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我扭頭看了一眼睡在另一張牀上的李傑,然後開口說道:“進來。”
門被推開,周冰清站在門口,靠着門框看着我:“沒喝多吧?”
“當然沒有,我像是喝多的樣子?”我說着坐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周冰清擡步走了進來,他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包大中華來,自己點了一根,然後丟給我一根。
“唐山,你這齣戲演的真是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如果不是我早就認識你的話,真的會當你是...”
“山炮?”我拿過香菸,點燃了之後看着周冰清問道。
周冰清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麼個意思,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想了想開口說道:“幫忙的事情倒還真的就有一件,今天你在這也都聽到了,晚上,你幫我約一下那個叫做公羊的傢伙,在你的地方,我要和他談談?”
“談?”周冰清有些意外:“你不是說要和他打的嗎?”
“打毛啊,昨天剛打的,就算真的還要打,也得是先談過談不攏再打啊。”我說道。
周冰清點了點頭,說知道了,然後讓我等他的電話,和我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走了。
周冰清離開之後,李傑從另外一張牀上爬起來:“三哥,周冰清這個傢伙究竟想要幹什麼?”
“想要撈好處,但究竟是想要撈什麼好處現在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他想要伸手進來,那就叫他出點力咯,省的回頭後悔沒有好好利用他。”我說着轉過身:“喊兩個按摩技師過來鬆鬆筋骨。”
“不如我來幫你鬆呀,對於穴位關節的理解,很少有人比得上我。”鐵蝦忽然開口說道。
我回想起逸風講鳳一瑋那個傢伙渾身上下十幾處關節都被鐵蝦用分筋錯骨手給捏壞,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趕緊說算了,我還要回學校上課。
下午回到學校,上了一節小玲老師的課,她下課的時候好像想要和我講話,但是我一下課就去找張越良和趙磊他們了。
一下午讓趙磊他們把兄弟社這個學期最後一期的會費收了上來,然後又給主要的成員發了一點,還剩下接近八萬塊錢,最後一節課的時候,我接到周冰清的電話,周冰清告訴我已經和公羊約好了晚上一起吃晚飯。
在電話裡面,周冰清再三關照我不要和公羊產生矛盾,儘量談。
我知道周冰清肯定是和公羊做了一下保證,否則的話公羊那個傢伙的脾氣,估計是不會肯出來和我吃飯的。
晚上一放學,我就直接帶着李傑和鐵蝦打車去約定好的地方。
到了地方之後周冰清已經在那裡等,但是公羊就還沒有來。
“耍大牌?”李傑坐下來之後非常不滿地說道。
周冰清沒有多說什麼,我看了李傑一眼,叫李傑等下不要亂講話。
“三哥,今天中午你那麼搞他,等下他肯定不會給你好臉色,要不然等下乾脆我們直接幹他一頓算了。”李傑點了一根香菸,一邊囂張地說着,一邊看了江文柄幾眼。
我一下明白過來,李傑這傢伙並不是無腦,而是想要在江文柄面前表現得牛逼。
一直以來,江文柄都是我和李傑心頭的一個心病。
江文柄現在跟了周冰清,所以李傑故意在江文柄面前表現的牛逼,好讓江文柄後悔。
瞭解到李傑的小心思之後,我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昨天晚上鳳一瑋那個傢伙不是很囂張嗎?帶着二十多個人,還拿槍指着我們,結果呢?還不是被幹趴?”
“那個什麼公羊就算再牛逼,肯定沒有鳳一瑋牛逼,否則西街就是他挑頭而不是鳳一瑋了,鳳一瑋都幹趴了,還怕他了?”
“等下那傢伙要是不知趣,那就是一個字,打!”
李傑一邊抽着香菸一邊唾沫橫飛。
周冰清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比較感興趣,和李傑在那裡講話,李傑於是更加得意,我則坐在那裡抽菸喝茶,但是江文柄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
大概他也沒想到,李傑和我居然可以走到現在這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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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離開我們去跟周冰清,他肯定是想要超過我們的,結果現在我已經快要可以和周冰清平起平坐,而李傑現在也算是名動江湖了。
沒過多久,公羊來了,那傢伙還帶了幾個打手一樣的人物,一進門就咋咋呼呼很囂張的樣子。
周冰清笑着站起身來請公羊過來坐,公羊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有話就快講!”
我站起身來,笑着對公羊說道:“公羊哥,我先以茶代酒向你道歉。”
說完了之後端起面前的茶一口喝掉。
然後親自幫公羊拉開座位:“我們坐下來慢慢談,談一談十八坊除了你們幾兄弟之外的那些賭坊的事情。”
公羊驚疑不定地看了我幾眼,然後嘴裡嘀咕着搞什麼鬼,一步步走過來大馬金刀地坐下。
周冰清這時候恰當地喊上菜,等到菜都上上來,周冰清先敬了一圈酒,這才說道:“今天雖然我做東,但實際上是唐山想要和公羊哥你說事,現在我這個做東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了,我就先走一步。”
周冰清說完站起身來和我們告辭,帶着人直接離開。
他們的人一離開,包間內就顯得有些冷清。
公羊看了一眼我:“有話就說吧,是不是怕了?”
我還在暗贊周冰清這傢伙會做人,聽到公羊開口,回過神來,我呵呵一笑,說道:“公羊哥,怕我就不會怕,別的不講,小青花我都不怕,鳳一瑋我就敢直接搞趴他,你覺得我會怕?”
“那你他孃的請我吃飯什麼意思?”公羊瞪着我說道。
我拿起酒瓶慢慢幫公羊倒酒,一邊倒一邊說道:“公羊哥,我不想被人當槍使,都是聰明人,相信你也不想被番薯他們當槍使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