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必須狠
“我教訓我的人,跟你有一毛錢關係麼?別以爲下午在飯店,你們...”水缸老闆被王行一把推坐在沙發上,也不着急起身,反而牛逼閃閃的從小桌上抓起一瓶啤酒“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嗓門驟然提高“知不知道這是在誰的地盤上?啊?”
一瞬間從二樓和酒吧的角落裡“蹬蹬...”圍過來十多個社會青年,咋咋呼呼的湊到我們四周叫嚷。
“念你們幾個就是一羣弟弟,下午的事情我沒多計較,怎麼?還蹬鼻子上臉了?”說着話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文錦的臉蛋浪笑道“來,再動我一指頭我看看,真是特麼初生牛犢不怕...”
他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王行一把按住他的腦袋朝着大理石桌角“咣...”的一下就撞了上去,文錦和張夢魂統一抓起一瓶啤酒在桌上雜碎,指向四周的一對看場小弟“都他媽往後稍稍!”
“大水缸,本來我就想帶着哥幾個混會兒酒,順便跟你套個近乎,你咋這麼牛逼呢?”文錦拽着老闆的領口拎了起來,指向周圍的十多個馬仔擺擺手“滾遠點,沒看見這兒說正經事呢?”
“大水缸”的額頭被撞破了皮,鮮血瞬間面頰淌落下來,臉上的橫肉不住哆嗦着放狠話“你們不敢弄死我,兄弟們給我乾死他們!”大水缸朝着周圍拎傢伙的小弟命令道。
眼看一幫豺狼虎豹超着我們再次圍聚過來,文錦湊到大水缸的耳邊輕聲道:“老傢伙,我跟你說個秘密,你的五號休息間裡有藥,你信不信?”
“哈哈,小王八蛋,這招嚇唬不住我,我這裡雖然不是什麼清水場子,但是絕對沒有任何違禁品,老子今天廢了你們!”大水缸以爲文錦嚇唬他,橫着臉瘋狂的大笑起來。
“哦哦,真的麼?”毒藥目光直視朝着四周馬仔中一個染着小紅毛、戴鼻環的青年吹了聲口哨“告訴你老闆,五號包廂裡到底有什麼?”
小紅毛點點頭,“咣噹...”一下把手裡的片刀扔到地上,指着大水缸冷笑道:“老闆,你怎麼敢做不敢當呢?五號包房裡的那些藥不是你讓我到大臉那買的麼?你忘了?”
“狗日的,你血口噴人!”大水缸頓時怒了,朝着其他馬仔吼道“給我砍死這個吃裡扒外的混蛋,居然聯合外人陰我!”
“隨便咯,反正我已經報警了!您是幹夜場的,場子裡面萬一被找出來二斤多的K粉,會有什麼後果,你比我清楚吧
?”文錦鬆開大水缸,一臉輕鬆的拍拍手“爲了證明我是不是詐唬你,你可以自己親自去找找...”
“給我看牢他們,一個都別放跑了!”大水缸心虛的挪動起自己圓滾滾的身軀跑上了二樓。
“文錦...”我有些擔憂的看向文錦。
“放心吧,妥妥的!”文錦遞給我個放心的眼神,舉起酒瓶招呼我們道:“來來來,喝酒!好不容易逮着一次免費酒,大家敞開懷的喝!”
五分多鐘以後,大水缸一隻手拿條白毛巾捂着傷口,一手扶着樓梯臉色鐵青的從樓上走了下來,口袋裡鼓鼓囊囊的,朝着周圍的一羣馬仔擺擺手“都先散了吧!”
“我沒給你說瞎話吧?是不是有意外之喜?二斤多,能賣不少錢呢!”文錦瞄了一眼大水缸的口袋,翹起二郎腿伸了個懶腰道“水缸哥,我們場子一個禮拜想開業,你覺得日子吉利不?”
“吉利,那天是個好日子!”大水缸臉色肌肉抽動了兩下後,舉起酒瓶衝我們虛與委蛇的笑道:“以前是我老眼昏花,聽信大臉的謠言,今天開始我願意跟各位小兄弟當朋友處!”
“人老了嘛,眼睛有點瘸在所難免,我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以後每月交一萬塊錢保護費,沒問題吧?”文錦邪笑的欺身看向大水缸。
“年輕人說事別太過份,今天我認慫了!待會給你們拿幾萬塊錢就當大家交個朋友,但是每月都讓我給你們交錢,以後我還怎麼從酒吧路上混?”大水缸頓時拉下了臉。
“要麼乖乖交錢,要麼滾出酒吧路!別覺得我跟你開玩笑,我可以讓人每天都往你不同的休息間裡放東西,指不定哪天放個炸彈,你說到時候你這深水炸彈會不會上報紙?”文錦歪着嘴巴冷笑着舉起酒瓶。
“他錦哥別吹牛逼了行不?說的跟到時候他能跑出來一樣,還看報紙?讓家裡人燒給他吧!”張夢魂咧嘴哈哈一笑,我們幾個人全都跟着笑了起來。
大水缸的智商肯定不會像他的身材一樣雍容,不讓也不可能在酒吧路上混的風生水起,而且還能號召起其他老闆,他低着腦袋琢磨了幾秒鐘後,嘆了口氣“算你們狠!我交錢...”
“好噠,謝謝水缸哥的啤酒款待!你忙你的吧,我們從這兒再坐會兒,記得下個禮拜我們開業那天把錢送過去。”文錦驅趕蚊子似得朝着水缸擺擺手,提醒道“還有別耍任何花招,你的小弟中我不止就一個好朋友,當然也
不會只藏了一袋東西在你的休息間。”
“你到底想怎麼樣?”大水缸喘着粗氣瞪向文錦。
“老狗,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方式,從我大哥開始先挨個喊一遍!這是我老大宋寶。”文錦的嗓門驟然提高蓋過了對方,指了指我喝斥道“嘴巴聾了?叫人!”
“寶哥...”大水缸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朝着我低下了自己高昂的腦袋。
“王行。”文錦又指了指旁邊的王行。
“行哥...”這個將近四十歲的“老江湖”耷拉着眼簾幾乎快要掉下眼淚,挨個喊了我們一遍後,就跟服務生似得老老實實站在旁邊等候差遣。
“你老實一點,我保證你的場子就跟原來一樣,什麼問題就不會發生,如果再特麼給我沒事找事,明天勞資就報警封了你這兒!滾!”文錦吐了口唾沫。
大水缸灰溜溜的掉頭走向了二樓。
“回來!”文錦朝着大水缸又喊了一嗓子“把不屬於你的東西,放下再走!請老子們喝頓酒,就想黑我二斤藥啊?”
大水缸漲紅着臉從口袋掏出一包被報紙包裹的東西,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我去...我錦哥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缺德啊!這種主意都能想出來...”等着大水缸徹底走遠後,我誠心實意的朝着文錦舉起啤酒瓶“啥也不說了,一個大寫的服字!”
“康子,別笑話我!我就是一點鬼心眼,你要是想轍肯定比我的還好使!”文錦老臉一紅,摸了摸鼻尖衝我低聲道“這條街上好多場子裡都混進咱們的人了,明天開始我一個一個的收拾!”
“你從哪弄的這玩意兒?”我指了指桌上被報紙包裹的東西。
“糧油門市十塊錢二斤的澱粉...”文錦笑哈哈的拆開報紙,將一小袋白色的粉末狀物件在手心裡掂量了兩下。
“臥槽,你特麼這玩的是心跳啊,萬一有懂行的老闆認出來是假貨,不得弄死咱?”王行誇張的張大了嘴巴。
“當然不會...小毛你過來!”文錦指了指旁邊剛纔“反水”的那個小紅毛咧嘴一笑道“讓寶哥、行哥...長長見識!”
小紅包點點頭,從口袋掏出幾粒小藥丸平放在桌面上,低聲道“這些是真的,如果真被識破了,錦哥交代過讓我吞兩粒,自己報警!”
“文錦你這麼幹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我指的並不是這件事,而是讓自己兄弟冒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