
夜非白那一拳,是讓馬車底下塵埃泥土灑落下來,有一些細小顆粒撲到了她眼中,她鼻子中。
一時之間,蘇影只覺得眼睛十分難受,麻麻有眼淚冒出來。
不過這還是能夠忍受住,她緊緊地閉上眼睛,任由眼淚順着她臉頰劃過,一滴滴地落土地上。
只不過她鼻子癢得厲害,特別想要打噴嚏。
可是那樣話,她之前做一切努力都會白費。
所以她只能硬生生地忍着,用力地忍着,忍得眼淚掉得越發厲害!
就這個時候,凌風跑過來稟報道:“主子,第四分隊張員外家附近發現了王妃蹤影。”
夜非白一聽,漆黑眸子閃過一抹光芒,他不這裡流連,當下朝着凌風指得方向趕過去。
柳容華看到他離去背影,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那個女子是他之前準備好煙霧彈,如今夜非白失了分寸,根本就不會去求證是真是假。
他匆匆離去,這樣就又能爭取一些時間了。
柳容華馬上命令車伕繼續往前趕路。
終於到達安全地方,蘇影才爬回到馬車上。
柳容華看到她臉上滿是淚痕,有些心疼看着她:“你還是捨不得他?”
蘇影狠狠地打了幾個噴嚏,烏黑眼眸瞪了柳容華一眼:“我是癢得厲害!”
柳容華頓時失笑。
夜非白着急地朝着張員外家趕過去,冷風捲起他黑色衣袍,冷風劃過一抹冰冷弧度。
他全身上下都散發張狂而陰戾模樣,一雙犀利眸子,閃着冷冽而銳利光芒。
等他趕到之後,卻發現蘇影蹤影又消失了,夜非白不甘心,派人將張元外家府邸裡裡外外地搜了個遍,卻根本沒有發現她身影。
她究竟哪裡?!
夜非白心狠狠地揪一起。
從張員外家出去有三條小路,他站分岔路口,心中無比荒涼,一種孤寂朝着四肢百骸蔓延,他眼眸犀利冰冷:“來人,朝着這兩條小路繼續追。”
就這個時候凌風出現夜非白麪前:“王爺,屬下那邊發現一灘血跡。”
夜非白呼吸一滯,朝着凌風所指方向趕過去。
一小灘、一小灘血跡,有些凌亂,此刻天色微亮起,這血紅得鮮豔,白雪襯托下顯得越發詭異而妖嬈。
夜非白漆黑雙眸緊緊盯着那灘血,心中莫名地咯噔一下。
夜非白聲音發澀,帶着微微抖:“馬上去找大夫!”
凌風接了命令,很就近醫館裡找了大夫過來。
那大夫本來睡得香甜,突然被人氣勢洶洶地抓了出來。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被帶到這裡,面前站着一個戴面具男人,只露出倨傲下巴和凌厲眼神,顯得邪魅詭異。
他腳底旁有一灘血,渾身上下帶着刺骨冰冷,散發着傲視羣雄霸氣。
大夫渾身哆嗦着,心中十分恐懼:“饒、饒命……”
夜非白視線落那一小灘血上,帶着淡淡飄渺:“這是什麼?”
大夫眼中露出一抹遲疑,結結巴巴地說道:“這是血……”
夜非白一把拎起他衣服,聲音低沉、陰冷無比:“這是什麼血?什麼情況下流得血?”
大夫幾乎聽到了他骨骼握緊發出聲音,他身體抖得厲害。
等夜非白松開他,他這才仔細觀察了一番,又沾了一些聞了聞,神色大駭:“這是經血,是女子流產後大出血……”
先前,夜非白還帶着一絲僥倖,此刻整個人徹底呆滯,脊背發涼,全身血液都彷彿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