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按照之前的計劃,離開營地,趕往野狼谷。
一路前行,秦川就向烏蘭問起,秋先生的事情。
“據我所知,貴國有一位國師,神機妙算不知道是真是假。”
烏蘭一笑,“姑娘說得是秋先生吧,他就在野狼谷中,一會兒姑娘就能看到他。”
怕什麼來什麼?
秦川最擔心的就是遇到秋先生。
當年,秋先生人在京城,自然認得她的模樣,一見秋先生,她豈不是就要穿幫。
她故意問起此事,就是爲了防止萬一。
“如此說來,真是榮幸。”
秦川心中暗驚,臉上卻是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
向前行了一片刻,她擡手在眼前遮成涼棚,“這關外的太陽果然烈得很。”
嘴裡感嘆,她就從行囊中扯出一條保暖的長巾來,矇住頭頂,只露出一對眸子在外面。
烏蘭將她的動作收在眼中,眼底閃過一抹異芒,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幾人繼續向前,行到正中時,烏蘭建議停下來,休息片刻。
在烏蘭的帶領下,三人在一處溪水邊停下,各自下馬,烏蘭被風一吹,又是一陣咳嗽。
秦川手一揚,就將酒囊向他丟過去。
“喝一口酒試試。”
烏蘭打開酒囊蓋子,送到嘴邊喝了一口,酒水入口甜香,其中還伴着一些清爽涼意,與昨天喝時已經不同。
酒水入口,喉嚨清涼,胸口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亦已經退下許多。
“這酒囊你帶上身上,感覺到想咳時就喝上一口,今天爭取把它全部喝完。”秦川說着,就從身上取出肉乾來遞給他,“從今天起,不要總是吃素,你元氣不足,也需要吃些補陽氣的東西。身體強壯之後,免疫力自然提高,也不會隔三岔五便感風寒了。”
她說的話裡,有一些詞烏蘭從未聽過。
譬如“免疫力”,不過從秦川的口中,烏蘭卻知道她已經看出他的病情,足以證明,她對於醫術絕不是“略懂”這麼簡單。
“多謝姑娘。”接過肉乾,咬了一小口,烏蘭慢慢地咀嚼着,然後就低聲開口,“野狼谷裡駐守的人是我的大哥,烏珠這個名字想來你也聽過。”
秦川點頭,“草原上最強壯的男子烏珠,誰人不知。”
烏蘭苦笑,“我們兄弟之間有些衝突,我這一次前去,就是想要勸他取消備軍之計,不過……能否成功還要兩說,所以……我還要再勸姑娘一句,最好在留在谷外,不要與我一同入谷。”
“說完了?”
“說完了。”
秦川站起身來,“那就走吧。”
走到馬邊,她翻身上馬,單手拉住馬繮,“駕!”
看她已經打馬向前,烏蘭搖搖頭,騎到馬上追過去。
向前再行十幾里路,遠遠就見前面一片起伏的山嶺,中間的兩座山嶺間,有一處狹窄的谷主。
烏蘭在一處谷坡上勒住馬,“前面就是野狼谷了!”
“如果殿下是還想勸我留下的話,就不必開口了。”秦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