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男人,哪一個見了她,不是要多看兩年。
可是從即墨流年下車一直到她走過來倒酒,這位連正眼都沒有看她。
這讓秦秀心中很是不甘,這一次,卻是故意挑逗。
即墨流年不爲所動,只是挺直腰身,讓了一讓。
秦秀卻是故意將壺酒一偏,酒就灑到他的手上。
“哎呀……奴婢給王爺擦……”
驚呼一聲,她忙着放下酒壺,手一伸,就要去握即墨流年手掌。
念着對方是秦家人,他第一次不與她記較,這位還蹬鼻子上臉了?!
手臂一動,即墨流年不動聲色地讓過她抓過來的手指,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滾開!”
秦秀討個沒趣,忙着退後兩步。
“王爺恕罪,秦秀一時失手,還請王爺見諒。”
衆人只當是即墨流年被灑了酒不高興,秦川卻在一旁看得真切,眼睛裡就染上幾抹不悅。
這個秦秀,竟然敢勾搭她的男人?
“王爺千萬別動怒。”柳氏立刻走上前來,擡手在秦秀的腦門一側戳了一手指頭,“這丫頭平日也是伶俐的,怕是今日見了王爺,被王爺風華所動,纔出了這等洋相,王爺不要與她計較便是。”
這一番話,聽着似乎是幫秦秀開脫,字裡行間卻將她損得體無完膚。
秦秀有口難辯,只是恨得更加牙癢。
秦不惑臉色一沉,“還不退下!”
柳氏就轉過臉來,向兩個丫頭揮了揮手,“還不快把她拉出去!”
兩個丫頭忙着走過來,扶了秦秀送出門去。
小小插曲之後,夜宴繼續。
即墨流年幫着秦川夾了幾次菜,看她意興闌珊的樣子,也就站起身來告辭。
秦不惑等人寒暄一番,就將二人送出廳來。
秦川被即墨流年引出廳來,一擡臉,就看到前面不遠處停下的一個下人。
認出那是曾經騙過她銀兩的秦府奸僕猴兒,秦川的腳步就停了下來,擡手一指猴兒。
“你……過來!”
這幾天事情太多,倒把這個臭小子給忘了。
這次見了,她自然不會放過他。
猴兒忙着小跑兩步,行了過來,跪在二人面前。
“王妃有何吩咐?”
秦川一笑,“我要和你換寶石!”
說着,手一伸,就從身上摸出一把碎銀子來,送到猴兒面前。
“這……”
猴兒後背一涼,冷汗就下來了。
這位傻小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是讓王爺知道,他曾經用石頭換住王妃的銀子,他這腦袋豈不是要搬家?!
急中生智,猴兒忙着俯地說道,“王妃明鑑,小人……小人身上哪有什麼寶石?”
“真沒有?”
“真得沒有!”
“哦……那你肯定在藏起來了!”
猴兒臉都綠了,“王妃,小人真得沒有。”
秦川立刻就不高興地嚷起來,“你騙人,你上次明明說過……你的寶石比銀子還值錢……快點換給我……要不,我就讓雞腿哥哥砍你的頭!”
猴兒嚇得差點把褲子尿了,整個人都在地上抖成一團。
“什麼石頭?!”即墨流年看出端倪,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