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林胖子出門,眼睜睜的看着他笑容滿面的走進了對面的“清幫酒吧”,我心裡說不出的鬱悶。
昨天見到的那個青年同樣一身西裝站在門口迎來送往,對面的排場比我們大多了,門口的臺階上鋪了一層紅地毯,地毯一直蜿蜒到了酒吧路的街口。
空地上擺了一排電子禮炮,靠近門口的位置整整齊齊站着兩行身穿旗袍的曼妙少女,一個個大長腿花枝招展的衝着行人打招呼,比什麼樣的宣傳廣告都好使。
反觀我們這邊就要冷清很多,清一色身穿西裝的大小夥子,搞得跟黑澀會集會似得,大門口零零散散的就擺了四五個花籃,估計還是我們自己買的。
我站在門口的時候,對面的那個青年也正笑容正盛的看向我,像是個老熟人一樣朝我微微點了點頭,同樣的笑容可是和昨天比起來他的眼中多了一層嘲弄的味道在裡面。
“操,這個狗瘠薄絕對是故意的!咱們今天開業他也今天開業,擺明了就是打咱們臉!”謝澤勇恨恨的朝着對面吐了口唾沫,挺起袖子就要朝對面走去,周邊都是我們一路跟着我們從東北來的兄弟,謝澤勇這麼一動全都吵吵鬧鬧的要往上湊。
本來我也有想法讓謝澤勇他們帶人試試水的,可是看到那青年篤定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股危機感頓時涌上心頭,我趕忙扯開嗓門喊了一句“都別鬧,開業的大日子讓人笑話!和氣生財!”
“是啊,和氣才能生財!”青年雙手抱拳朝我微笑。
“謝謝,開業大吉哈!”我強擠出個笑臉也拱手回敬。
“有功夫過來喝兩杯,我們傢什麼樣的人都接待,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清幫的胸襟整個上海灘人都知道。”青年嘴角上翹,轉身返回自己的酒吧裡。
“嘖嘖,清幫的胸襟,哈哈哈...”這個時候,從街頭的方向呼呼啦啦的走過來一大堆人,領頭的居然是黃帝,黃帝身後一個馬仔都沒帶,反而是領了一羣敲鑼打鼓、舞獅子的。
“天門黃帝!”青年狹長几乎眯成了一條線。
“哈嘍啊,你的聲音很耳熟啊,是那天晚上跟我用耳機對話那位吧。”黃帝大大咧咧的甩開胳膊邁着“王八”步,朝青年揮了揮胳膊,然後轉頭看向我訓斥“你說你們幾個小王八犢子,開業這麼大喜的日子都不知道整點響頭,讓人說咱們天門小氣還是咋地。”
“黃帝哥!”我們幾個一齊朝黃帝打招呼,此刻我心裡無比的激動,不用多說
黃帝肯定是來幫我們“找場子”的,誠心實意的衝他彎腰行禮。
“敲起來、鬧起來!”黃帝朝身後的舞獅子隊伍擺擺手,喧天的鑼鼓聲頓時敲打起來,兩隻威風凜凜的“舞獅子”搖頭擺尾的躥到“清幫酒吧”的門口開始撒歡。
“做大事必須得有做大事的樣子,男人活着就是一口氣,啥時候都不能被人壓下去!”黃帝歪嘴叼着煙,一副玩世不恭的朝着對面臉色鐵青的青年擺擺手,扯開嗓門喊叫道“有功夫到我家來唱歌啊,天門專業回收各種二手鍋,不管鐵的、鋁的都要!”
青年瞪了眼黃帝,甩開胳膊走回了自家的場子。
“謝了黃帝哥!”我殷勤的掏出打火機替他點燃嘴裡的香菸。
“毛毛雨咯,四哥說你們表現的很不錯,都能把清幫的人從幕後逼出臺前,讓我給你點小獎勵。”黃帝無所謂的擺擺手,趴到我耳邊低聲道“你就盼着對方沉不住氣,來砸你場子!到時候肯定有大驚喜。”
“啥驚喜?”我趕忙問道。
“佛曰,不可說。等着就好!”黃帝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大廳裡“給我來瓶洋酒,你們老闆請客啊!”
“真特麼漲臉!帥爆了。”謝澤勇兩手抱在胸前,學着剛纔黃帝說話的樣子,癲癇似得一抖一抖道“我們家專業回收各種二手鍋...”
“逗逼!”一羣人瞬間出了口惡氣,全都笑噴了。
這個時候幾輛黑色的越野車風馳電掣的從街口開了過來,徑直堵住清幫酒吧的大門口,林殘和張浩倆人從車裡走了下來,神采奕奕的抱着兩尊籃球大小的“玉白菜”朝我們咧嘴大笑“開業大吉哈!剛纔收棺材佬的兩條街耽誤了點時間。” ●тt kán ●Сo
“殘哥、浩哥!”我們幾個笑臉相對的迎了上去,林殘把手裡的“玉白菜”交給王行道“緬甸玉的,花了大哥小二十萬呢!”然後又回頭朝身後的兩輛車擺擺手“磨磨唧唧相親呢?麻溜下車,沒看着門口都沒有迎賓啊?”
另外兩輛車裡快速跑下來八九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妹紙,最重要的是這羣妹紙居然都只穿着比基尼,白花花的大長腿讓人忍不住狂嚥唾沫,領頭的居然是多日未見的沈曼,一段時間沒見面,沈曼出落的比原來更加性感嫵媚。
面對沈曼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我害的她有家不能回,沈曼倒是挺落落大方的朝我笑着點點頭“康哥,好久不見了!你們都進屋吧,接待的事情哪用男人幹。”
說着話沈曼朝旁邊的六七個姑
娘點點頭,幾個姑娘爭鋒相對似得掐着腰朝對面“清幫酒吧”門口的一羣迎賓小姐搔首弄姿,論視覺上的衝擊力,我們不知道比對方牛逼多少倍。
“謝了,殘哥!”我衝林殘抱拳點頭。
“謝雞毛謝,都是自己兄弟!而且如果不是你們,我帶着這幫兄弟都得流落街頭!”林殘大氣的擺擺手,朝着門口的二三十兄弟調侃道“你們一個個都跟蔥似得從門口杵着幹啥?場子開業要的是熱鬧,趕緊自己找房間唱會兒、搖會兒去!”
“殘哥,黃帝哥也來了!”我朝着林殘壞笑道。
“呃,我還是低調點吧!把開發區玩丟了,四哥不定把我恨成什麼樣了,千萬別說我來了啊!”林殘縮了縮脖頸摟着張浩找了間包房鑽了進去。
“康子,外面不知道誰送來兩大車的花籃。”王行從門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拽着我就走出門外,我看到五六個工人正從兩輛貨車上往下卸花籃,鶯鶯燕燕的一大片足足能有五六十個,我們門口擺不下,很多都快懟到對面的“清幫酒吧”門前。
“這是誰讓你們送過來的。”我朝着擺放花籃的工人問道。
“我這車是個先生讓送的,他讓我們給您帶句話,說是兄弟送的,你就知道是誰!”搬花籃的一個壯實漢子抹了抹臉上的汗珠子,朝我憨笑。
“文錦?”我和王行、謝澤勇、張夢魂同時說道。
“我們這車是個女士訂購的,沒有透漏姓名!”另外一輛車搬貨的兩個工人朝我搖了搖頭。
正卸花籃的時候,對面“清幫酒吧”的那個青年帶着七八個身穿中山裝的青年不悅的走了出來,徑直看向我道“宋老闆,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厚道了?堵我門口,花籃都已經擺到我們家了。”
“哦。”我仰着臉看了看,伸了個懶腰道“不好意思哈,街道有點窄,大家都是鄰居互相擔待一下嘛!”
“你是在挑釁我們清幫?”青年捏了捏鼻樑瞪向我。
“你說啥是啥吧,我不知道清幫到底多大手,不過這條街歸我罩,到這兒來是龍給我盤着,是虎給我臥着,像你這樣的就老老實實看門就好!”我翻了翻白眼,朝他咧嘴一笑,亦如他之前對我露出的那種藐視笑容。
“給我砸了他家!”青年勃然大怒的揮揮手,旁邊的六七個青年踹倒門前的花籃就朝我們衝了過來。
“小天,喊兄弟們出來練練手!把這幾個人渣給我打殘廢。”我不甘示弱的衝陳御天昂了昂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