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轉過臉,只見她手中握着一方如雪方帕,帕子正中,一片已幹血跡。
“這次我便要將這個帕子仔細收着。”景兒將帕子小心地放到一旁桌上,輕哼一聲,“之前您初與王爺成親的時候,好多人在背後嚼舌頭根子,說您早已經不是處子之身……景兒都氣哭幾次,這次看他們還敢亂說,我就用這個帕子抽他們的臉!”
因爲秦川癡傻,卻得了王爺寵愛,也是招來不少人嫉妒,也不知道是誰起得頭,竟然傳出她早已經不是處子之身的閒話。
景兒早已經聽過數回,心中氣憤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這種事情又沒有辦法證明。
只是暗地裡哭了幾句,只擔心秦川聽了傷心,故此從未敢向她說過。
秦川聽着景兒言語,再看看放在一旁的那方染血帕子,眼前閃過即墨流年割傷的手掌,瞬間明悟。
昨日匆忙之間,他們跟本就沒有準備這些,不用想,也能猜到是那廝怕別人說她閒話,故意弄傷自己的手掌做了這個喜帕。
那個傢伙……想得倒是周到!
看着那方帕子,秦川揚揚脣角想笑,心中卻有點酸澀。
“小姐也不要生那些人的閒氣了,今日這事,很快就會盡人皆知,自然是打了那說閒話的人的嘴巴!”景兒拿過毛巾幫她擦拭着頭髮上的水珠,“再過些日子,您和王妃生個一男半女,那才真是氣死這些閒言碎語之人。”
她……生孩子?!
秦川挑眉。
昨晚那廝太過放縱……不會是已經懷上了吧?
想到這兒,秦川又搖頭。
只是一晚上而已,哪有那麼巧,以後多注意吧!
等到秦川沐浴完畢,套上景兒爲她準備好的女裝的時候,即墨流年亦已經去而復返。
“馬車已經備好,我們即刻起程。”
“好。”
秦川應了一聲,轉臉想要去招呼旺財。
身上一緊,人已經被即墨流年凌空抱起。
她錯愕轉臉,那廝已經抱着走向帳篷出口,景兒笑了笑,忙着小跑過來,幫他將帳簾挑開。
抱着秦川走出帳篷,即墨流年小心地將她放到備好的馬車。
又彎身把追過來的旺財抱起,他也鑽進馬車,這才揚聲下令。
“啓程!”
一聲令下,大軍開拔。
皇宮。
東宮太子殿。
一個太監急急地從門外跑進來,跪在廳中。
“如何?!”
座上,太子即墨流芳立刻就向前微傾身子,急聲詢問。
“啓稟太子殿下,秦大將軍已經帶着軍馬從春獵場啓程回京。”太監答道。
“那……九弟找到沒有?”即墨流芳急急追問道。
太監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回太子爺,秦大將軍已經將九王爺和王妃找到,二人都是安然無恙,大將軍信中還說,九王爺雙腿已經恢復如常。皇上聽了,龍顏大悅,剛纔已經將宮裡大大小小的封賞了一通。”
“什麼?!”
即墨流芳聞言,頓時面色大變。
老九不僅安然無事,而且……腿還好了?!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