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男子氣急,想打打不得,想罵也罵不得,真一肚子憋屈,忽然,他瞥到女子起伏的胸口,面上又忽然有了笑意,“既然你不想動,那我只能親自動手了!”說着,他就將女子打橫抱起,往側殿的浴房走去。
洛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一絲不掛地坐在水裡,頓嚇得酒醒了一大半。往旁邊一看,才發現男子也在水裡,同樣裸身,她才意識到自己正在跟男子共浴,當即不怕了,換上無賴的顏色,對男子勾勾手指頭,一副大爺樣,“美人,快過來給本宮搓背。”
“早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地搓洗過了。”男子也不害臊,走上前將女子圈入自己懷裡,玩笑道:“不知女皇陛下對在下的服務可滿意?”
“滿意極了!”洛安勾脣一笑,主動按下男子的腦袋,在他脣上烙下一吻。
這一夜,兩人之間依舊很和睦,卻只於表面,實際各藏着心事,彼此試探,也許某一天,這兩人間的戰爭終將爆發!
果然,不過一個月,這兩人之間的矛盾激化了,甚至升級爲冷戰!
而事情起因是這樣的——
滄瀾瑾瑜雖封鎖了那天祭奠大會上發生的事情,但最終還是被人走漏了風聲,傳到了坊間,頓引起軒然大波,想到將來這天下的格局還會變遷,難免會有戰爭,百姓皆有些惶恐無措。
在這惶惶不安的氛圍中,終於某一天事情頻發,比如某處縣城裡的人竟全顛倒了順序,成家的男人都有了喜脈,無可奈何下,女人出門幹活養家;比如某山村裡有孩童在河邊捉魚,卻在魚腹中發現了一塊布條,上面用紅字寫着“火鳳降世,天下同歸”八個大字,一傳十十傳百的,纔不過幾日就傳開了,人們都迷信,因此,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是上天降下的旨意,深信不疑,開始等待所謂的火鳳,好指引她們早日創立一個和平的天下;再比如江湖中有神秘組織一直在大肆收購糧食,但那些被收購的糧食又去向不明,以致於一些地方出現了斷糧現象,爲解決百姓的安飽問題,當地官府不得不從其他地方高價收購糧食補貼百姓,卻也只是捉襟見肘的無奈之舉。
滄瀾瑾瑜得知這些事後,就愈加懷疑洛安。有一次,他直接當面質問她這些事情是否由她暗中操縱。洛安不否認也不承認,只問他,若是,他該當如何處理?男子被問住,之後再沒有去過今宵殿。
於是,冷戰就這麼開始了。
“皇后娘娘,陛下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不來了,您不急嗎?”此時,洛安正在自己寢殿內修剪桌上的花枝,她身邊的婢女卻一臉擔憂,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這個婢女名喚暮雨,本是斐霓裳身邊的使喚丫頭,見洛安身邊那對姐妹各自成家帶着夫郎離了宮,她便殷切地將暮雨塞了過來,洛安想推脫都推不去,只得勉強收下。
“沒事,他不來,本宮覺得清淨。”洛安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娘娘,話可不能這樣說,如今這後宮中陛下雖獨寵您一人,但指不定哪天突然冒出來一個小騷蹄子勾引他,您可一定要防備啊。”暮雨是斐霓裳調教出來的,自然對後宮鬥爭的種種戲碼一清二楚,見洛安不爲所動,她繼續殷切地勸着。
“能被搶走的男人本宮留着做什麼?”洛安依舊漫不經心的語調,那桌上的花枝已被她修剪得層次分明,仿若藝術品
。
“娘娘……”暮雨還欲說些什麼,卻被洛安打斷。
“暮雨,本宮剛纔做了幾份點心,你給陛下送去吧。”洛安被暮雨吵得實在沒辦法,只好鬆口。看好!她只是被身邊這丫頭吵得沒辦法才向那個臭男人示軟的,絕對不是主動的!
暮雨如蒙恩赦,歡天喜地地應下一聲,就端着早被洛安備在一旁的食盒匆匆離開了。
人離開後,洛安蹙起了眉,才一瞬,又倏然展開。
另一邊,滄瀾瑾瑜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見暮雨提着食盒過來稱皇后娘娘讓她過來送點心,他有些驚訝,還不忘確認一遍,“是她讓你送來的?”
“是的,陛下,娘娘說了,這些都是她親手做的。陛下若不收下,豈不辜負了娘娘的一番心意?”暮雨連忙乖巧地答。
“放下吧。”終於有絲被重視的喜悅,男子輕擡眉宇,故作冷淡。
“是,陛下。”暮雨一心想讓帝后和好,見男子願意接受洛安的心意,自然欣喜,連忙走上前將食盒遞給男子身邊的隨侍太監亁泗。
正當她轉身欲離開之時,男子突然喚住了她,對她吩咐了一句,“你給她傳句話,就稱孤今夜會駕臨今宵殿。”
“奴婢記下了。”暮雨點點頭,連忙退下。
當夜,時隔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帝王終於再次駕臨今宵殿。
“賤妾參見陛下,這陣子侍候不周,請陛下見諒。”見那帝王踏進,洛安連忙迎了上去,躬身謙卑道。
男子極不適應女子這般對他,上前攙起她,蹙眉鬱悶道:“沐麟,你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客套了?”他身後的亁泗連忙退了出去,合上門扉。
“陛下想要的,可不就是像賤妾這般卑微謙恭且乖巧聽話的女人?”洛安依舊低眉垂眸,趁着男子攙扶她,她順勢摸了摸他的脈,嘴角細微地彎了彎,不被男子察覺。
“誰說的?”男子當即反對,“我一直都喜歡你原來霸道強勢的性子,可從未曾說過這些?”
“那陛下爲何這陣子一直冷待賤妾?”洛安淚光盈盈地看向男子,甚是可憐楚楚。
男子被問住,眸光微微閃爍,沉默了片刻,纔出聲,卻不是回答,而是反問,“難道你自己一點都不知曉嗎?”
“知曉什麼?賤妾只知自己前陣子含糊地回答了陛下的一個問題,陛下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之後也一直不理會賤妾。直至今日,賤妾送上一份點心示好,陛下才主動過來。賤妾真是好生傷心。”洛安微微一側頭,故作哀愁,實際心裡正偷着樂呢!
“你這個女人——”男子語塞,最終無奈地揪了揪女子的鼻子,“裝傻的本事倒是練得爐火純青!”說着,他就將女子打橫抱起往內殿走去。
由於禁慾了許久,男子本想放縱一夜,卻被女子制止了,令他十分鬱悶,但見女子已經翻身睡着,他只得摟着她閉了目,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安然入眠。
“鳳沐麟!”本以爲兩人就此消停了,不料第二日一大早,今宵殿內就爆出男子的暴怒之聲,如平地乍起的一聲驚雷,在整座皇宮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只因洛安已經不辭而別,只留了一封書信在枕邊,上面寫着,“瑾瑜,朕還是朕。心有天下,便有抱負,暫別,勿念。”
“陛下,這可如何是好?”亁泗得知洛安已經失蹤,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戰戰兢兢地問
。
“找!立刻去找!不把那個女人找回來,孤誓不罷休!”此時的滄瀾謹慎周身環繞着低氣壓,足以冰凍三尺,就連說出的話語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中擠出來的,瘮人得厲害。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着人尋找。”亁泗連聲應下,就轉身匆匆離開了。
“這就是你的選擇麼?”見人離開,男子脣畔流露出苦澀的笑意,喃喃自語。
……
此時滄瀾京都城外一處隱蔽的山道上,一輛樸素的馬車正在疾馳,車伕是江恨離,車內坐着婁瑞兒和洛安,婁瑞兒在江恨離的藥物治療下,已經恢復微弱的視力,能看清事物的大致輪廓和顏色。
而車外江恨離的臉在媚顏的效用下也已經發生質的改變,原些深色的瘡疤已全部褪盡,殘缺處長出了淺粉色的新肉,只待時間長了這些新肉與周圍肌膚的顏色同化,那這個男子將徹底蛻變,再也不用以面具示人。
不過,若用真面目示人,恐怕得經過洛安同意才行,因爲他的原貌可不是“誘惑”兩字說得清的,而這個世界色女太多,擋也擋不住!
剛纔初見時,洛安就很驚喜,但時間緊迫,寒暄了兩句,就這樣上了路,只爲了早點返回鳳天,儘快部署接下來的事宜。
“安,你真想就這樣離開嗎?”對於洛安這麼幹脆果斷的離開方式,婁瑞兒頗有微詞,因爲他明白,女子這般做,心裡也不會好受。
“不然呢?我若與他說了,他定不會放我走,甚至會將我軟禁起來。”經過半夜的奔波,洛安有些乏累,將腦袋枕靠在男子肩上,手上把玩着他銀白的髮絲。
她曾與熙約定的半年之期已過五個月,所以她不得不抓緊時間趕回鳳天,不然,那個男子真鬧出什麼大事來,她預感這不是她能夠承受得起的。
“那你日後想與他如何破鏡重圓?”男子微微嘆了口氣,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能退一步。
“日後的事情日後再想吧。”洛安無所謂,一邊將男子的手揣進自己懷裡,“瑞兒,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我來給你捂熱。”
“既然你不想多提,那我也不說了。”男子看出女子在轉移話題,便知趣地收了話,一邊順手捏了捏女子腰間的肉,無奈嘆息,“安,你又瘦了。”
“你不喜歡?”洛安笑眯眯地看向男子的側臉。
“如何我都喜歡,但見你一日比一日清瘦,我會心疼。”男子側頭精準無誤地吻了吻女子的額,語氣憐惜。
“放心,待時局穩定,我便是不想變胖,也是不可能的,到時你可別嫌棄我。”見男子視線終於有所聚焦,洛安由衷欣慰。
爲躲避滄瀾瑾瑜人的追查,三人一路改頭換面,幾經波折纔出了滄瀾的地界,本應該直接回鳳都的,洛安卻在中途改了路線。一行人經過邊陲之地的時候直接拐彎去了當地一個名喚風縣的縣城,而這裡屬於赫赫有名的“戰神”煜王爺鳳戰天的管轄區域。
洛安便是爲了探望鳳無雙和鳳千雪那對可愛的姐弟倆,順道去見識一下她那被人們誇讚得神乎其神的姨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所以才做下如此的決定。
煜王府坐落於風縣,其建築風格應了鳳戰天傳聞中的豪爽性格,十分恢弘大氣,一磚一瓦都歷經風沙,顯得老舊,但又彷彿沉澱了歲月的底蘊,不失鐘鳴鼎食之家的貴氣。
洛安按禮儀上前叩了叩門,不一會,門啓開,探出一個小廝的腦袋,上下打量着洛安和她身後的兩個男子,一邊問出一句,“您是誰?上門可有拜帖?”
“將這枚牌子給你家王爺送去,她看了自會定奪
。”洛安從懷中掏出一枚金制的牌子遞給那小廝,意味不明道。這枚牌子是她身爲皇女的時候用的,她遞出此牌就是爲了暗示鳳戰天她此行是隱藏了身份的。
那小廝一看那牌子便知洛安的來頭挺大,態度當即恭敬了幾分,“是,小的這就去!”說着,他就合門通報去了。
洛安在外面站了一會,就見眼前的門被人從裡面大力打開,緊接着一個紫色的身影飛撲出來,將她箍進懷裡,耳畔傳來女子的驚喜之音,“太好了太好了!笑塵你終於過來了!一年多未見,我真的快想死你了!”
“雙兒,不得無禮!”就在這時,一聲威嚴的聲音從後傳來,字句間都透着一股歷經風雨的殺伐之勢。
“哦。”八爪魚般掛在洛安身上的鳳無雙聽得此聲,連忙收斂起來,鬆開洛安,站到了旁邊,一邊睜着大眼死命盯着洛安瞧,恨不得將這麼長時間視覺上的遺失全部填補回來。
來人正是鳳戰天,洛安的姨母,眉目清朗英氣,頭髮用冠束起,身形高大魁梧,一身乾淨利落的束裝,肩上掛着貂毛滾邊的玄色披風,走起路來步步生風,當真不愧是一代戰神!
她走至洛安跟前,即使知其身份,也沒有露出謙恭的神態,只挑眉問出一句,“你是本王侄女?”
“侄女見過姨母。”洛安連忙對鳳戰天行了一禮。
“既是親眷,就別叨叨這些假惺惺的俗禮。”鳳戰天連忙將洛安扶起,順手將剛纔那塊牌子送回她手裡。知其此次出行十分低調,便直接拉着她往裡走,“外面風大,快進來吧。”
洛安心裡一暖,任由鳳戰天拖着進了府。
一擡眸的瞬間,她才發現鳳戰天身後跟着鳳千雪,腦海裡倏然想起前年這個男子離開鳳都時突然下車奔來親吻自己的情景,有點尷尬地愣了一下。
而眼前這個男子顯然也想起了那幅畫面,清俊的臉上立馬浮現害羞的紅雲,低了腦袋,不敢再看向洛安。
早察覺貓膩的鳳無雙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心裡亦不是滋味,因爲,她弟弟不可能,那她就更不可能了!
一落座,洛安就跟鳳戰天介紹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兩個男子,給他們冠了未婚夫之名,想鳳無雙和鳳千雪也都不認識江恨離,於是,她又給這兩方相互介紹了一下。
聽聞洛安所說,鳳無雙和鳳千雪也是驚訝,她們雖瞭解洛安剛剛登基就娶了四夫,卻不料,除了已有名分的四夫,還有其他男子。
其中一個婁瑞兒她們還認識,正是當年她們和洛安一起遊湖之際洛安親身下水救起的一個平民男子,後來洛安爲其懲治了污他清白的採花賊,他爲報恩就留在洛安身邊當了小廝。沒想到,轉眼間,這個男子竟也轉正,成了她名正言順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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