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傾在睡夢中忽然感覺到身體很不舒服,好像有一種東西在牽制着她,在控制她體內的靈力,而且心臟處很難受,說不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強迫自己醒來,按着不舒服的心臟,微微顰眉,她怎麼了?之前也沒聽說過她哪裡有病什麼的。
“醒了?”身邊傳來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
沐念傾點着頭,“嗯……你也休息好了?”
“本來說是要吃飯的,沒想到我們都睡了,看來真的是太累了。”顧墨一邊說着一邊摸了摸她的頭,“氣色好多了,身體也沒那麼涼了。”
“你……”他居然都注意到了。
顧墨看了眼時間,“已經快12點了,直接去外面吃飯吧,想吃什麼?”
“想吃什麼都可以?”沐念傾瞬間忘了自己身體還不太舒服,她確實有想吃的。
“饞貓,我知道你想吃什麼,走吧。”顧墨拍了拍她的頭,“多穿點,要是把自己凍到了我可就收拾你了。”
沐念傾翻了個白眼,“哦。”
兩人收拾好牽着君子出來,君子憋了幾天,現在一看到外面,直接撒歡地跑了,沐念傾有些緊張,“君子!”
“沒事,丟不了。”顧墨順勢抓着她的手,牢牢牽在掌心,她的手涼的很快,他的手卻很暖,牽着就像一個暖爐。
沐念傾覺得有些冷,她縮了縮脖子,靠的顧墨更近了。
顧墨看了她一眼,“冷了?”
“有點兒。”
“現在你不是已經很厲害了,怎麼還會怕冷。”顧墨說着就脫下外套給她披好,摸了摸她有些紅的鼻尖,“現在都是夏天了,你居然還能凍紅鼻子。”
沐念傾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靈力出了點問題,這幾天不太濃厚,所以會冷。”
“我還以爲你會說……”顧墨說着停頓了,他看着她嘴角含笑,“我以爲你會說,因爲看到我了,所以會冷,因爲你想讓我抱你。”
“呵呵,好自戀。”沐念傾乾笑着,但是臉卻紅了。
顧墨看着微紅的耳垂,又想到了夢中那個酷似沐念傾的女人,那個女人的耳垂也會紅,這一點和沐念傾也太像了吧。
“看什麼。”沐念傾直接把他的臉推向一邊,“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戳瞎!”
“什麼時候能稍微溫柔點。”顧墨嘆着氣。
兩人走到烤串的地方,因爲是初夏,攤位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兩人照舊坐在一個角落裡。
沐念傾沒讓他喝酒,“你也好幾天沒吃飯了吧,喝這種難喝的東西幹什麼,還是吃肉吧!”
“你吃吧。”顧墨看着那些食物,實在沒有食慾,先不說衛不衛生,他是實在不喜歡吃這種東西。
沐念傾看着他怎麼都不吃,於是拿起一串給君子,“君子!這個特別好吃。”
顧墨看着對面一人一狗吃的十分開心,更無奈了,“我這天天好吃好喝養着的金毛,都快被你養成雜食動物了,怎麼什麼都吃。”
“這幾天要不是韋隱,君子估計就餓死了。”沐念傾吃的連上沾了辣椒,“我這幾天一直在睡覺,還好沒把君子餓死。”
顧墨看着她的眼眸更深了,“從明天開始別再天天窩在牀上了,天天睡覺對身體並不好。”
“嗯。”沐念傾繼續吃着。
顧墨拿紙幫她擦着,“怎麼這麼邋遢。”
“這不是有你在麼。”沐念傾想都沒想直接說出口,說出口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擡眸笑了笑,“有你在做傭人。”
顧墨輕輕挑眉,“嗯,說的很對,我倒是可以一直照顧你。”
沐念傾不自然地看着他,正要說話就被顧墨打斷,“反正照顧你和照顧君子是一樣的,多一隻小貓也沒關係。”
“呵呵……”
餵飽沐念傾後,兩人慢慢散步,已經凌晨一點了,這個時候散步的人幾步沒有了,君子已經被顧墨牽着。
“你不餓麼?什麼都沒吃。”沐念傾已經吃撐了,纔想起顧墨什麼都沒吃。
顧墨笑了笑,“看着你吃東西就飽了,吃相真是想不到的好看。”
“……吃東西嘛,吃飽是關鍵,吃相什麼的都不重要。”沐念傾給自己辯解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雖然天氣有些冷,但兩人很暖。
顧墨正在和沐念傾說笑話,突然沐念傾心臟的不適感又來了,她皺眉看向身後,是從那裡傳來的,可以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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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顧墨順着她的方向看去,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你看到什麼了?”
“你看到什麼了?”沐念傾反問着,難道他們看到的不一樣?
顧墨被問的有點蒙,“一片黑,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也是。”沐念傾一本正經地說着,嚴肅的樣子配着剛纔的話,直接逗笑了顧墨,顧墨攬着她的肩膀,“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還是冷笑話。”
沐念傾嘴角抽了抽,“明明就是一片黑,是你先問我看到了什麼,我還以爲你能看到……”正說着,身體又開始不舒服了。
不疼不癢,就是不舒服,而且靈力有些沸騰,這顯然是不對勁的。
顧墨抱着她的肩膀,“意思還是我的不對了?”
“那倒不是……”沐念傾說着又回頭看去,她還是覺得有人看她,而且還不是一個普通人。
顧墨靠近她的耳朵,氣息都吹在她耳畔,“又在看什麼,一個笑話開兩次就不好笑了。”
“我沒……”沐念傾說着就頓住,然後舔了舔脣,“呵呵,我還以爲你還會當真。”
“回去吧。”顧墨抱緊她的胳膊,“太晚了,以後除了和我!絕對不能跟別人這麼晚在外面,十點之後必須回家!”
沐念傾聽着他強勢的語氣,“哪有那麼多以後,說不定我明天就……”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顧墨緊緊地抓着她的胳膊,用了很大的力氣,像是要把她揉碎似得。
“那個……”沐念傾轉頭看着他陰沉地臉色,“我剛纔,說話了麼?好像太困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沐念傾。”顧墨念着她的名字,她等着他的下文,他卻什麼都不說了。
背後那個眼神一直在,讓沐念傾有些焦躁,顧墨牽着她的手,“回家。”
“哦。”沐念傾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去,似乎可以看到一個人的輪廓了,正當她停住要仔細看時,卻又什麼都看不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桿菌有人跟蹤她,可是跟蹤她有什麼用處。
“總看什麼,你沒聽過一些話?”顧墨強勢地讓她轉回頭。
沐念傾微愣,“額,什麼話。”
“在十二點之後走在十字路口時,不能回頭。”顧墨刻意壓低聲音說道,感覺到沐念傾身體微顫,他笑了笑繼續說道,“聽說要是回頭,就會被它跟上,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軀幹不走。”
沐念傾吞了吞口水,感覺喉頭髮澀,“顧墨大叔,你又在搞笑了。”
“那你剛纔有沒有看到奇怪的東西。”顧墨說着就止步,然後看着腳下,腳下正是一個十字路口。
沐念傾頭皮都發麻了,剛纔是十字路口看到的,她又想到那個模糊不清的輪廓,結巴地說着,“沒有!絕對沒有!一點都沒有!我真的什麼都……”
“好了,走吧。”顧墨笑着說道,寵溺地看着她,“還是蜀山弟子,怎麼連鬼都怕。”
“驅魂又不是我們該做的事,況且我也沒做過那種事,當然怕了,尤其是她有聽過鬼故事的陰影。”沐念傾只能這麼安慰着自己說道。
顧墨開車帶着沐念傾和君子,走着路上時,沐念傾就已經困了,她靠着玻璃打哈欠,“怎麼感覺來的時候沒有這麼遠……”
“是你的錯覺。”顧墨自然地說道。
沐念傾轉頭看着他,看到他臉色不太好,比之前更蒼白了,“顧墨,你要不要吃點東西?你的身體沒事麼?”
“嗯。”顧墨應聲,其實他的胃很疼,但是沒拿胃藥只能忍着了,要是去買的話,小野貓又要擔心了,還是忍忍就過去了。
沐念傾看着他的樣子,又轉頭看向窗外,喃喃道,“我記得有的點晚上是不關門的。”
顧墨沒聽到她的聲音,只是速度又快了,過了十幾分鍾他都以爲沐念傾已經睡着了,忽然就聽到了她的聲音,“顧墨,停車!”
“怎麼了?”顧墨還以爲她是暈車還是怎麼,不太舒服,眉頭微顰就把車停住了。
車一停,沐念傾就轉過身子衝他伸手,這個動作她已經做了很多次,顧墨下意識就把錢包給了她。
還麼反應過來,就看到她已經跑下車去了,他也想下車胃裡卻一陣攪動,疼的厲害,“君子。”
聽到命令,君子直接跳下車去追沐念傾,顧墨看了眼後視鏡,什麼車都沒有,又拿出電話給羅寒撥過去,“查剛纔誰跟蹤我,就在中南路小吃的附近,要麼就是那幾個家族的人,要麼就是沈晨。”
“嗯,查到之後短信給我,另外給我盯住他!”
掛了電話顧墨摁着自己的胃,看向沐念傾所在的地方,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蛋糕店。
顧墨看着她的背影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