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流年哈哈一笑。
“誰說的?本王可是肩能負千里江山,至於這手嗎……”他一把將她擁到懷裡,只用一隻手就將她抱得離地而起,“提起未來王侯的孃親也沒問題,話說……我可是把全部家當都交給你了,是不是也該給我生個兒子了?”
秦川無語。
這個傢伙不正經起來的時候真是無賴的緊!
“明日秦大將軍出征,我們是不是要安排一下?”她在他懷裡問。
拋卻二人的爺孫關係不說,秦大將軍心性耿直,而是一代忠將,這樣的人若是死了,無論是對於秦國還是對於百姓,都是一大損失。
“我已經安排妥當,力保他安然無恙。”即墨流年安慰地向她一笑,“明日一早,我們還要去爲他送行,今晚就早些安歇了吧?”
“我還要看帳本。”
她扭身欲逃,他手一探,已經抓住她的衣帶,正在做些壞事,撲愣愣一陣羽翼輕響。
墨玉就從窗外鑽進來,落在即墨流年肩膀。
他擡手取下它身上信筒,展開一看,微微皺眉。
“怎麼了?”
秦川湊過來,看向他手中密信。
信上寫明,慕容朗今日攜義女慕容嫣然入宮,得太子垂青,雙方已經口頭訂下婚約,不日則行聘禮。
秦川冷笑,“這二位,這是要狼狽爲奸了嗎?”
“慕容朗一向老奸巨滑,不肯輕易出手,他們這次結成聯盟,必然要對秦將軍不利,三哥如此忠奸不辯,只怕將來這秦氏江山真要毀在他的手裡。”
要說起來,在即墨流年看來,以即墨流芳的能力,掌指天下也並不可能。
只是,他家這個三哥一向是急功盡利,這一點,實在讓他有些失望。
“你之前說,查詢將你推下山涯之人,可有眉目了?”
“當年跟隨我的一個小太監因爲內急到樹從中小解,我被推下崖之後,他也失蹤。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已經有些眉目。只要找到他,便可知道,當年推我下崖之人。”
“他會不會已經被殺人滅口?”秦川問。
“我後來派人找到他的老家,在我的人找到他之前,他們一家十幾口就已經連夜逃走,想來是知道內情害怕被牽累,應該沒有被滅口。”
秦川輕輕點頭,“到時候,我一定要親手殺他,爲你報仇!”
一個九歲孩子獨身一人落下懸崖的心境,想想她都要心疼。
即墨流年一笑,“娘子若是真疼我,就早些安歇了吧?”
不等她答應,他已經將她橫抱而起,一步就到了牀側——
第二天一早,秦川與即墨流年一起前往秦家,爲秦大將軍送行。
秦不惑看到這二位,也是一臉笑意。
臨行之前,他特意揮手趕走衆人,將二人留在廳中,人就行到即墨流年面前,“九王爺,皇上這邊,就拜託您了。”
即墨流年正色點頭,“爺爺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此次出使西蒙,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老臣知道。”說完正事,秦不惑轉臉看向一旁擺弄着一隻柳枝的秦川,“這丫頭……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承蒙王爺如此厚愛,若是她有什麼開罪王爺之處,還望王爺不要與她計較。”