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即墨流年牽着秦川來到正廳門前,一衆人等都是急急從廳裡迎出來。
盯着那對牽在一起的手掌,衆人目光不一。
這其中,最多的當然是豔羨和嫉妒、不甘。
一個傻子,竟然得到了九王的寵愛,她何德何能?!
秦不惑與秦子祿二人,看着那對手掌,卻是目光裡有些複雜。
自家女兒(孫女)竟然和這位搞到一起去了?!
目光掃一眼姚氏,即墨流年朗聲開口,“聽聞大將軍凱旋而歸,本王未曾親自迎接,還望大將軍見諒!”
秦不惑一笑,“王爺客氣,裡面請!”
太監們將即墨流年擡進客廳,早有傭人將桌上的主賓之位讓出來。
只不過,傭人一向裡都是無視秦川,這一回當然也是一樣,並沒有秦川準備椅子,只是爲他一人讓出一席之地。
即墨流年的目光掃過桌上那些豐盛飯菜,眸中已經有了忿色,被宮女推上前來,他擡手抓住桌子。
“推本王回宮!”
他這五個字一出口,所有人都是露出驚訝的神色,就連秦川也是一驚。
這位,又抽哪門子瘋?!
剛剛進來,又要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即墨流年身上。
“王爺?”秦不惑不解開口,“您……這是何意?”
即墨流年擡起臉,冷哼一聲,“早就聽說大將軍爲人寬厚,與傭人都是一視同仁,卻原來也不過就是道聽途說而已……來人啊,帶川兒與我一起回宮,秦家不要她,本王要!”
“這……”秦子祿一怔,“王爺這話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即墨流年擡手一指桌子,“從迎將臺到城中十多裡的官道,十里官道,就是快馬加鞭也要行上一盞茶的功夫,你們將她們一主一僕丟在迎將臺。滿室美味佳餚,所有秦家子弟都已經到場,你們可有人想到秦川?說什麼大將之家,依本王之見,全是狗屁不如!”
一番話,只把滿屋子人都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秦不惑聞言,一張臉頓時變了臉色。
“怎麼回事?!”
“回父親!”姚氏忙着挑袍跪在地上,“是……是兒媳失職,只急着返回秦家爲您接風,一時心急,沒有查點人數,請父親大人責罰!”
“一時心急?!”即墨流年輕哼,“那夫人爲何沒有丟了自家女兒啊?”
“王爺這話便有些偏頗了!”秦琬氣不過,走上前來,“小川心智不全,自己亂跑,如何能怪得了別人?”
“秦姑娘也知道川兒心智不全,那您這個做姐姐的,可曾想過……關心一下自己這個心智不全的妹妹?”
“我……我當然有,只是今日爺爺回來,一高興便忘了。”秦琬忙着爲自己辯解。
“是嗎?”即墨流年一笑,“那……上一次在藏書樓,姑娘故意將川兒丟下樓來,也是忘了?”
秦琬臉色一白,忙着提裙跪到地上,“爺爺明查,琬兒沒有啊,那只是一個意外。”
即墨流年挑眉,“好,就算這事是個意外,那麼,我還要想問,川兒明明是秦家嫡出之女,爲何住在最破舊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