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傾驚訝地回頭看着,嘴裡還叼着剛纔的筆帽,“嗯?”
顧墨端着一杯牛奶,看到她這樣子也愣了下,微微挑眉,“這麼可愛,想誘惑我?”
“沒有!”沐念傾連忙反駁道,嘴裡的筆帽卻掉在地上,她正要彎腰去撿,顧墨就已經把筆帽放到她手心。
沐念傾擡頭才發現他離自己很近,近到好像馬上就能咬到自己,她吞了吞口水後仰着,想推開他,他卻離的更近了。
顧墨兩手撐在扶手上,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裡,微微低頭,似乎能看到她衣領裡的美好,只聽顧墨輕聲說道,“白色的。”
“啊?”沐念傾一瞬間的不解,順着他的目光,很快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一巴掌直接呼過去,“流氓!”
顧墨輕易握着她的手,“一塊白色的布而已,這麼緊張幹什麼,你每天都穿的那麼多,我就是想看什麼也看不到。”
“那也不行!”沐念傾怒視着他,“你站遠點!五米!不能再少了!”
顧墨輕輕一笑,附身看着她面前的白紙,“怎麼什麼沒有,不會畫?沒有靈感?”
“這要什麼靈感,我隨便選幾件我的衣服畫畫就成。”沐念傾無聊地把筆扔在一邊,“我不想畫。”
“爲什麼不想畫,心情不好?我聽韋隱說你今天心情還不錯,打了南宮寒心,你心裡應該舒服很多了。”顧墨站在她身邊,手掌放在她的頭頂,目光寵溺。
“不用擔心,南宮家已經敗落了,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以後要是還不舒服,隨便怎麼打都可以。”
沐念傾擡頭看着他,微微挑眉,他很高,站在自己面前,會有很大的一面陰影籠罩着自己,她想了想,還是說道,“顧墨,你以前跟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嗯。”顧墨親暱地看着她,輕輕應聲。
沐念傾皺眉,“你都不問我說什麼話,你嗯什麼嗯!”
“不管什麼話,都是認真的。”顧墨直接把她拉起來,然後自己坐在椅子上,環抱着她,“沐念傾,我對你說過的所有話,都是認真的。”
“你幹什麼!”沐念傾連忙推他,“放我下去。”
顧墨勒着她的小腰,“好朋友就是這樣,有什麼不對,被我抱着怎麼了?心跳加速,渾身冒熱氣?”他一邊說着,一邊靠近她的耳垂。
在他看來,沐念傾的耳垂是最可愛的地方,因爲不管有什麼情緒,這個小耳垂都能表現的明明白白。
“沒有!我爲什麼緊張!”沐念傾受不了地大喊着,卻控制不住自己發紅的臉頰,還在努力強撐着。
顧墨輕笑着,說話呼出的氣體都噴灑在她的脖頸處,聲音略帶沙啞,“我又沒說你緊張,你自己緊張什麼?”
“我沒有……”沐念傾輕輕咬着自己的下脣,一臉很受委屈的樣子,“顧墨,你放開我!”
“我們不是朋友麼?”顧墨再次問道,“既然是朋友,這樣抱抱再正常不過了,是你自己說,要努力做現代人,不露出馬腳。”
“我當然知道啊!但朋友就一定要這麼輕浮?!”沐念傾渾身不對勁,身上像是着了火,“我想好好跟你說句話……”
顧墨的目光漸漸深沉,嘴角的笑意帶着滿足,“說吧。”
“這個姿勢我沒辦法說!”沐念傾扭動着自己的身體,“你別這樣啊!爲什麼你們這裡的人都這麼多破習慣!”
顧墨只是笑着,抱着她的手猛地收緊,他似乎選擇了一個很不好的姿勢,但是既然這樣抱了,那就放不開了,那就……抱着吧。
“你既然說,朋友就會用這種姿勢,那你怎麼不抱羅寒,我覺得你們纔是最好的朋友!”沐念傾回頭怒視着他。
顧墨忍不住笑出聲,“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擁抱,你想想看,如果我這樣抱着羅寒,畫面是不是太搞笑了?”
沐念傾一愣,看着自己的樣子,她被他橫抱着,雙腳都碰不到地,如果是羅寒,兩個這麼高的大男人,其中一個窩在另一個懷裡,雖說是朋友的擁抱,但也確實有點噁心了。
她忽然一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好慎得慌!
顧墨抱着她的手緊了緊,“這樣的擁抱,只能是男女朋友,別人都不行。”
“男女朋友?”沐念傾反問道,“什麼意思?男人和女人做朋友,跟男人和男人做朋友不一樣?”
顧墨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臉,喉結剋制不住地上下滾動,聲音更加沙啞,帶着某種磁性,“只有非要要好的,男女朋友纔可以。”
“比如你,只能和我。”顧墨一邊說着一邊緩慢地向她靠近,頭緩緩傾斜,就要觸到她的脣了。
沐念傾忽然伸手推着她,“……等等。”
“嗯?”顧墨的眼眸還帶着某處迷離,“親吻,也是男女朋友的特權。”
沐念傾挑眉看着他,“是你又想吃我豆腐了吧?”她說完輕笑着,“別以爲我沒聽出你剛纔話裡的意思。”
“什麼意思。”顧墨強烈剋制着問道,他覺得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都在冒火,急需滅火!
沐念傾用力推着他,顧墨沒設防備,還真被她躲開了,沐念傾雙眼微眯地看着他,“你剛纔說,我只能和你這樣。”
“對!”顧墨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靠着椅背,椅背慵懶妖冶的樣子。
沐念傾眯眼看着他,帶着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不悅,“那就說明,你可以隨便找女子這樣,你想管着我,卻不管你自己。”
“呵……”聽了她的話,顧墨笑了,眼角的淚痣更加奪目,襯托的他的皮膚更加白皙,他看着面前小女人的樣子,雙頰微紅,臉上帶着怒意,眼眸深處藏不住的醋意。
她……吃醋了?
或許關於感情,沐念傾這隻小野貓不適合用別人告訴的方式,只適合自己發現,她的思維確實太單純,但這樣剛好,他可以慢慢馴服,讓她只鍾情他一人。
比起別人屢次去是和她說什麼,不如讓她自己來發現。
顧墨淺笑着緩慢起身,一步步地逼近她,“我也不會抱別人,因爲這是特殊的朋友纔能有的特權,作爲我的女朋友,這些事情我只會跟你做。”
沐念傾呼吸一滯,向後退着,警惕地看着他,“你幹什麼!別這樣看着我!你這是要吃了我!啊!”說還沒說完,腿已經碰到牀了,忽然一絆,她重重摔倒在牀上。
顧墨伸出一隻手抱着她,讓她不至於摔的太快,他也順勢倒在牀上,聲音充滿低音炮般的磁性,“沐念傾,我必須要告訴你,你既然是我的女朋友,所有這些跟我有過的親密舉動,統統不能跟別的男人有!”
“不然的話,記得找人給你們收屍!”顧墨目光中的寒意一如既往地逼人,氣場很足。
沐念傾纔剛開口,就被顧墨打斷,“我……”
“不過,你要是認爲那個男子,比我跟你的關係更好,那就隨你便了,我要做,只做你心裡的最強!”
“你……”沐念傾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餉,“你有病吧。”
“記得喝牛奶,我去工作了。”顧墨說完從她身上起來,笑了笑直接出去,出了房門還是剋制不住地笑着,“小野貓,跟我鬥,你還得重新回到肚子裡好好學學。”
心理戰術,對沐念傾,纔是最有用的。
而房間裡的沐念傾還躺在牀上,一臉呆滯的表情,“什麼意思嘛!到底什麼纔是男女朋友啊!什麼都不說清楚,直接走了鬧什麼啊!每次都這樣以爲本仙是隻軟老虎啊!顧墨!你給我滾回來!”
咆哮完這些話,她才喘了口氣地回神,手指無意識地揪着牀單。
“我也不會抱別人,這些事情我只會跟你做。”
“我要做,只做你心裡的最強!”
“啊!”沐念傾再次吶喊着!然後開始在牀上滾來滾去!
和別的男人,比跟顧墨的關係好,怎麼可能!她來這裡最熟的就是他了,難道要跟別人這麼抱着,然後被別的男人吃豆腐?
不行!怎麼可能!
什麼只做她心裡的最強……
她心裡最強是掌門爹爹和大師兄!還有她自己!不可能再有別人了!
顧墨……
該死的!
出現一次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覺得這樣玩人很有意思麼?
沐念傾皺着眉,把自己縮成一團,該死的……顧墨。
正在愣神的時候,她忽然反應過來,她不是要問顧墨問題麼?怎麼……怎麼到最後,又成了被他威脅!他怎麼那麼喜歡威脅別人!
她明明是想問,他之前喜歡的人是誰……爲什麼連南宮寒心都知道,難道是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過麼?
顧墨是個有錢的堡主,之前還說和小沐在一起時,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所以不讓她亂跑,所以他真的還喜歡過別人?
“啊!我爲什麼想知道這些!我是不是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過就是一般朋友,幹嘛想知道他的過去!”沐念傾再次滾成一團,與她的焦躁相比,顧墨這一晚工作的特別順利,員工反映,顧少居然溫柔了很多!
真是奇蹟!員工紛紛表示,今天一定是有人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