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毋顏應了一聲,就對他身後的兩個護衛使了個眼色。
兩個護衛會意,點頭致意,連忙往外室跑去,不一會,就合力將鬱春竹搬到牀上,接着,欲扒她身上的衣服。
“等等!”洛安連忙阻止,一把將身邊還沒反應過來的婁瑞兒轉了個方向,讓他背對着牀,纔對兩個等待着她指令的護衛吩咐道:“繼續吧,對了,要一絲不掛。”
“是,主子。”兩個護衛點點頭,就開始動手,將鬱春竹身上的衣服全扒了個乾淨。
背對着牀的婁瑞兒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羞愧得想一頭撞死,他剛纔竟然差點看了其他女子的身子!
幸好安剛纔及時讓他轉了身,否則,他都不知以後該如何面對她。
“阿爹,該你了。”洛安看向毋顏,挑了挑眉,“對了,看上去越猛浪越好。不然,會顯得我不行,我會很苦惱的。”
毋顏亮了亮他剛纔刻意修剪得鋒利的爪子,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邪笑,“放心,主子,我絕對會讓這個女人好好嚐嚐得罪男子的代價。”
說罷,他就舉着兩隻爪子往牀邊走去,在鬱春竹身上留下一道道帶血的抓痕,毫不留情。
誰讓這個女人剛纔罵他“死老頭”!
他正值壯年,哪裡老了?!
洛安無奈地搖了搖頭,就攬着婁瑞兒進了密道。
“安,你不留下嗎?”婁瑞兒不怎麼放心。
“放心,阿爹是情場的老手,他會留下足夠的證據,讓鬱春竹不得不信我跟她已經纏綿一夜。”洛安現在只想回自己的樓閣洗澡,洗去鬱春竹剛纔在她身上留下的氣息。
“哦,那就好。”婁瑞兒又想到什麼,“那你明天還回去嗎?鬱春竹一大早醒來見不着人,豈不會懷疑?”
“她不會懷疑,在青樓裡,小倌在嫖客的廂房裡侍候完嫖客,都會主動離開。”洛安耐心地解釋。
婁瑞兒舒了口氣,“那就好。”
不回去最好,他還擔心安回去又要被鬱春竹佔便宜!
“瑞兒,待會咱倆一起鴛鴦戲水吧?!”洛安突然眸光火熱地看向婁瑞兒的側臉,邀請道。
正好趁此,她可以對這個矜持得都不敢看她身子的男子好好調教一番。
“啊?”婁瑞兒臉一紅,手足無措,下意識地拒絕,結結巴巴的,“安,不,不了!你一個人洗,洗吧,我不用了。”
洛安拽着婁瑞兒就走,猴急得不像話,“來吧來吧~我肯定會很溫柔地——”
說到此處,她還邪惡地頓了頓,繼續道:“幫你搓背。”
洛安好不容易將婁瑞兒死拉活拽地拖到自己的浴房外,正要拉着他往裡走,身後卻突然傳來阻力。
她轉頭一看,就看到身後的男子一隻手竟然死死地扒在門框上,那張已經漲了個通紅的臉上盡是寧死不從的倔強。
“呦呵!親愛的小瑞兒,還想做最後的鬥爭?”洛安反而不急了,索性鬆手,然後速度極快地點了男子的穴。
然後,她抱着手臂,繞着維持着逃跑姿勢的男子雕塑走了一圈,忽然一臉邪笑地湊到男子面前,對他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不過,我告訴你,肯定沒用的。”
不等男子欲哭無淚,洛安就彪悍地將他一把抱起,往浴房裡走去。
浴房裡已經水汽繚繞,往裡面看去,有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圓形溫泉,不過是人工的。
要說洛安最眼熱軒王府的什麼東西,就屬蘺芳苑浴房裡那個游泳池大小的溫泉。
所以當初從軒王府出來後,一向注重生活品質的她就迫不及待地命人在自己住處建個溫泉。
而眼前這個人工溫泉,就是她一時衝動的成果。
卻不想,後來鳳熾天賜了她麟王府,這人工溫泉她就一直沒機會享受。
而今日,好不容易有這樣一次機會,身邊還有心愛的男子陪伴,她當然要跟他一起好好地享受。
洛安幾乎什麼都會,但在照顧自己方面,她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癡。
平時穿衣的時候,一般都需有人在一旁幫她才行,但脫衣方面,她就不需要借他人之手了,動作十分麻利。
不到片刻,兩套衣服在她手底滑落,然後,一絲不掛的她抱着同樣一絲不掛的男子入了水。
水溫剛剛好,洛安忍不住舒服地嗟嘆一聲,一邊伸手解了婁瑞兒身上的穴。
心裡暗自竊喜。
瑞兒的身材果然挺靠譜,肌膚白皙光滑,身上雖有肌理,但線條很柔和,看着很舒服,腰間無贅肉,摸上去有彈性,手感很不錯。
婁瑞兒感覺自己能動,就立馬撲騰着想上岸,一張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洛安一臉無奈,又隨手點了男子身上的穴,這次她未點他的啞穴。
“安,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畢竟還沒嫁給你,不該越禮的。”婁瑞兒祈求道,十分緊張,一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洛安繞到男子面前,整個人往男子身上一掛,一臉笑意,“瑞兒,你不敢越禮,我來越,可好?”
“我——”面對女子的直白大膽,婁瑞兒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身上美好的觸感,清晰地映入他的感官,讓他的心湖忍不住爲之盪漾。
“瑞兒,我倆坦誠相見,這不是早晚的事情?既然如此,何不早點實施?你說是不是?”洛安在婁瑞兒身上蹭了蹭,繼續誘哄。
她就不信了,自己要身材有身材的,瑞兒看着會不心動?!
婁瑞兒被洛安蹭得開始心猿意馬,結巴道:“安,放開我吧。我,我不逃,總行了吧?”
也罷!
確如洛安所說,這是早晚的事情,他再扭捏就顯得矯情了。
所以,乾脆接受吧,早點適應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折磨。
“這還差不多。”洛安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眉眼彎彎,勾住婁瑞兒的脖子,親得他一臉口水後才放開他,給他解了穴。
然後,她大爺樣趴在溫泉邊,對身後的婁瑞兒吩咐道:“瑞兒,快點過來幫我搓背。”
婁瑞兒的視線在洛安白花花的美背上一定格,就再無法移開,聽得洛安的吩咐,他連忙拿過放在溫池邊的胰子和錦布,走上前,任勞任怨地幫她搓起了背。
他心裡叫苦不迭,這女人倒享受,而他卻處在水深火熱中,身子裡升了慾望,卻無處發泄,憋屈得緊。
“瑞兒,下面點,再下面點,我洗的是全身,而不是上半身。”
“用力點,力道這麼小,怎麼搓出泥?”
“呀!屁屁那裡輕點,那受了傷,痛着呢!”
……
大爺樣的洛安不但不知人家的疾苦,反而提了各種異議。
要不是看到她眸中的笑意,還真以爲她對人家盡心盡力的搓背服務很不滿。
不過,站在洛安身後的婁瑞兒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各種慌亂,搓個背都搓得他滿頭大汗。
就這樣,一個澡兩人整整洗了半個時辰,上岸的時候,兩人的四肢都脫了水。
乾淨的衣服早已備好,洛安自然是在婁瑞兒的伺候下才穿好,而婁瑞兒穿衣的時候,洛安就幹站在一旁欣賞着。
她那雙眸子就像兩隻高瓦數的燈泡,晶亮晶亮的,看得婁瑞兒又是害羞又是慌亂,給衣上打結的時候,由於手抖,怎麼都不成功。
洛安看不下去了,上前幫他,一邊戲謔地看着他,“怎麼?怕我吃了你?”
男子臉一紅,眸中閃過一絲無措,即使未答話,但他的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是早晚的事,何不提早實施?”洛安還是剛纔的說辭,已幫男子的衣上扣好結,但手指仍繞在那結繩上,欲拽開。
見男子還在呆愣狀態,她索性再加點猛料,踮腳,在其耳畔呼出一口熱氣,曖昧的語氣,“要不?咱今晚……”
話未說完,但其中意味已經不言而喻。
男子沉默了片刻,忽然,他出人意料地點了點腦袋,一臉嬌羞,聲如蚊蠅,“安,你若真想跟我……我願意。”
既然安不嫌棄於他,他該感到高興纔是。
所以,她如果真的想要了他的身子,他自然願意給。
洛安反被婁瑞兒這一反應唬住了,手上已鬆開結繩,“瑞兒,你是認真的?”
“嗯。”婁瑞兒極輕地應了一聲,眼睛都不敢看向洛安。
“呃……”洛安一愣,隨即訕訕一笑,“瑞兒,我只是說笑,你別當真。”
見婁瑞兒眸中流露出失落,她連忙解釋,“我是很想,但身上有傷,有心無力。”
婁瑞兒一驚,忽想到什麼,他立馬脫口而出,“難道你這段時間都未跟逸辰圓房?”
一問出,他就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很是後悔。
他這問的什麼呀?
安聽了,會不會以爲他在嫉妒逸辰?
果然不出他所料,洛安一聽他的話,就反問,“莫非瑞兒在吃醋?”
“我,我沒有。”婁瑞兒連忙否認,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騙人!”洛安伸手點了點婁瑞兒的鼻子,認真地審視着他面上的表情,篤定的語氣,“你一定在吃醋!”
婁瑞兒垂了眸,面色漸漸發白,微微點頭,承認道,語氣頹敗,“是,我在吃醋,在嫉妒他。”
安會不會對他很失望?
可這就是他。
面上一套,心裡又一套,又自私又卑鄙,比起逸辰,他真的太差勁。
洛安見男子面上流露出傷感之色,心知他想歪了,很是無奈。
她伸手摟住他的腰肢,依偎進他懷裡,欣慰的語氣,“瑞兒,你能吃醋、嫉妒,說明你在乎我。
一切都源於我,我又怎會怪你?只要別太過,別做出害人害己的事,你這些消極的情緒都無可厚非。”
默了默,她又補充了一句,“的確,這段時間,我跟逸辰從未圓過房。所以,我沒有騙你,是真的有心無力。
對你,我從來沒有嫌棄過。對了,還記得那天在宮裡我對你說過的那句‘不嫌棄’嗎?”
婁瑞兒已被感動得眸中盈滿了淚,伸手回抱住女子,點點頭,哽咽出聲,“嗯。”
洛安咬了咬脣,有點彆扭,“那句,是真心的。”
忽然,她擡眸,伸手,將婁瑞兒頸間的玉墜從他衣內拿了出來,上面還殘留着男子的體溫,她細細摩挲,嘴邊揚起溫柔的笑意,突兀地問出一句,“瑞兒,可知道我爲何送你這枚玉?”
見男子眸中流露出迷惘的神色,她就知道,這個遲鈍的男子還是什麼都未想到。
不等男子問出爲何,她就答了,“這枚玉墜爲鎖形,我將其送給你,其中寓意就是想將你鎖在我身邊一輩子,讓你永遠都別想逃離我身邊。”
婁瑞兒愣愣地看着女子執拗的神情,良久,纔回過神來。
突然,他主動低頭,吻上了女子的紅脣,只輕輕地觸着,未動。
這份溫軟的觸覺讓他認知到,此時發生的一切不是黃粱一夢,而是現實。
聽得安這一番話,他覺得自己以前好生糊塗!
原來,她之前就對他做過諸多暗示,但他從來沒正視過,更從沒放在心上,所以,他才一直看不到她的心,一直以爲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這樣想來,似乎都是他自己的錯了,是他在自作自受。
可是,如今能從安口中聽到這番話,他感覺很遺憾,但更多的,卻是幸福。
因爲,他發現自己——從不孤單!
在一起之前,他心愛的這個女子一直都在他未知的情況下,關注着他。
所以,他不是一廂情願!
他和她,根本就是兩情相悅,只是兩人均不知對方的心意罷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一份虛榮心因着安這番話得到了滿足,甚至被填得滿滿的,估計,以後再沒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他感到滿足。
安,這個女子,果真是他此生惟一的救贖,也是他惟一的歸宿。
洛安看着近在眼前的清秀容顏,心裡一陣恍惚。
這次,似乎是瑞兒的第一次主動?!
男子主動,她當然要熱烈迴應,可是,他的脣碰着她的,竟然就沒有了下一步動作,這讓她很是鬱悶。
於是,她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就這樣不解風情地望着眼前閉眸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男子。
見男子還是沒反應,她很是無語,索性自己來。
想到此,她就手臂一撈,牢牢地掛在男子脖子上,嘴上也不空閒,兇猛地對其攻城略地。
誰讓這個男子接個吻都讓她覺得憋屈?!
既然他是主動的,那她自然要索取個夠,才覺得不吃虧。
見男子似乎對她的行爲很驚訝,洛安表示很有成就感,吻得越來越放肆。
男子很乖,驚訝了片刻,就順從下來,任由她索取。
他白淨的面上漸漸染上情動時的芙蓉色,柔和的眉眼間染上了慾望,顯得媚態十足。
吻了良久,洛安才放開婁瑞兒,然後拉着他出了浴房,往樓上走去,一進頂樓的房間,她就一腳踹上門,提身,繼續與男子糾纏,一路吻到牀上,她才罷休。
她彪悍地將婁瑞兒壓在身下,就不動了。
見男子錯愕的神情,她忍不住輕笑出聲,“瑞兒,我說過,我如今有心無力,所以,我有分寸。不過,看你這模樣,你不會又想歪了吧?!”
婁瑞兒默默地將腦袋撇向一邊,只是耳根紅得跟煮熟了似的。
依舊,他雖未答,但其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洛安無奈地笑了笑,突然一翻身,趴睡到男子身側,從枕下扒拉出一瓶藥,遞給婁瑞兒,然後掀起裙子,指了指自己的腰下,理所當然地要求,“幫我塗藥。”
婁瑞兒一愣,想起剛纔在洛安身上看到的猙獰傷口,猛地一激靈,立馬下牀,站起身,再次看去,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眸中溢滿了心疼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